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像话嘛!”
钱老欣慰点头,抬手指向天空。
“谁也别想欺负她,她背后站着的,可是沈大将军和他手底下的将士们啊!”
孟珲应了一声,没有说话。
钱老见他面色沉凝,连忙提醒他先别提起此事,免得吓到人家小姑娘。
“我回家取些草药来,配置解毒丸,应当能消除她体内的毒素。
“蛊虫你也不必过于担忧,虽然她体内的蛊虫已经成活,但因为没行房,蛊虫无法融入她的骨血中。
“只要你们按我先前说的去做,等到我回来就能引出蛊虫了。”
孟珲认真点头,答应下来。
两人再次回到大厅。
沈娇娇正百无聊赖地数着墙上的药箱。
见他们回来,义兄手里还提着一只箩筐,她连忙起身走过去。
“你们去取药了?”她问。
“是。”孟珲点头,言简意赅地解释了句,“钱老给你开了些药。”
沈娇娇扭头看向钱老,朝他扬唇浅笑。
“麻烦钱神医了。”
钱老原本还一脸傲娇地仰着下巴,在听到这么一声温软的道谢后,当即正了正脸色,轻咳一声。
“咳咳,不麻烦不麻烦。”
他示意孟珲将箩筐放到桌上。
他要开始配药了。
孟珲依言放好,拉着沈娇娇坐远了些,安静等待。
钱老也不招呼他们,在满墙药柜跟前穿梭,不时拉开一个药箱,抓出里头的药。
等到分药时更是神异,寻常大夫需要拿秤来称重,他伸手一捻就知晓重量。
很快分好了五个药包。
“每日煎服一包,我会在五日内赶回来,替你引出蛊虫。”
说着,钱老将绑好的药包递来。
沈娇娇接过药包,叠声道谢。
随后,她忍不住问了钱老一个问题。
“钱神医,我的丫鬟说我昨夜跟她说话了,可我完全没有这段记忆,这是蛊虫带来的副作用吗?”
钱老点点头,“是的,这个症状与癔症有些相似,若诊脉的大夫经验不足,还真有可能会误以为是癔症。”
“难怪……”
难怪可莹会以为她醒了。
她当时被蛊虫迷惑了,哪还有记忆?
“等您回临安,就能取出蛊虫了吗?”沈娇娇又问。
“自然,老夫的医术,你就放心吧!”
钱老洋洋自得,又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一拍大腿,看向沈娇娇。
“你身边是不是跟了个大夫?”
“啊?”她皱起眉头,一脸的困惑,“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钱老没有明说,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她面色微沉,心里咯噔一声。
这个‘大夫’指的是傲雪吗?
不可能啊!钱老又不认识她,怎能看出她身边有大夫?
难不成……钱老看出她体内有问题?
沈娇娇紧张地攥紧手,心跳如雷,整颗心几乎要蹦到嗓子眼来。
若是义兄猜出傲雪的身份……
思索间,她很快想到对策,故作犹豫地摇了摇头。
“我身边确实没有大夫,倒是有个精通药膳的丫鬟,她总是变着法子给我做些吃食。”
钱老了然一笑,“看来就是这个丫鬟了,将你的身子调养得不错。”
“能得神医一句夸,也是她的造化了。”沈娇娇掩唇轻笑,似是为这个丫鬟感到骄傲。
钱老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再次叮嘱两人切记养好蛊虫,就借口要启程回家,将他们赶了出去。
等坐上了马车,沈娇娇才想起自己还有一件事忘了问。
钱老医术高超,为何如意医馆门可罗雀,连一个患者都没看到呢?
这个谜题,只能等钱老回来再问了。
“想什么呢?”孟珲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沈娇娇瞪圆了双眸,本能地将头歪到另一侧,避开男人灼热的呼吸。
义兄怎么就坐在她身侧?
来不及多想,她站起身就要往侧边挪去,与男人拉开距离。
孟珲岂能如她所愿?
大掌扣住女子纤细的手腕,轻轻一扯,她就站不住脚,跌回座上。
两人的距离挨得更近了。
“你!”沈娇娇用胳膊架在两人中间,撑开了些许距离。
“义兄!你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情吗?”
孟珲闷笑一声,“不记得了,只记得神医说你欢喜我。”
说着,男人轻松拉开她的手,将她揽进怀中。
棱角分明的下巴轻轻抵在她发顶。
“沈娇娇,我很高兴。”
听着义兄低沉的呢喃声,她感觉自己心脏跳得飞快。
绯色渐渐漫上脖颈,紧接着是脸颊,连耳朵也泛起红润来。
都怪钱老说的那些鬼话!
她心中愤愤,忍不住挣扎起来,生怕再次落入温柔陷阱中。
“义兄,你不能食言,是你答应我的。”
孟珲动作一僵,终于放开了她。
她迅速挪到角落,与男人拉开距离,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