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八日,天空飘着毛毛细雨,仿佛是老天在哭泣。
经过两日的奔波和紧张筹备,沈维桢终于凑足了整整一千万两银子,成功地从钱百万那里买到了那十株价格不菲的珍贵花草。
当沈维桢眼睁睁看着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银子变成了眼前这十盆看似平凡无奇的花草时,心里犹如被刀割一般疼痛,不断地滴血。
此刻的沈维桢心疼得要命,但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暗自叹息。
由于担心横生枝节,唯恐损坏了这些宝贵的花草,所以再沈维桢一拿到手之后,她便马不停蹄地与沈流风一同踏上前往逍遥王府的道路。
“王爷,沈家家主沈维桢和沈流风已经到府上了,他们还带了十株花草。”刚刚用过早膳的轩辕晟听到这个消息后,不禁有些讶异。
他着实没有想到,沈维桢竟然真的在短短两天内就找到了那些极其罕见的花草,包括来自香兰国的乌兰舌、青灵草、地藏花等等。
毕竟,这些花草都是来自遥远的西域,路途遥远不说,关键是这些都是皇室专供,要弄到并不容易。
赶着去看几个孙子孙女的轩辕晟,点了点头,吩咐道:“既然沈家依约赔偿了花草,小钱你督促沈流风把花草栽种回院子之后就让他走吧。”
说罢,轩辕晟便从座上起身,出了膳厅,朝着沈流年的念云筑走去。
“是,太君。”钱满堂恭敬地朝着轩辕晟离去的背影行了个礼,便快速转身离去执行命令。
另一边,在沈维桢把花草和沈流风送到城东的逍遥王府之后,她便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城南的沈府。
然而,沈维桢才刚踏入沈府,管家就把她请到了沈老太的院子。
“阿桢,依老身所见,那林以安根本就是个扫把星!“沈维桢方落坐,水都还来不及喝一口,沈老太就忍不住开始噼里啪啦地念叨了起来。
近日每天都在不停奔波的沈维桢,面对沈老太的絮絮叨叨,只感觉耳朵聒噪不已、头也疼得厉害。
“娘,此事乃是流风的错,并不关以安的事。”沈维桢接过下人递过来的茶杯,缓了一口气,喝下两口茶水,才不疾不徐地说道。
然而,对于沈维桢的说辞,沈老太却并不以为然,她气愤不已地说道:“当初你把薛宝峰娶进府里的时候,府里的光景是一年比一年好,现在咱们沈家更是如日中天,按照老身看来,那薛宝峰才是旺妻之人。要不……你上薛家把他接回来,有他旺着你,说不定这眼前的难关就,迎刃而解了。”
“行了,行了,娘,我心里有数了。我现在还有事,就先走了。”不想再听沈老太唠唠叨叨的沈维桢,在离开沈老太的院子之后就朝林以安的清风院走去。只不过,在途中,沈维桢却情不自禁思忖起自己老娘的话。难不成,真的是林以安克她?克这沈府?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的沈维桢,最后顿住了前往清风院的脚步,出了沈府,坐着马车去了薛家。
与此同时,清风院的书房内,林以安正在翻看沈家的账簿,越看他就越心惊。
短短两日,这沈府已经外强中干、被掏空了家底。不只大量店铺、田地、房产等被变卖,就连着沈府的大宅都已经抵押给了钱庄,以维持这仅剩的两家铺子的正常运作,以及这偌大沈府上下的日常开销。
林以安眉宇微拧,沈府如今的状况十分不妙,一旦铺子经营不善,出现无法回账的危机,那么这沈府的宅子恐怕就时刻会易主,而沈家也很快会回到当初家道中落时候的落魄,甚至更加不堪。
就在林以安合上账本,仔细思量着对策的时候,花如梦拨给他的贴身小厮即向南、向北从书房外面走了进来。
“主夫,如您所料,家主确实把沈府的产业都变卖,用以购买钱百万的那十株花草了。”向南朝林以安拱手行礼道。
“看来,家主对沈流风还真不是一般的包容啊……”林以安微微哂笑道。
同样是儿子,他林以安的儿子沈流年当初却不得不被送去逍遥王府换取沈家崛起的机会;而薛宝峰的儿子沈流风呢?在给沈家带来如此巨大危机,沈维桢却能倾尽全府之力去挽救。如此天差地别的对待,又怎能不叫人心寒?
向北看了林以安一眼,说道:“主夫,家主刚才一回府就被老太太叫到自己院子去了,而在离开老太太的院子之后,她就出了府,往薛家的方向去了。”
林以安侧头看了一眼薛家的方向,悠悠地说道:“向南、向北啊,既然家主的心不在本君身上,本君也没必要强留,且随他去吧。”
“主夫,您的意思是?”向南疑惑道,一旁的向北亦是睁着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好奇地望和林以安。
林以安目光悠悠,冷冷道:“这沈府恐怕很快就会覆灭,本君现在要做的仅仅是把自己和流云从这摊烂泥里摘出去……”
“主夫,需要不需要小的去向王爷禀报?王爷一定会为您做主的!”向南关切地说道。
向北点了点头,义正言辞地说道:“主夫,向南所言不无道理,王爷让我俩留在沈府,目的也是为了保护主夫。倘若王爷知道这沈维桢阳奉阴违,又暗中和那薛宝峰勾勾搭搭的话,一定会好哈教训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