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楚心阔猛地从床上坐起,揉着头,看向时钟,惊见已是六点,心上恼火,掀被下床,冲到沙发前,一个飞扑,以狗熊压顶的招式将可恶假老婆死死压住,一心要给假老婆一次深刻教训。
居然敢在牛奶里下药,真当他楚二少是楚大郎不成?
被子里的人扭动起来。
美羞端着水杯从洗沐间走出,拿出嘴里的牙刷,说道:“科学家,听老婆话没错吧,瞧瞧,一大早就元气十足,不过你也太猴急了些,你先压压过盛阳气,给我三分钟,我洗漱好就出去。”
楚心阔霎时愣怔,假老婆在对面,那被子里的人是哪一位?
将手摸一摸,身材超级棒。掀开被一瞧,轻雾大小姐。
马轻雾似醒非醒、似睡非睡,迷蒙着眼,下意识的抱住楚二哥,娇语要亲。楚心阔六神慌乱,以手抵住马妹妹下巴,惊呼假老婆救人。美羞只做没听见,回了洗沐室,刷牙洗脸一气呵成,换了衣服,正要出门,有人敲门,开门一瞧,楚董事长和他的夫人。
南宫秀眨巴眼,瞧着小叔子抱着马学妹滚做一团,心下感慨人不可貌相,昨个刚折腾了一晚上,今个一大早就又在那亏元气。
楚天宽坐了下来,点起一根烟,感叹地道:“心阔,你想偷吃,大哥能理解,可是不是太过张狂了一些?好歹避一避弟妹啊。”
楚心阔最见不得大哥,脑袋里的精神扭曲霎间爆发,恶怒叫呼:“楚天宽,你有脸说?!!昨天你指使那女人给我下药,今天又下药祸害轻雾,你到底还有没有人心与良知?!”
楚天宽听糊涂了,望向百花弟妹。
美羞笑语:“安魂药,他需要休息嘛,偏他一睁眼,不是折腾事,就是折腾人。轻雾姐妹昨晚玩了一夜麻将,今早犯困,可整间医院也就这间休息室能让她勉强满意,我让她睡床,她倒头睡在沙发上了。”
楚天宽明白了,不无嫉妒地道:“我这弟弟九世纯阳童子身,元气免不得过旺,精力免不得过盛,有时是该用安魂药让他消停一会。”
美羞道:“对嘛。董事长,你一大早来,什么重要事?”
当然是重要事。
先前,巡视医护前去乐樱桃病房查看,惊奇发现乐樱桃呼吸重有。欧阳铃静得知后立刻做了初步诊查,确定乐樱桃已经摆脱了法老王的控制,正从干尸向植物人过渡,生命数据皆为良好且稳定,这一状态若能维持两天,乐樱桃就是真实复生,而非生命不超过四天的实验体复生。
欧阳铃静对楚学长疏解破散法老王药力之事极具信心,然恢复速度如此之快,实出她意料之外,急忙将这一近乎奇迹的好消息上报给董事长。楚天宽夫妇原本不信,看过之后欣喜万分,立刻来找小弟商议后续的治疗。
身为奇迹制造者,美羞也免不得惊喜满心,陪着董事长夫妇一起去看望乐樱桃,顺手为假老公带上房门。楚心阔火冒三丈,偏马妹妹抱缠得紧,若要用力,不免伤人,无奈之下,去呵马妹妹腋窝。马轻雾本能娇笑,这一笑,抱缠之力大减。
楚心阔趁机脱身,将马妹妹抱到床上,盖上被子,正要离去,心上想起一事,凑到马妹妹耳前,低语:“轻雾,那女杀手讹了你多少钱?”
“……没有讹啦……一年后由我接手二哥……怪癖修正费……脑部修理费……第一期投资100万……第二期投资50万……第三期……”
听着100万、50万的市场零碎价,楚心阔不由得撇了撇嘴,心想有胆讹人、没胆讹价,堂堂楚氏集团二少,居然就开个百十万的转让费,亏她张得开嘴,说得出口。
早上八点整。
海组长自美羞夫人处得知乐樱桃大有恢复,提着的心终是安全落返。
他对乐樱桃的关切是真诚的,但和美羞对乐樱桃不幸遭遇的那种同情与关爱有所不同,身为整个案事的总指挥,他首要的责任是保证花洋市关南区六十万市民的身心健康,现下楚心阔将深受法老王侵蚀的干尸乐樱桃救活,那由法老王腐坏干尸而来的饮用水二次污蚀就不会造成严重影响。
八点一刻,美羞结束与海组长的通话,传令向落雨假为败退,拖延最后三小时。
向落雨立刻去安排。楚心阔趁着空隙,将假老婆拉到一旁。
美羞抢在他开口之前说道:“放安魂药是你大哥的命令,我也没办法啊,我已经尽我所能地帮你了。”
楚心阔皱眉说道:“不是安魂药的事,昨天,你到底有没有乱吃东西?”
“绝对没有。”美羞心想我没有说谎,人吃花很正常的嘛。
“没有?那你怎么会和图书馆那次差不多?图书馆那次,你好歹还有一件纯棉底裤,这回你居然一件也没有,你那脑子里边到底有没有经验总结四个字?不过你的身体非常健康就是,生命活力也极有增强。这样吧,只要你肯签下那份意外事故遗体捐献协议,昨天的事,我就不追究了。”楚心阔满怀渴望与期盼。
假老公居然有记忆!
美羞瞪着人,一记手刀,将假老公打晕,拖到一边,以守卫者1号翻看,果然发现到自己记忆中所没有的那一段。一想到自己那被假老公摇得山峰颤晃的“名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