“是的,我也觉得此事处处透着古怪。”玉梅对自家小姐的话表示赞同,“也许其中隐藏着某些事情,我派人去查一下。”
对面二人有些吃惊。
“不过是多来一次月事,玉梅姐怎么这般重视?”可莹问。
“若果不是孟夫人的月事呢?”
听见这话,两人倒吸一口凉气,相互对视一眼,均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异。
“你、你是说,二小姐……”可欣磕磕绊绊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玉梅点点头,“是的。”
若此事如她们所料想的那样,那孟绾的胆子是真大,不怕被人拆穿吗?
“玉梅姐姐,你切记悄悄儿查,别将此事抖漏出来。”沈娇娇叮嘱她,“我打算与陈元礼和离了,若在此时爆出孟绾未曾怀孕,恐怕陈元礼不会轻易答应与我和离。”
玉梅露出欣慰笑容,“大小姐能想通了,那自然是好的。”
三个丫鬟都替她高兴。
小姐在这段婚约中,受到太多委屈了,如今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倒也不错。
再者,小姐与大少爷之间剪不清理还乱的关系……
兴许会因和离而得到改变。
玉梅不知她盘算着和离后就离开孟府,此刻还暗自替孟珲高兴呢。
四人又聊了一会儿,眼看时候不早了,可莹起身告退。
她去操持院里的事情,还顺手将可欣拉了出去。
可欣茫然眨眼,跟着一块离开。
屋里只剩沈娇娇和玉梅二人。
玉梅从怀中掏出一支发簪,递给沈娇娇。
“这是?”沈娇娇眉尾一挑,接过发簪仔细端详。
发簪做工精巧,所用的材质却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
若拿去外头卖,顶破天也就值几两银子。
玉梅伸手过来,不知触碰到了哪个位置,发簪末端突然弹出一根银针。
银针钉入实木桌面,入木三分。
沈娇娇吓得短促叫了一声,险些没将手里的发簪给丢了。
“这是怎么回事?!”她惊魂未定地问道。
玉梅将发簪拿在手中把玩,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
“这是在孟绾身上搜出来的。”
“孟绾?她怎么会有这些东西?可是那位交给她的?”
“不是。”玉梅摇了摇头,“少爷应当跟您说了吧?她背后是龙椅上那位,只是自从回到孟府后,那位再也没同她联系过。”
“义兄讲过此事。”
“她以为那边完成任务就不再需要她,所以搭上了庆王的船。”
“什么?!”沈娇娇瞪圆双眸,想不通孟绾在想些什么。
跟了那位,还敢易主?
这是生怕自己命太长,要给人生增添苦难啊!
“我跟她确定过,庆王不知她是那位安插在孟府的棋子。她跟着蒋宜一块向庆王投诚时,庆王就将发簪交给她了。”玉梅说。
她眼眸一暗,“庆王要杀谁?”
“大少爷。”
“义兄?!怎么会是义兄?”
沈娇娇惊得忘记了呼吸,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又仔细看向簪子。
庆王与义兄有何仇怨?
为什么要借孟绾的手杀掉义兄?
难道……庆王觊觎孟家产业?
“孟绾说她亦不知庆王为何要叫她去杀孟珲,她说她心中顾念手足情深,没能动手。”
“手足情深?都不是手足,哪来的情深?”沈娇娇没好气地撇撇嘴。
玉梅对此事不置可否。
孟绾不是真正的孟家小姐一事,几人早已知晓,如今不过是将计就计,看那位到底想对孟家做什么。
“除此之外,蒋宜那边也透露了许多朝堂之事。”玉梅顿了顿,上下打量着她的脸色。
她轻咳一声,认真说道:“你说吧,不必有所顾虑,我早已知晓庆王的心思。”
玉梅这才放下心来,同她讲了蒋宜的供词。
据蒋宜交代,庆王想夺权。
他是站在林家背后的人,目前早已将林家牢牢掌握在手中。
在临安,林家实在是太小了,甚至无法同孟、蒋、魏三家相比。
庆王对三家的态度也很有趣,蒋魏两家是拉拢,孟家则是吞并——等孟绾将孟珲毒杀,庆王再借机蚕食孟家的产业。
“他怎么蚕食?”沈娇娇问。
玉梅瞄了她一眼,又迅速垂眸,掩去眼底复杂的情绪。
“孟绾同庆王爷说了你还是完璧一事,庆王想将你纳入房中,坐拥美人与财富……”
“真不要脸,我就是死也不可能跟他!”沈娇娇呸了一口,气得整张脸涨得通红。
难怪庆王会突然对她动手动脚。
原来里头还有孟绾的手笔啊!
“大小姐不必忧心,少爷功夫深,这个簪子伤不到他分毫,倒是您该注意些。”
说着,玉梅伸手将桌上的银针拔出来,素指指向银针顶部。
“银针淬了毒,若是不小心扎到您……”
沈娇娇抿着唇,不确定道:“孟绾打算用它来对付我?”
“是。”玉梅眼眸沉凝,“您放心,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