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确定,钱老那边需要时间。”孟珲轻轻拍抚着沈娇娇的后背,无声安慰着她。
“我只盼他们能平安归来。”她叹了一口气,又继续问道:“外面什么情况了?”
“染上咳疾的人越来越多,我也派人去告知蒋巡抚和魏知府了,可惜……”
男人眸色一沉,语气微冷。
“可惜他们不当回事,只推脱是天寒地冻引起的风寒和咳疾。”
沈娇娇咬着下唇,仔细思索片刻后,主动提议。
“不如我去同阿岚和蒋义母说说?说不准她们能劝动魏知府和蒋巡抚呢。”
“太危险了。”孟珲不同意。
“若能让官府重视此事,危险一些又有何妨?”
“娇娇。”男人突然郑重念了她的名字。
“怎么了?”她想回头看,却发现墨发被男人捏在手心,拉扯出一丝痛意,她只能又转回来。
指尖把玩着她的发丝,缠绕了一圈又一圈。
孟珲眸光微闪,“他们连我的话都不信。”
堂堂孟总商都不能让官府信任,更何况一介内宅女子呢?
听见这话,沈娇娇立即意识到自己想得太天真了。
官府似乎并不想阻拦此事,亦或者是有人提前打了招呼……
她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的脸——那位突然来了临安城、并住在林府的庆王爷。
“是庆王爷?”她轻声问。
男人眉心微动,见她这般聪慧机敏,心底又生出几分欣慰。
“此事你不许插手。”孟珲说。
事关重大,他绝不会让她牵扯进来。
沈娇娇从义兄的态度中看出了事情严重,整颗心猛地往下沉。
庆王来临安,真的只是为了调查沈家冤案吗?
难不成这场瘟疫与皇室有关?
孟珲见她发呆,心知她还在想着瘟疫一事,索性将人揽入怀中,大掌不老实地从衣领探进去。
隔着蚕丝肚兜转起圈来。
“别!”她面红耳赤,一把按住他的手,“你这是干什么?我们在聊正事呢!”
孟珲垂眸看她,低低笑出声来。
“我也在干正事啊。”
尾音轻勾,带着不可言说的欲。
“你!”沈娇娇瞪圆双眸,眼尾泛着红,更惹人怜惜了。
孟珲搂着她的腰倒了下去,另一手掀起棉被,将两人盖得严严实实。
轻吟声在翻滚的棉被中溢出。
“娇娇,是你叫玉兰来寻我的?”男人的问话显得有些突兀。
“嗯,你别这样……”
“为何叫她来寻我?”
“她、她不忠心,我不要她。”
声音带了一丝呜咽,又似在撒娇。
“那也不能将人往我身边推。”男人轻哼一声,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睁眼,“我已经罚了她,就叫她留在你身边吧,我安心一些。”
“不……”
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男人尽数吞进腹中。
……
第二日。
沈娇娇悠悠转醒,本能地抬手摸向身侧。
入手一片冰冷。
显然,昨夜睡在此处的男人早早就离开了。
她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可欣,可莹……”
外头的可欣听见声响,连忙走进来,“小姐,您醒了。”
她‘嗯’了一声,在可欣的搀扶下,坐了起来。
腰部隐隐传来酸痛感,她按了两下,习惯性吩咐:“叫傲雪来替我揉……”
话说到一半,突然噤声。
可欣也愣了一下,随后若无其事地笑笑,“小姐不舒坦?奴婢虽没傲雪的手法好,但也能替您揉揉。”
“好呀。”沈娇娇趴到床榻上。
按揉了片刻,可欣突然压低声音,“小姐,慕容紫派人递了话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