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混账!”
正当沈羽指挥众人拆迁之时,却突然听见上空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嘶吼,当其循声望去,就看见一只长枪使徒脱离战线,向此处冲锋而来。
哦,看样子这地方果然是重点啊。见状,沈羽嘴角缓缓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随后向众人喊道:
“计划不变,大伙先分散开,不要跟使徒缠斗,专心拆迁为主。”
语毕,沈羽看着前方突刺而来的使徒,随后一个后撤步躲进教堂之中,随后左右两脚将大门关上。
看着前方紧闭的大门,为了防止进一步破坏教堂,使徒下意识止住冲势,手中的长枪在地上犁出一道深痕后,勉强停在教堂前方。
然而,正当长枪使徒打算控制大门自行打开时,余光却瞥见一道猩红流星向着自己坠下。
然而就在长枪使徒后撤,堪堪躲过撞击之时,格林的身形却突然冲出火焰,火焰在右臂上凝结出刺枪,直接将使徒的左胸击穿,带着使徒的身躯向前方呼啸而去。
发觉远离教堂后,格林骤然将手中的使徒抛向控住,随后消失在火焰之中,躲过权杖使徒的黑光后,再度将斗篷凝结为触须,向着一众使徒刺去。
“该死的!”看着在格林的阻击之下,完全无法靠近教堂的一众使徒,白夜暗自咬紧牙齿,羽翼因愤怒而不断颤抖着。
该死的,现在该怎么办?虽然以那些家伙的力量无法彻底破坏白骨教堂,但是如果教堂受损的话,依旧会影响我对力量的掌控。
但问题是,我现在还面临着一个与我处于相同阶位的强大对手。如果我分兵镇压他们的话,就会令那个家伙找准时机,攻击我的本体,或者对教堂造成更严重的伤害。
可恶,明明那个家伙也不过是靠着从他人处得到的火种,为什么能与我不相上下。等等,从他人处得到的火种?
闻言白夜顿时灵光一闪,随后将逆卡巴拉能量凝聚在双眼,看向与使徒战斗的格林。
在大量逆卡巴拉能量的加持下,白夜隐隐约约察觉到一丝微弱而又坚实的连接,从教堂中发出,随后进入格林体内。
等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个叫沈羽才是猩红火焰的选中者,随后把自己的火种借给对方。
而现在这种迹象则表示,那火种的本源依旧在那个人类体内,刚才那种传递火种的动作,不过是建立了一种连接而已。
这岂不是说,如果我能将他们成功分离,就让那个叫格林的,无法继续维持当前状态?
不过,如果我想把他们成功分离,我至少要在短时间内取得压制对方的力量,那么,要使用从那紫罗兰深渊中所见的事物吗?
不行,如果使用那种力量的话,我和使徒甚至是教堂都会受到不可逆转的损伤。那么,现在究竟该怎么办?
一时之间,白夜看着下方的的战场,陷入茫然之中。
………
唉,原来里面是这样的啊。
在这被永昼之光遗忘的空间之内,无数亡者的遗骸作为砖石,通过灵魂的呢喃互相衔接,构筑出这座禁忌的教堂。
在肋骨拼接的穹顶之下,指骨所绘制的浮雕在白夜的微光下闪烁,绽放着异样的色彩,在腿骨堆砌的道路上投射出扭曲的光影。
一颗颗头骨排列在道路两侧,空洞的双眼茫然凝视着外来者,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而随着沈羽和其他一众异想体缓缓抬头,沿着道路尽头的阶梯向上,望见教堂的中心时,不由得睁大双眼。
正前方,一尊由鲜血凝结的十字架矗立于穹顶之下,浓郁的血腥味如幽魂般在整个通道飘散着,此顺着鼻腔,钻入肺腑,在身体之中缓缓弥散开。
惨白的光芒被骨质的窗棂撕碎,淅淅沥沥投射在上方的人影上。
那个人的双手被血钉穿透,固定在血色十字架之上,一袭残破不堪的黑袍垂落于地,将四肢和肉体尽数遮盖。
随着丝丝冷风钻入窗棂,摇动如残旗般的长袍,腐败在缝合处缓缓蠕动着,与灰烬一同在空中盘旋坠落。
在这死寂的空间之内,隐约能闻到一丝药草的气息,但那气味仅存在几瞬,就被腥甜的血液所覆盖。
“那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面挂着的那个不是白毛鸡之前的身体吗?现在是啥情况,白毛鸡的分身?”
见状小红帽拍了拍沈羽的肩膀,指着十字架上的尸体开口问道。
“不一定,或许这家伙给我的感觉与白夜有点不同。你们先按照原定的计划去砸墙吧,我先去看看。”
说到这沈羽转过身子,看了眼四周正在自动恢复的承重柱和墙面,随后迈步向着血色十字架走去。
“沈羽……那可能有危……”闻言憎恶女王下意识想叫停住对方,但思索一番后还是觉得不去打扰,随后转身朝向一旁的承重柱,再度释放光柱。
当沈羽来到十字架下方之后,惊愕发现那黑色的斗篷之中空空如也,严重磨损的鸟嘴面具侧歪在一旁,透露出无尽的空洞与绝望。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家伙应该能算白夜的本体吧,不过……为啥气息和外面那个白毛鸡差别那么大,这种感觉好像是……
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