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书豪快步走出咖啡厅,身上的污渍让他紧皱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
车子开到公司楼下时,助理快步上楼帮他取干净衣服,他在车里将衣服换掉,才迈步下车。
“脏的扔了。”他边走边给兄弟打电话,在电话接通的瞬间,便直截了当道,“我急用两千万,你手里有没有。”
“不是吧,两千万你没有?”
“你直说你现在有没有,我着急。”
“有倒是有,不过……我手里的钱是准备要提车的。”
“我城郊的别墅给你。”
“真的?你舍得。”
“别废话,要不要,一句话。”
“要!你现在在哪?我给你送钱去。”
……
收到两千万的第一时间,他立刻将钱转走。
说不心疼是假的,但他不可能放任溪月出事不管,就算不为了溪月,也要为了溪月肚子里的孩子。
钱转走后,他第一时间给那老头拨打了一通电话。
在电话拨通的一瞬间,他立刻焦急地询问,“大师,钱已经给您转过去了,我老婆什么时候能醒?”
“今夜午时,我会作法祛除她身上的邪祟。”
“好,谢谢大师。”挂断电话后,于书豪无力地靠在椅背上。
昨日他从天峰国际出来,就碰到了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头,对方看到他的第一时间,就拦住了他的去路。
说他夫人危在旦夕。
对于这样的说法,他本是嗤之以鼻。
可那老头看着他的脸,就能看出他父亡母尚在,还能看出他离异并有一女,最后才说,他的二婚妻子已有身孕,但被邪祟上身,此时命若悬丝,岌岌可危。
就在他刚想要发怒之际,他的助理接到了公司的电话。
沈秘书突然抽搐倒地,现在昏迷不醒。
……
他本不信这老头说的话,可这一刻他不得不信。
老头说目前除了他,没有人能救溪月。他立刻带着老头回了公司,他亲眼看着那老头烧了一张符,喂给溪月喝下后,溪月苍白的嘴唇立刻恢复血色。
可老头说,这不是普通的邪祟,是被有心之人作了法。若是想破对方的阵法,需要他的心头血为引,以及十年寿命为代价,收费两千万不讲价。
他立刻联系了自己开私人医院的朋友,将溪月送去做了所有的检查,都检查不出来昏迷不醒的病因。
就在他想帮溪月转院重新检查之际,他在溪月的背包里,看到了一个验孕棒,在看清上面的两道杠时,他才算信服了老头的能力。
这一刻别说是两千万,就是五千万,他也要凑出来。
他要救溪月,更要救溪月肚里的孩子。
……
当天晚上,他守在溪月的病床旁,在临近十二点前,他被那老头赶出病房。
隔着病房门上的小窗户,他看着那老头神神叨叨的,做一系列他完全看不懂的事情。
然后,他看着那老头拿出一把匕首,用符火将之烧红的瞬间,捅进自己的心口。
虽然隔着衣服,看不到伤口的情况,但瞬间迸溅的鲜血,还是吓了他一跳。
他看着老头走到病床前,却看不到老头在做什么,他觉得时间过了很久,实则只有几分钟。
在看到那老头身子一晃,捂着胸口靠在墙上时,他立刻推开病房门进入其中,正好对上溪月缓缓睁开的双眼。
沉睡了两天一夜的沈溪月醒了过来。
“书豪!呜呜呜……我好害怕啊……”
他搂着怀中的女人,轻声地安慰着。
沈溪月哭哭啼啼地说着,她这两天被困在一个黑暗无光的地方,走不出去,也醒不过来。
她低声呢喃着自己的害怕,哀声诉说着对于书豪的思念。
声泪俱下地说她刚刚有了孩子,还没来得及说出这个好消息,好怕不能让孩子看到外面的世界……
直到将溪月哄好,喂她喝了一碗肉粥,又哄她睡下后,于书豪才去找自己的朋友。
他从朋友的口中得知,那老头一夕间好似老了十岁一样,两鬓都已泛白。胸口的伤口虽不致命,但定然元气大伤,现在已经换完药离开了。
于书豪最后的那点疑虑全都消散,甚至觉得两千万的价格也算不得狮子大开口。
……
而另一边的奈何第二天时,她临时借用的境外账户中,收到了五百万的转账。
她不好奇于书豪是从哪里弄到的钱,她好奇的是沈溪月是以什么样的借口,从于书豪那里要的钱。
昨日于书豪那么焦急地借两千万,可想而知沈溪月的手段不简单。
不过,能要到钱,就是沈溪月的能耐。
奈何将收到的五百万,分成五份,分别转到五个福利基金的账户里。
面对沈溪月发过来的信息,直接选择无视。
……
而发完信息迟迟得不到回复的沈溪月,此时再度坐立不安。
对方手中有她过去的污点,她却不知道对方是谁。
她怕自己不付钱,对方将她以前的那些视频、证据,发给于书豪,毁掉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