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三阳村回来,我一直心神不定,和每次遇到这种邪门的事件一样,这几日我经常会做一些奇奇怪怪的,诡异的梦。
梦里,我又一次回到了那个阴森的三阳村村口,那一排排树的倒影,在风的吹动下,恍惚的飘荡着。
突然,两边深沟里传来些许响动,刹那间,那些被剥了皮的猫,像被下了蛊般,从里面蹿到了旁边的树上,那一双双深绿色的眼睛,带着数不尽的怨念,死死的盯着我看,紧接着,它们露出狰狞的面孔,倾巢般向我扑了过来。
瞬间,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疼痛与煎熬,伴随着绝望的恐惧,我从这噩梦中惊醒,汗水,浸透了我的枕头,遍及了全身……
因为每晚都休息不好,再加上蒸猫事件,给我留下了深重的心理阴影,那几日,我整个人显得异常虚弱。
可能因为有阴阳契的保护,我并没有再现实中看见鬼魂,但那种盘旋在意识里的恐惧,迟迟无法散去。
清风哥似乎注意到了我的异常,在问清缘由后,他提议我们放下手中的排版编辑工作,先好好休息一天,不得不说,杜清风察言观色的本事真的蛮强的,他总能,从一些小的细节里洞悉事情的本质,不过能在学生会一直混到毕业的,这怕是最基本的能力吧!
何超倒是不以为意,这小子,要我说,他就是打着创业的旗号,在这逃避家里给他的安排,说是好好创办杂志社,每天都吊儿郎当的,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所以杂志社里的一些事务,都是杜清风怎么安排,他就怎么照办批银子。
每每看到他这个样子,我都会跟清风哥提议,要不再招几个人吧,人手真的稀缺,杂志出版的效率太低,毕竟,这傻子的钱也是钱呀,这样下去 ,还没等我找到解决阴气的办法,资金恐怕早就耗光了。
杜清风也在一直联系新的人手,能看得出,即使他有很广的人脉,也没有几个人愿意放着自己稳定的工作不做,跑这来天天和鬼打交道的,不过,我还真是小瞧了清风哥的本事,就在我跟他提议的第二天晚上,他便告诉我,在大学期间认识的一个法学院的小姐姐,和她的闺蜜,这个月底会过来帮我们。
听说她法学院的这个朋友,在自媒体行业里混了四年,特别擅长这类的自媒体运营,而且天生拥有极强大的记忆力,对一些数字符号极其敏感,而她的闺蜜可厉害了,天生就拥有极其特殊的夜视能力,在黑暗中,她的视力,能高于常人数百倍,这不禁让我感叹,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多像我一样,有特殊能力的人,也同样,对这二位的到来甚是期待。
话说回杜清风提议我们请假休息一天,那天,喂完了被从三阳村带回来的猫后,我们去郊外散了散心,晚上回到杂志社,清风哥买了点瓜子花生,我们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回忆着大学里面那些美好的时光,这时,我突然想起来一件,在自习室里发生的一件怪事。
“咳咳,超儿,清风哥,你们还记得,咱们大学临近期末考试的时候,咱三经常去六号楼恶补到半夜吗?现在想想,那时候还真挺充实!”
何超嗑着瓜子,瞪了我一眼,一脸不屑的说道:
“充实吗?我可没觉得该挂的课,我是一科都没少挂!”
清风哥笑了笑,不过他看着我,似乎也想起了些什么,一脸好奇盯着我的问道:
“嘶,小然,有一件事我一直挺疑惑的,四号楼自习室离咱们几个的宿舍都那么近,你为啥偏要去六号楼呀,当时看你一脸不情愿,我也没好意思多问。”
我顿了顿,倒了杯桌上的甜酒,一饮而尽后,给他们俩讲起了我曾经在大学的那间教学楼里,遇到的一件怪事。
那是一天晚上,大概6:00左右,我忘记了那天是考四六级的前一天晚上要清教室,还是放某个短假的前一天晚上,反正来上自习的人特别少,平时教学楼的教室里,每一层都会稀稀疏疏的坐上几个人,但那天晚上,我自习的那一整层楼,我进去的时候,每一间教室都是空的,我本身在学习的时候,就不喜欢被人打扰,今晚的状况,正合我意,这样想着,我随便找了间教室,开始学起了繁琐的专业知识。
可能是因为晚上吃的路边摊不太干净,学了一小会儿,我的肚子便来了感觉,拿着卫生纸来到了那层的厕所。不知道为什么,那天厕所的灯没有亮,我从兜里掏出手机, 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摸索着,找到了厕所的开关,啪,灯亮了,可能是我的错觉,总觉得今晚的灯光有些昏暗,寂静的厕所里,少了平日里在里面吸烟,聊天的人群,显得莫名有些冷清。
厕所里一共是四个隔间,但今天第一个隔间里被放了拖把,拉开第二个隔间,里面属实脏了些,看的我有些想吐,伴随着阵阵恶心,我拉动了厕所第三个隔间的门把手。
嗯?我不禁有些疑惑,居然拉不开,这里面有人?想不到这样一个晚上,这层楼居然还有人和我一样,在上晚自习,我也没有多想,便拉开了第四个隔间的门,里面还算干净,我便走了进去,开始办事。
在蹲坑的途中,透过厕所隔间底下的缝隙,我看见了一双穿着红色运动鞋的脚,那双脚很大,我觉得起码要有45号,因为我和他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