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
耳畔传来可欣焦急的喊声,不时还有啜泣声传来,烦人得紧。
沈娇娇不耐烦地摆摆手,“别、别吵我……”
摆动的手被握住。
“小姐,我的小祖宗啊,你醒了就睁开眼吧,别再睡了!”
沈娇娇没搭理,她实在是太累、太想睡觉了。
还未进入深度睡眠,肩膀再一次被用力摇晃。
她皱紧眉头,用力睁开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喜极而泣的可欣,一旁的可莹也扑了过来,抱着她嚎啕大哭。
她从未见过可莹这般失态,一时间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
玉兰走上前,搭上她的脉搏。
“玉兰?”她抬头扫了玉兰一眼,又扭头看向四周熟悉的布置。
分明就是她的明珠院。
这回,她终于肯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了,眼泪唰的一下又淌了下来。
主仆三人抱在一起,哭哭笑笑。
沈娇娇没敢将手抽回来,任由玉兰把脉,生怕身体冻出什么毛病。
过了片刻,玉兰一边点头一边笑着说道:“大小姐的身体十分好,不用再担心了。”
紧接着,捧上来一碗汤药。
“这是先前钱老神医留下的药方,滋补身子的,大小姐现在就喝了吧,一会儿要用膳了。”
“好。”沈娇娇点点头,接过药碗,咕咚两声就喝完了,甚至没觉得苦。
可莹看着自家小姐这样,又忍不住落泪。
小姐从前可娇气了,喝药都得哄着,还得含上一块蜜饯。
如今一声不吭就将药喝完了,也不说苦,想必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头。
沈娇娇将碗递回去,“你们先下去吧,可欣可莹留下来陪我说说话。”
玉兰跟一众小丫鬟应声告退。
屋里只剩下主仆三人。
可莹心知自家小姐这是有话要说,连忙止住眼泪,仰着头看她。
“你这眼神,倒像是怕我跑了不成?”沈娇娇开了个玩笑。
谁知话音一落,两个丫鬟就哇的一声又哭了起来。
“小、小姐不许……不许说这些话!”可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恨不能将她刚刚说的话给塞回她肚子里。
沈娇娇没料到一句玩笑话戳中了俩丫鬟的泪点,
见她们哭得这般惨,她心中也有些愧疚,连忙安抚她们,只差没求着她们别再哭了。
好不容易止住哭声,两个丫鬟左一右将她夹在中间,说着悄悄话。
可欣叹了一口气,“小姐,你都不知道外头都传成什么样了……”
“什么样?”沈娇娇歪着脑袋看过去,“义兄没有替我隐瞒消息吗?”
义兄最是谨慎不过,怎么会任由旁人诋毁她的名声呢?
“自然是隐瞒了,大少爷听闻你失踪的消息,当即就让府中人闭嘴,不许传出去。谁知,大少爷前脚刚出府去向蒋巡抚和魏知府求助,后脚夫人和二小姐就蹦跶起来了。”
可欣朝天翻了个白眼,满脸愤慨。
对孟绾这样也说得过去,但对孟夫人……居然连该有的尊敬都不愿维持?
沈娇娇意识到,义母一定做了什么事,这件事还跟她有关。
“然后呢?”沈娇娇问。
“然后?然后夫人带着二小姐出府赴约去了,还是赴的蒋家的约。”
说到蒋家,可欣同样十分恼怒。
“蒋二小姐居然任由孟绾将您在府中失踪一事说了出来,还是当着众多宾客的面。”
听闻是蒋宜,沈娇娇也就不见怪了。
蒋宜巴不得她生不如死,哪里会替她说话?
“这些都不是什么要紧事,经此大难,名声这些我都看淡了。”她扭头看向可莹,“我离开的这几日,府上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可莹点点头,“发生了许多事情。”
随后,可莹将府中发生的事情细细讲诉了一遍。
孟绾的禁足形同虚设,还跟着孟夫人出府,当着宾客的面诋毁沈娇娇的名声,气得孟老爷请家法。
孟夫人没有管教好孟绾,也有错,同样被孟老爷禁足,还夺去了她的掌家之权,眼下内外院都交由老管家料理。
至于陈元礼和周姨娘之流,近几日并未出现,似乎是缩在小院避事了。
留在明珠院西厢房的宁姑姑伤势甚好,已经基本可以下地行走。
孟珲还将蒋家二小姐给绑了过来,关押在青晖院,日日审问。
就连蒋巡抚来要人,孟珲都不肯放,直言‘一日没找到沈娇娇,一日不会放人’。
“义兄猜到是蒋宜搞的鬼?”
“那是自然的,大少爷聪慧绝顶,四处找寻不到小姐后,立即来问我们,得知蒋二小姐曾多次邀约您,就盯上了蒋二小姐,只可惜……”
可惜义兄第二日才盯上蒋宜。
那时蒋宜早就将她从郊外绑到黑风寨去了。
沈娇娇叹息一声,不欲纠结此事,又问:“那我晕过去这段时日呢?你们先前哭这么惨,不像是……”
话没说完,就被一旁的可欣揽住腰肢,圆脸蛋软软蹭着她肩头。
小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