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东来嘴上应,心里半点不当真,话锋一转,探听起楚心阔为什么要和一个女疯子结婚。
马总裁老脸皮厚不识趣,楚董事长也就不客气了,下水道与化粪池,任马总裁选一样,若想溜跑也不反对,结婚典礼正缺热场,马总裁与十九条看门犬进行一场友谊速跑比赛,楚家上下绝不会介意在马总裁身上押一回重注。
马东来万不敢赌楚天宽是在开玩笑,闭上嘴,一溜烟逃离。
另一边,马轻雾找上南宫秀,埋怨道:“嫂子,楚二哥到底又在犯什么扭曲?放着倾国倾城的马小姐不要,要一个女疯子做老婆。”
南宫秀含糊回道:“你都说他脑子扭曲了,正常人不理解很正常。轻雾,话说回来,你到底想在楚氏躲多久?”
“嫂子,你不会想推我进火坑吧?那死老头子又给我安排了几个老头子,想想就恶心。嫂子,我这个双面间谍对你也有好处的嘛。”
“不是要赶你,是我总觉着你那事有些不对的地方。轻雾,你到底有没有和你爹详细说过事?”
“嫂子,这要是见了面,老爹还不立刻绑着我卖亲?学姐、嫂子、亲姐,行行好嘛,再让我躲些年。”马轻雾抱着南宫秀娇语软求。
南宫秀耸耸肩,带着轻雾小学妹走了。
两人之间不是一般的学姐学妹,从小学开始就同在鹤峰私立女子学院上学,也是一对“青梅竹马”。
艾家夫妇与百花夫妇正在赏游园林,艾家夫妇万分不解美羞是怎么撞上楚氏豪门的。艾老弟夫妇都是嘴上没门闩的,百花夫妇哪里敢说实话,含糊说扯。艾家夫妇这方知道被干女儿砸成植物人的三个可怜人中有一个是楚氏二少,心中顿生误会,感叹老天爷还真是爱开玩笑。
三层小楼里。
虽说不情愿,可约定的事,楚心阔从没有反悔过,对着镜子换上新郎礼服,心中想着怎么才能让女杀手乖乖服药。向落雨一旁帮衬,心里祈求今天的婚礼平平安安,千万不要闹出什么岔子。
然而世间事通常是你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楚心阔想着想着,心思和向落雨想到一块去了,丢下向落雨,上到二楼,因着心中有火气,也就是一不开声,二不敲门,推门就进,一眼就见着美羞正在那脱礼裙,撇了撇嘴,自去椅中坐下,脸上的冷峻神色仿佛在说:你快点换,我有事要和你说。
伴娘艾薇笑与女仆都是给楚二少那超出寻常的冷静与从容吓着了,不知该不该留在屋子里边。
美羞倒是比楚心阔更为从容平静,只当楚某人不存在,将心上不喜的华贵礼裙抛到楚心阔头上,换上她喜欢的那件素淡而又不失高雅的婚裙,随后拿了衣架在手。薇笑一看就知要糟,万不敢遭池鱼之殃,带着女仆逃出屋,带上门,将耳贴门,偷听动静。
里面已是打上了。
我们的美羞将能拿到的新娘衣服全都扣在楚心阔身上,手中衣架全力痛打。
打几下,楚心阔也就忍了,这连着打的,恼怒顿起,拨开头上衣服,接住衣架,吼道:“你又发什么疯?”
美羞说道:“你说呢?你那脑子里面到底还有没有礼貌与尊重这两个字眼?很抱歉,没让你瞧见小女人的惊羞娇怯样,本姑娘生来就是这个性,你敢看,我就敢揍。我羞你个大头鬼我。”
“女杀手,礼貌与尊重,我都有,所以我才会等着你换完衣服,而非粗鲁拉住你,将我要说的话放在第一位。至于你的身体,很遗憾,在我眼里,除去那是一具可以用来解剖的年青女杀手身体外,没有别的意义。不要误会,我无意针对你,身为基因学家,我眼里只有基因构组,而你不过是人类基因构组劣化生长而成的歪脖子树,唯一的用处就是拴根绳子,供人上吊使用。”
“基因学家还真是了不起,擅闯女子更衣室的犯罪行径居然也能说出花来。姓楚的,看来你脑子里边的问题又严重了些,所以今天你最好乖乖的,别给我闹那些荒唐么蛾子,本姑娘没那么多钱赔给你大哥。”
楚心阔道:“这是我要说的,你今天给我乖乖的,别又在那给我乱吃药,我不想成为楚家笑料。无耻女人,说吧,事成之后,你可以得到多少好处?放心,你的上线,我不会问,也没必要问。操控你的幕后原凶是谁,我心里清楚。”
他那意思是女杀手的贴身监管任务,可美羞耳里听着就是对面人在问那一年假结婚计划的额外报酬,哪会示弱,张口就要说,却是没来由想起了昨天被扭曲脑袋嘲笑胃口小的一幕,紧接着天价索赔梦中的七个零也浮现脑海。
美羞心中顿虚,咽回原话,将手先比个一,再比个二,心里想着我绝不说谎话,他要是认为我说的是一千两百万,那是他脑袋有问题,我好心不戳破,省得他尴尬。
瞧着1和2,楚心阔不禁冷笑道:“一亿两千万,这个价码勉强对得起我的身份。……好好的,你哭什么?”
“没什么,这不就要嫁人了么,心里一想起还没有报答爹娘的养育之恩,这心就开始痛了。”美羞抹了抹眼角,心中再一次痛悔昨天开口要少了,不然哪里用得着假结婚,早带着微笑与爹娘展开环球大旅行。
楚心阔当真信了,盘算着可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