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没有任何关系。
其内偌大的场地仅有一湖一庐一人而已。
湖曰“方寸”庐谓“内外”。
至于那个人。
在陈志诚的记忆当中,问他,他也不答话;骂他,他也不生气;不吃饭,不喝水;风来不躲,雨来不避。
就是一个全然没有角度,能让别人将自己带入其中,更不会给别人任何反馈,去揣摩他真实想法与意图的怪人。
而这个怪人就这样枯坐在方寸湖前,闭着眼睛看着微波粼粼的湖面还有昨夜被风雨折断的满湖残荷。
哦对了,这个怪人膝前放着一根锈迹斑斑的铁条。
就在今日,负责看护“凝瑞”门楼,这一闲职的两位下人,在用过午膳后缩在阴凉处忙里偷闲,就双方的谈资笑料进行了充分交换。
而说起最近族内最大的谈资,那便莫过于族中数位主管长老,因临江阁经营问题与家主陈观楼大闹一场不欢而散。
正聊的起劲,就听一声突兀的吱呀声传入耳中,却正是那门楼大门由内向外打开的声音!
长期的偷奸耍滑带薪摸鱼,让二人的反应有些迟钝。
他们不同于其他那些,今天要给姨太太端尿盆,明天要给金丝雀刷便桶的护院同行,能得到在门楼底下站站岗看看哨,其他啥都不用再操心的闲职,自然是花了不少真金白银。
而这份闲职一干就是好几年,期间从未有过什么意外变数,不光惹得同行眼热不说,更是二人在酒桌上边炫耀的资本。
可今天,怎么就······
二人互视一眼,一边在阴凉当中缓缓站起身来,一边竖起耳朵想要听个真切。
可还未等他俩彻底站起身来,却被眼前一幕吓到又一屁股坐回原位。
只见那怪人一手拖着那根锈迹斑斑的铁条,蜷缩着身体踉踉跄跄从自画的牢笼当中走了出来,迎风一涨浑身上下的关节噼里啪啦如爆豆一般乱响,整个人由先前的不过四五尺高,很快涨到近一丈之长。
虽仍是闭着眼睛,却准确望向食为天的位置。
几十年未曾开口说话,以至于声带喉咙发音功能都有些退化。
勉强张开嘴挑动舌头,发出来的声音却比那年久失修的门栓发出来的声音还要刺耳。
两个人见事不妙拔腿就跑,隐约听那怪人一字一句的说道。
人发杀机,天地反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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