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
蔡欣欣惊地瞪大双眼,第一反应是将符袋拆开,掏出里头的黄符纸。
不是不相信江谣,而是太过震惊,她要亲眼看看。
虽然她也看不懂。
不过符纹是看不懂,但不影响她看出来这是张赝品。
江谣送她的那张,质感比手里这张好太多了。
而且真的那张拿在手上的时候,会有种温暖舒服的感觉,而手里这张,完全没有类似的感觉。
怪不得她这两天不时觉得凉飕飕的呢。
江谣之前就说过,虽然自己的阴阳眼已经封了,但因为天生八字也弱,容易吸引那些东西的注意。
当然,普遍情况下对她不会有太大影响,也就是有点冷飕飕,偶尔头皮有点麻。
不过这种情况,在佩戴驱邪符之后,有了明显的改善。
有宝符在身,蔡欣欣便没去多想其他,可谁曾想,符居然是假的!
“怎么会这样?”蔡欣欣目瞪口呆。
梁静也惊讶,“是啊,好好的符怎么成假的了?难道有人调包?”
崔秀梅道:“被调包是肯定的,要不然也不会有张假的在,现在的关键问题是,到底是谁调的包。”
“一般能做这种事情,大多是身边亲近的人。”
刘晴晴若有所思,“欣欣,这符袋你日常都怎么戴的,有没有拿下来的时候?”
蔡欣欣怔怔,“除了洗澡的时候,我几乎二十四小时戴着它,很少拿下来。”
刘晴晴紧接着问,“你洗澡的时候把它放哪儿?”
“我怕浴室里有水汽把符弄坏了,又不敢放得离自己太远,一般都把它挂在浴室门上的挂钩上面,等洗完澡擦干之后,又赶紧第一时间戴上。”
“你最近外宿过吗?”
蔡欣欣摇头,“没,我最近哪也没去,就在学校。”
刘晴晴蹙眉,“也就是说你只有在宿舍洗澡的时候短暂地把它拿下来过?”
“是的。”蔡欣欣很肯定地点头。
梁静睁大眼,“那我知道了,最大嫌疑应该是你的舍友了。”
蔡欣欣其实也想到这一点,但有些不太敢相信,“可怎么会呢,我感觉我跟舍友们相处得挺好的,她们明知道的……怎么会……”
一个宿舍里住的,就算想瞒着也瞒不住,何况刚报到那会儿自己见鬼表现那么明显。
后来她突然就恢复如常了,又分外宝贝脖子上戴的符袋,大家就是用膝盖想也知道说怎么回事。
所以当舍友们问起时,她也大致说了,除了隐去了江谣的身份。
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对于这些神神鬼鬼之事,害怕中又带着无限好奇,知道之后没少缠着她说见鬼的事情。
不过后来见她实在害怕,渐渐的也就没再怎么提及了。
蔡欣欣觉得舍友们都是些很不错的女孩子。
天天喊着减肥结果吃饭永远积极的小鱼,三天两头发愤重新做人结果总是“我打完这一局就写”的薇薇,还有明明母胎单身但最热心当情感参谋的映冬,每一个都很可爱。
现在突然告诉她这可爱的三个姑娘里兴许有暗戳戳藏坏心眼的,她实在不敢想像。
崔秀梅提醒道:“或许也不见得是你宿舍的,也可能是经常进出你们宿舍的人。”
“那范围好像一下就大了。”蔡欣欣蹙眉。
自己的同学,舍友的同学,还有左右隔壁宿舍的,闲着没事就会串一下门,进进出出。
刘晴晴托着下巴,“也不能全都算,这些人里头,也不见得每一个都知道符纸对你的意义。”
“你身上沾染的阴气,不是普通鬼物所有,你这些日子必定接触过比较特别的东西。”
江谣抬眸望向蔡欣欣,“你仔细想想,最近是不是有人送过你什么东西?”
蔡欣欣挠头,“送我东西?好像没有啊,也就是我爸前不久来给送了两箱吃的,除此之外,没有啦。”
江谣又问,“那你舍友,或者其他你频繁接触的人里头,有没有突然添了什么特别的东西?”
“添了东西?”
蔡欣欣眼露思考,忽然想到什么,表情猛的变色,“我想到一个,但我不敢确定。”
“谁啊?”
蔡欣欣张口欲回答,忽然就听一阵悠扬的钢琴曲从口袋传来,是她的手机铃声。
她忙掏出手机,来电显示,“爸爸”。
蔡欣欣想起自己说到一半的话,下意识望向江谣,江谣示意她先接电话。
蔡欣欣点点头,拿着手机走向阳台。
阳台地上,小钱钱还在满地乱蹭,不住开心打滚。
蔡欣欣小心注意脚下不踩到它,边接通手机,“喂,爸爸。”
一听到她的声音,蔡爸的回应声立马响起,跟往常一样,问她学习忙不忙,有没有吃饱吃好,跟同学相处得好不好……
蔡欣欣往常很享受爸爸的碎碎念,她觉得那是爱的表现,但眼下她有点不方便,“爸,您这时候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话外音清楚,要是没什么事她就先挂了哈。
蔡爸还真有事,语气微变,“欣欣,爸想来想去,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