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日,辰时。
城东逍遥王府,碧霄院。
“参见王君!”
身着一袭墨色王君宫装朝服的白羽风,但见他步履款款,一派雍容华贵模样,脚步所到之处,府中的下人皆纷纷下跪行礼。
很快,在贴身小厮夏木和立果的陪同下,白羽风走进了碧霄院的厅堂,并坐到上首。有眼力见的观言很快奉上了一杯热茶。
“观言、明路,王爷还没回府吗?”
白羽风压下心里的焦躁,端起桌上的热茶轻呷了两口,并问向花如梦的贴身小厮。
“回禀王君,未曾。想必王爷是有什么事耽搁了,所以才在外面待了一宿。她身边有阿大和阿二相随,不会有事。”见白羽风沉着一张俊脸,好看的眉宇微微拧起,以为他为王爷担忧的观言随即出言劝慰道。
“嗯。”
白羽风素手轻抬,烦躁地捏了捏眉心继续问道:“观言、明路,你们可知王爷究竟是去了何处?”
“回禀王君,昨日下午明慧郡主派人给王爷送来了一张请帖,说是说是……”明路偷偷看了看白羽风,一副欲言又止模样。
“说是什么?”
白羽风的嗓音温润柔和,极富有磁性,然而却隐隐透着一股来自上位者的威严气势。
“明路……”
一旁的观言朝明路拼命使眼色,只不过以为观言眼睛进了沙子的明路,并没有领会到他的意思。
“明慧郡主在请帖上说,邀请王爷昨晚到城中的松竹馆,去睡新头牌容云公子,还说银子都由她来付。”明路很快把方才没有说完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
观言:……
(心塞~)
“送请帖?请王爷去松竹馆睡新头牌?”
白羽风微敛双眸复又睁开,烦躁地把手中的茶杯放回桌面。良好的教养让他干不出掀桌子的事,但此刻的白羽风却觉得心里莫名堵得慌。
“呵呵……”
“王爷她何时竟与明慧郡主这般要好了?明慧郡主还特地邀请她去城中的松竹馆睡新头牌?王爷她……”
白羽风眸光倏地一冷,咬牙切齿道:“还……真-是-好-福-气!”
从座上起身后,白羽风星眸带怒,一张白皙的俊脸更是顿时沉得厉害,犹如那压城的黑云般阴郁,接着便见他直接拂袖并大步流星离去。
亏得自己为没有回府的花如梦担心得整个晚上没睡好,不承想那个没良心的女人居然……居然在娼郎院枕着娼郎的手臂,风流快活了一夜……
一想到花如梦居然和玉臂千人枕的娼郎勾搭到一块去,白羽风的心里便有着说不出的愤怒。
王府中的美男还少吗?
至于需要她大老远的,特地跑一趟城中去偷吃?
而且……
而且还是那种身子不干净的男子!
本打算去碧霄院问花如梦会如何处置秋若水等人的白羽风,因为得知花如梦夜宿松竹馆,顿时被她气得心疼肝疼肺疼。当即也顾不上去管那还被关在王府地牢里的秋若水等人……
“王君……”
“王爷她……她应该只是图一时的新鲜,才会被那松竹馆的狐狸精勾搭了去。一不小心……一不小心就犯了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误……”见从碧霄院回来后,脸色就十分难看的白羽风,他的贴身小厮夏木随即出言相劝。
“是啊,王君。您才是这逍遥王府里的当家主夫,至于那些个上不得台面的狐媚子,王爷不会真把他们带回来的。只要她的心还在您这,偶尔的逢场作戏,您倒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莫要为那些不值得的人与王爷伤了妻夫情分。”立果也附和道。
“夏木、立果,给本君收拾两身衣服。”
“王爷你不会是想离府出走吧?”夏木震惊不已。
“王爷,您可千万不能走,你这一走岂不是主动给狐媚子腾位置吗?”立果亦是极力劝道。
“想什么呢?”
白羽风没好气地轻点了下两个贴身小厮的额头。
“本君不过是回城南郊外柳家村的花宅住两日,毕竟那里……那里是属于本君和王爷的地方。”
辰时四刻,让夏木、立果简单收拾了下后,白羽风就坐上了前往城南郊外柳家村的马车。
望着车窗外不断掠过的房屋、马车、行人等,白羽风眸光悠远,回忆着近日来和花如梦的点点滴滴,心中愁肠百转。
“花如梦,你当真如此负心薄幸么……”
白羽风突然特别怀念起跟花如梦在柳家村的日子,虽然过得清贫,但很恬淡幸福……
与此同时,城南郊外柳家村,村西的花宅。
“啊额啊额啊额啊额……”
(完了!完了!完了!原来这不是做梦!)
“啊额啊额啊额啊额……”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浑身布满青紫吻痕的玉尊空,但见他拽过一旁的薄被把自己全身裹了起来,一张白皙的俊脸涨得通红,耳根更是红得能滴血。
“我说玉尊空,你至于吗?今晨的两次都是如此,明明是你自己先动手的!”
看着如同被人蹂躏了般,羞得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