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神色平静,不似那些刁民般畏惧自己的申公豹,尤浑按捺住那股子将要建功立业的兴奋劲儿沉声问道:“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农历三月十五,娲皇寿辰。”
“听你的口音,不是本地人?”
申公豹一五一十的说道:“我自峨眉山罗浮洞而来,特为娲皇祝寿!”
“峨眉山,还罗浮洞!”尤浑像是炸了毛的猫一样:“你知道这二者距离朝歌有多少路程吗?”
那可是上万里之遥啊!
“峨眉山距上天玄州山高路远,一路更是艰难险阻无数,而你却能安然抵达朝歌。”尤浑眼珠一转,说话声音突然变低:“莫非你家境优渥盘缠充裕?”
申公豹摇了摇头。
“那想必你定是地方诸侯之子,手持文牒畅行无阻!”
申公豹又摇了摇头。
“阁下莫不是和我开玩笑?”
申公豹摊开双臂:“红尘散人漂泊无根,何谈家境优渥身世显赫?”
见其神色不似作伪,放下心来的尤浑点了点头:“哦,那我就放心了!”
被姬旦折磨够呛的尤浑,实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见到面生的可疑之人,想要搜刮油水,干的第一件事儿不再是喊抓喊打,而是仔仔细细盘查一番。
这要是被人知道了,还不笑掉大牙!
可要是在撞到和姬旦那坏到流脓,都喜欢扮猪吃老虎最后千方百计折磨人的其余三大诸侯之子手中。
我尤浑这下大夫的位置,还做不做了?
“来人呐!”终于盘问清楚申公豹来历的尤浑,一扫先前平易近人的模样,端是格外翻脸无情!“现在正值朝歌戒严时期,首先来历不明,其次又在这里聚众闹事,行迹十分可疑。”
尤浑眉毛一挑:“现在本官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你就是东夷派来的奸细,混入城内图谋不轨!”
一旁的费仲笑开了花儿:“吃一堑,长一智!”
二哥,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