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肆,你睡了没?”傅管家也注意到了元之肆的声音,他耐心地问着。
“没有呢,现在才几点啊,我在一咖啡馆。”元之肆抬手看了下手表。
“呵呵,这么晚还喝咖啡啊?怎么,有什么心事吗?”
“没有啊。”元之肆苦涩地笑了笑。
“那你什么时候回南城岛啊?你师娘估计想你们了。”傅管家顺水推舟地聊着。
“再过段时间吧,我在这里还有想做的事呢。再说了,阿慕的任务,不是还没结束吗?”元之肆不知道傅叔身边,还有父亲在,他如实回答着。
旁边的元二使,可就没这个耐心了,他的怒气声从鼻孔里进进出出,就差马上爆发了。
傅管家抬眼看了看元二使,再看看手机,大少爷都这样说了,他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跟他那么温柔地说什么,告诉他,马上给我回南城岛!阿慕的事,别插手了!”元二使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粗鲁地朝着电话大吼大叫着!
电话那头的元之肆耳朵差点被震聋,他把手机拿远了一点,等声音小点了之后,小心翼翼地问道:“爸,南城岛有什么急事吗?为什么非要这个时候叫我回去?”
“那你在京都能有什么想做的事?追权冰艺吗?我告诉你,什么人都可以,就是权冰艺,你休想!绝对不行!!!”元二使伸手夺过傅管家的手机,一顿吼叫!
果然,在京都的一举一动,无时不刻都会被父亲的人监视着。
“为什么不可以是她?”元之肆不解地反问着:“难道我连选择喜欢什么人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元之肆压抑了多年的情绪突然爆发了,他在马路边的咖啡座上,对着电话失控地质问着,引来其他客人频频回头。
“因为她姓权!”元二使可容不得儿子这样忤逆自己,他的怒火看起来更旺了。
大家的回头围观,让元之肆有些不自在,他起身走到路边的车里,坐在驾驶室上,深呼吸,然后冷静地说道:“爸,这些年,您让我做什么,我都做了,即使那些事不是我想做的,但我从来都没有反抗过。就这一次,我想遵从自己的心意,难道不可以吗?”
“不行!”元二使斩钉截铁地回答着,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电话这头的元之肆,突然沉默了一会儿,好像在与命运对抗般,他直视着前方,依然倔强地说道:“爸,抱歉,这一次,我不能听从您的安排。”
“臂膀硬了,是吗?呵,那你就试试看,是你的心意坚不可摧,还是我的手段能让你认清现实?”元二使受伤的手,用力握着手机,伤口又重新裂开了,鲜血已经渗透了纱布。
傅管家看着元二使如此阴翳的眸光,右眼皮突突的跳着,感觉老爷好像要用尽什么残忍的手段对付冰艺一样,这种猜想,令自己感到恐惧和不安。
“阿肆,别胡闹!老爷可从不开玩笑,你还年轻,别跟老爷置气!”傅管家试图提醒元之肆,不该这样正面和元二使较真,后果不堪设想。
可元之肆沉默不语,这种沉默让人焦急。
“阿肆,快和老爷道歉,收回你刚才说的话。”傅管家非常严肃地请求着。
“傅管家,你别浪费力气了。我看他是不进棺材不掉泪!哼,不自量力。”元二使恶狠狠地注视着手机屏幕,咬牙切齿地问道:“元之肆,你最好想清楚了,你确定你要顺从自己的心意?”
元二使气得已经连名带姓直呼自己儿子的大名了!
电话那头的元之肆,右手握紧方向盘,脸上的青筋凸起,他当然知道惹怒父亲并没有什么好处,但他对冰艺的喜欢已经远远超过了理智,他就这样沉默着,抵抗着,好像在做最后的挣扎。
傅管家急得还想要说什么,元二使一记冷眼射过去,摆了摆手,示意傅管家不准说话。
傅管家不敢说话了,他捏着一把冷汗,在心中祈祷元之肆不要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我确定!”元之肆打破沉默,继续说道:“爸,我想为自己做一次决定,就这一次。其他的,我都可以听您的。”
傅管家那颗悬着的心,直接碎了一地。
“好,很好,长本事了!呵……”元二使气得一把摔碎了傅管家的手机,通话被迫中断了,元二使一脚踹在茶几上,上面的茶具瞬间四分五裂。
“老爷,阿肆是一时冲动,我再给他打电话好好说说,您别动怒。”傅管家可不希望元二使发飙,想想这些年,他用过的那些无所不用极极的手段,真叫人心慌。
“呵……呵……”元二使冷笑了两声,怒气冲冲地摆摆手,直接走出书房,独自回了房间。
留傅管家一个人,站在一地碎片的书房,发着呆,不知所措。
同样发呆的,还有元之肆,他坐在车里,看着手机里冰艺的照片,内心的想法,依旧十分坚定。此刻的他,还不知道,父亲究竟要用什么样残忍的手段来逼迫自己放弃喜欢一个人。
就在这时,咖啡馆对面的瑜伽会所,冰艺穿着一身休闲的运动套装,漫不经心地走出来了,她四处张望着,元之肆知道,她在等司机先生。
元之肆不想在等待了,他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