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那个混混,趁机拿出腰间的短刀,刺向看呆了的权二少。
洛慕敏锐地捕捉到了刀光,“有刀。”
一拳打趴面前的小混混,洛慕迅速赶到面具男这边。
权二少听到洛慕的提示,侧身想躲过混混的刀,不料,却还是被狡猾的混混刺伤了左臂。
随后,混混被洛慕一脚踢了出去,吐了一口血。
几个混混见状,都吓得全部跑了。
嘴里骂骂咧咧:“坏我好事,给老子等着,别让我再看见你们。”
洛慕没有继续追,停下脚步,为权二少检查伤口。
即便是近距离,权二少也只看到鸭舌帽的头顶。
因为女孩正脱下手套,从脖子上取下丝巾,为权二少绑上,止血。
“赶快去医院包扎下。”声音软软糯糯,好听极了。
权二少突然想起小时候,在孤儿院的那个月,那时候,有个为自己唱歌打气的小女孩。
洛慕抬头,看着这副面具,对上了一双好看的凤眸,不禁蹙眉,心里嘀咕:
【啥年代了,做好事还要戴面具,有毛病吧?】
权二少回过神来,闻到一股久违的味道,淡淡的,清甜的。
这味道,和老宅西苑那间封存的正房里的味道的一样。
这是只有南方才有的栀子花香。
京都在北方,不可能有栀子花,这么多年,京都就没有地方出售栀子花熏香,也无人会用这个味道的熏香。
而自家老宅之所以有这个味道,完全是因为——母亲。
为何这个女孩身上却有?
思及此,霍然一震。
权天一瞳孔微张,伸手抓住洛慕的胳膊,刚想细问。
天空突然放起了绚丽的烟花,火光映照进小巷子。
借着火光,权天一看到金丝眼镜下,口罩上方,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好似发着光。
“噗通——噗通——”
权天一第一次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洛慕拍掉权天一的手,瞪着他,皱眉:“流氓。”
又一个烟花的火光照进来。
这次,权天一看到了洛慕眼尾的泪痣。
这个泪痣,非常有识别度,让人过目不忘。
“铃铃铃——”
手机铃声划破寂静的夜。
“喂,说。”
“少爷,法国空运过来的礼服到了,我送到别墅了。”林特助小心翼翼的问:“看您还没有回家?需要去接您吗?”
“不用,我晚点到。”
挂断电话,一回头,果然,巷子里早也没有了洛慕的身影。
权天一突然觉得焦躁。
到底是因为还来不及闻栀子花香而焦虑?
还是因为洛慕的不辞而别而烦躁?
看着手臂上的丝巾,若有所思。
坐回驾驶室,点烟。
权二少突然很想知道那个女孩住哪里?或许她知道母亲的下落。
他没有去医院,也没有回家。
静静地在车里吹了一个多小时的空调。
好似这里有一丝关于母亲的气味,权天一久久不舍得离去。
刚想启动车离去的时候,看见洛慕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食盒,出现在了酒店后门,进去前,还左右看了看各个路口,十分警惕。
原来她住权氏旗下的帝景酒店,呵,好办。
权天一掏出手机对着在后门张望的洛慕拍了一张。
“喂,马上帮我查下这个人住哪个房间?图片我发你。”
“是,少爷。”林特助24小时待命。
“十分钟。”
“嘟嘟嘟——”
林特助早也习惯了这个被挂断的忙音。
点开微信,看着二少发来的图片,二少居然要查一个女孩子的房间号?
天大的喜讯啊,铁树要开花了?
诶,这身影,林植感觉特别的熟悉,好似不久前才见过面一样,可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十分钟过去了,酒店经理满头大汗,在电话里告知林植,说没有这个人。
人能凭空消失?
不可能!
但是,这情况不妙!
林植突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半小时后,林植亲自赶到帝景酒店。
要命!
才知道,少爷手臂受伤了!却坚持不去医院。
林植提心吊胆,大气不敢出一个。
在后门,少爷坐上轮椅,摘了面具,执意要进帝都酒店监控室。
但是——
查看了所有的监控,都没有任何关于这个女孩的踪迹,邪乎了。
权二少此刻的脸,已经黑得,感觉狂风暴雨下一秒就要来了。
死死盯着手机里的照片,快要盯出一个洞了。
“少爷,晚上八点左右,只有A座的所有监控,被删除了10分钟。”经理战战兢兢地说。
A座就是最靠近酒店后门的这一座。
“还有,大厅和后…后门的监控也有被擦除的痕迹。”经理的汇报开始变得结巴。
空调很冷,气压很低。
但是林特助和酒店经理还是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