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里寂静无声。
段希明迷惑不解,不知道这有什么用。
他只是乖乖的听宋先生的话,紧握着珠子不松手。
梁小玉则是看着漂亮的珠子两眼发光。
宋先生亦屏住呼吸,好似在等待什么发生。
但可惜,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那颗珠子依旧静静地躺在段希明手掌上,没有任何变化。
“希明,今日回去告诉你娘,以后只来这里学习半天即可。”宋先生摇了摇头,将珠子从段希明手上拿走,又放回木盒内。
“先生!?”段希明一头雾水,不太明白宋先生的意思,但聪明如他,感觉肯定错失了什么重要的机会。
“跟你娘说了,她自会懂的。”宋先生的神情也显得有些无奈。
待二人走后,宋先生不由自言自语道:“千百万人中,方才有机会出一个,哪里是这么容易就能碰到的!”
果然,当段希明把宋先生的话告诉他娘后。
柳梦萱闻言大失所望,好似遭受了什么重大的打击,唉声叹气了好一段时日。
之后,梁小玉除去每日上午随段希明到宋先生那里读书,下午便由陈安和管事暂时负责教段希明练武。
段希明身为大帮主的儿子,能做他师傅的人选当然有限,且他爹段崆还没有返回帮派。
所以柳梦萱就先让能镇住他的陈管事教他习武,其后有什么安排,一切等段崆回来再说。
这天下午,庄园内的某处小型练武场上,段希明正双拳紧握放在腰间,两腿外张,呈下蹲姿势立在太阳底下。
场外阴凉地儿上,陈安和坐在椅子上端着茶碗品茗,旁边一张小木桌,桌子上摆着一个香炉和一个紫色茶壶。
梁小玉也安静的侍立一旁,一老一少就这么悠哉悠哉的看着场上的段希明双腿打颤,汗如雨下。
“啊,陈爷爷~”
“我受不了了!”
“什么时候才能休息。”段希明显然坚持不住了,嘶牙咧嘴的叫喊。
“呵呵呵~”陈管事根本不为所动,瞧着香炉内燃烧到一多半的檀香,道:“希明啊,这要想练武,先练基础,这扎马步可是基础中的根基,你这才站了不到一炷香,咋就不行了?”
“与你年龄相仿的弟子,这马步,可是一扎就是个把时辰。”
“你身为大帮主的儿子,这般窝囊叫喊,可是会让人笑话的。”
训完段希明,陈安和当即喝了口茶,又晃了晃腿。
“…嘎、嘣…”闻听那么多人比他厉害,段希明立时不吱声了,连忙咬紧牙关。
“嘿,活该……”眼见这坏小子吃瘪,梁小玉不由勾唇浅笑,心里亦是出了口恶气。
这些日子,她可没少跟着段希明东奔西跑,侍候左右,可还时不时的会被他捉弄。
至此,梁小玉终于明白,那些个小厮婢女,为何会用怜悯的眼神看待自己了。
想来,他们是早早就知道这少爷的脾性。
“陈爷爷~”段希明心里使坏,不觉唉声叫道:“为什么梁小玉那黑丫头就能每天站在那里看着我受累,不行,我也要她来陪我。”
陈安和白眉一挑,笑道:“你小子想什么,我还能不知道?老夫这辈子吃的盐可是比你喝的奶都多,少动那歪心思,你想休息,等这柱香燃尽了再说。”
“啊…唉…”段希明无可奈何大叫一声。
其实,梁小玉内心亦是蠢蠢欲动,想要学些拳脚保护自己。
但再一想到,那天在琴雨峰被人家当场淘汰的场景,她不禁又有些泄气。
毕竟人家可是亲手探验过自身的体质的,肯定是她不适合习武,人家才不要她的。
然而,随着梁小玉这些天来不间断的修炼那幅图录,牵引更多的星辉月华入体。
她可以明显的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所以再次生出习武的念头。
而且梁小玉还发觉,最近她不但不用眼睛,便能感知到周围丈许内的细微动静,还能清晰的感觉到体内的骨头亦在缓慢生长,就连那手中的力气也是越来越大。
如此情形下,梁小玉又每日里受到宋先生,陈安和的耳濡目染,自然有了些小小心思。
还有,她虽是每天替段希明背着书袋,有那机会看书,但翻来覆去亦都看不明白。
而眼下,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跟着宋先生习文,跟着陈安和练武。
当然,这对于她来说,真真是白日做梦,痴心妄想。
“还不错,给你半柱香时间休息。”陈管事瞧着一炷香燃尽,当即又点上一炷。
“哎呦,可累死我了。”听到陈管事发话,段希明直接腿脚一瘫,平躺在地上。
“哎呦,公子!”
“你快到这阴凉地儿来,要不会中暑的。”
瞧着这坏小子的衰样,梁小玉的心情就像艳阳下的清风拂面一般舒适。
不过她内心窃喜之余,还是恪尽职守的紧跑几步,去将段希明搀扶到阴凉地躺下。
“陈爷爷~”段希明抬手指着身边的梁小玉,叫道:“我要这黑丫头陪我一起练功,您如果不同意,我就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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