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最后人找到了,就是通过陈书手底下那些三教九流的混子散网出去捞到了人。去哪了?就是跑的场子里坐台!
“陈书,我来了。”
一阵久违而又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打断了陈书的胡思乱想,待他转过身来,就见许超凡笑意盈盈的朝自己走来。
依旧是万年不变的便服装,上半身是一件油光发亮的黑色夹克,裤子和鞋子自然还是单位发的警用西裤和皮鞋。
陈书突然升起一股同病相怜的感觉,觉得这副所长不当也罢。
他丢了根烟:“许哥,你还笑得出口。”
“小杨也是成年人了,他自己选择的道路就是跪着也得自个儿承受,怨不得别人。”许超凡抽了几口烟,说起话时带着点鼻音,声音听上去沙哑而又疲惫,“再说了,我们又能怎么办?总不能把人给放了吧?”
许超凡的话里话外都透露着对杨洋的放弃,可陈书清楚,他要是真把自己徒弟给放下了,也不会三更半夜的从被窝里爬出来急急忙忙的跑到陈书面前。
一个人有一个人的选择和活法,特别是活了二十多年的成年人,他得为自己的决定而负责。世间三百六十行,陈书从来不觉得哪个职业好,哪个职业差,每个人都可以活得很精彩。
可这一切的前提是,不要违法犯罪。
陈书勾勾嘴角,指了指许超凡的双脚。
许超凡低头一看,哟,两只黑色皮鞋虽说都是公安的制式男鞋,可一只是夏季鞋,鞋头上面点着好多透气的孔,另一只是普通男鞋,鞋头规规矩矩的平整。
这是出门急了,穿错了鞋子。
“陈大,都检查过了,里头应该是没手机了。现在贴封条吗?”朱一霸提着一台检测手机信号的机子来到陈书面前,从裤袋里掏出两张皱巴巴的简易封条。
“封了吧。”
陈书弹掉烟头,情绪还是有些低落:“许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