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死都不开口。
整整二十一岁的年纪,同龄人的孩子都能组团撒尿和稀泥的年纪,自己女儿还是孤身一人待字闺中。
今日再见这根玉簪,只感觉自己恍然大悟的苏护,怎能不气?
自己孩子多好的年华啊,就这样白白枯萎在清冷深闺?
现如今苏护终于冷静下来,想想姬旦说的话,仔细一琢磨,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女儿和这姬家老四年岁确实对不上。
自己女儿丢发簪的时候,估计这小子还连鼻涕都擦不干净呢。
再者,苏妲己性格喜静内向沉默寡言,料也不会喜欢这等聒噪跳脱之辈。
那么问题来了,到底是那个王八羔子,白白耽误自己女儿这么些年?
思来想去,苏护已然后悔不已。
这信上也不说这姬旦要来干嘛,字里行间遮遮掩掩语焉不详。
又逢两军对峙这等紧要关头,收到书信的苏护与智囊团推测良久,得出一个“姬旦此行是为了刺探军情”的这样一个结果出来。
北恒幽州与西秦雍州两路大军整整十万人,这短短一天要消耗的粮草,都是一笔天文数字,更遑论外紧内紧画地为牢的冀州!
围城数月,双方都已濒临崩溃的边缘。
智囊团推测,战线过长跨州作战的姬氏家族,其后勤补给必然格外吃力。
此行派姬旦前来,就是为了收集冀州城内的真实情况,若是也出现类似情况,那么收到消息的两路大军定会选择主动出击。
这场战争已经拖的太久,若是继续僵持下去,怕不止是伤筋动骨这般局面了。
所以,在这紧要关头冀州万万不能露出丝毫颓势!
就是拖,也要拖到今年秋收之后!
于是乎,“心中有数”的苏护在迎接姬旦的时候处处展露“肌肉”,面对后者主动挑起的话头,也是刻意顾左右而言其他。
而现在解除误会的苏护,恨不得连掴自己几记耳光。
早知道这姬家老四前来是为了这件事,我又何必一直在这摆谱,故意晾着人家?
关乎自己女儿终身大事,由不得女儿奴的苏护不上心。
撤掉刀斧手的苏护,强压下心中急切,就连称呼也从稍显陌生疏远的“四公子”变成了热情熟络的“小老弟。”
小老弟吖。
这信,是谁让你送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