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时末,花如梦让车夫把马车驾驶到了村西的花宅。
“小道士,现在天色已晚。明日还要到东方公子那里给你治病,我们先在此歇息一晚。”
“啊额~啊额~”(我们?我们?)
直接忽略掉玉尊空的嘀嘀咕咕,花如梦命阿大点上门口的大红灯笼,并亲自推开院门。
望着这座当初她以二两银子一年租下来的旧屋,此刻她感觉村长柳绿红给的房租价格简直比白菜价还白菜价。
让车夫留在前院堂屋休息,又把阿大和阿二分别打发去了后院的东西厢房,花如梦便也拽着玉尊空的手回了后院正房。
“啊额啊额啊额……”(花居士,你这是作甚?)
花如梦把玉尊空推进屋里,先是在房中的烛台点上蜡烛,接着,只听“啪嗒”一声,她不但把房门给关上,而且还将其反锁了起来。玉尊空见状,不由面露骇然之色。
“容云公子,你可是本王在松竹馆从明慧郡主手里赢回来的头牌公子。既然今夜是你第一次挂牌接客……”
花如梦把玉尊空逼退到房中的圆桌前,先是将他半躺着摁在桌面,接着便俯身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继续说道:“那么,本王作为你的恩客,自然该做点恩客该做的事……”
这个小道士要不是运气好遇上她,此刻指不定已经被人吃干抹净,小道士都怀上了好几个了呢!不给他点教训,恐怕下次还不学乖……
“啊额啊额啊额啊额啊额……”(花居士,正所谓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
被花如梦摁在桌上的玉尊空,虽然说不了话,但却并不妨碍他用自己的方式念经,规劝花如梦。
“下次学聪明点!不要再被人抓走了。”
见玉尊空紧闭着双眼在那里嘀嘀咕咕,花如梦无语地拍了拍他那张白皙的俊脸。接着,便见花如梦放开了对玉尊空的桎梏,并将他从桌面拉了起来。
“把外衣脱了,然后到上面去睡觉!”花如梦瞟了玉尊空一眼,又指了指靠墙的床,一边命令他,一边把自己身上的白色劲装脱下。
“啊额啊?”(脱外衣?)
玉尊空闻言,一双如丝媚眼不由顿时瞪得大大的。
状似听明白玉尊空在嘀咕什么的花如梦,但见她朱唇轻启悠悠地说道:“要不然呢?不脱外衣,硌着一点都不舒服怎么睡觉?还是说……你想赤身而眠?”
玉尊空:……
(花居士说得好像对,又好像说得不对……
不对……问题的关键,难道不是应该在于,为什么我们得一起睡吗?)
突然想明白的玉尊空,随即又开始“啊额啊额”了起来。
“聒噪!”
花如梦直接把玉尊空丢到床的内侧,随即便在他的身边躺下,直接敛眸休息。
躺在床上的玉尊空,见旁边忽然多了一道香软的身躯,他只感觉浑身不由一僵,似乎手不是自己的手,脚也不是自己的脚,十分不自在地侧过身贴向墙壁。
“啊额啊额啊额啊额……”
(花居士,虽然空空的这副皮囊看起来还算不错,但你可千万要冷静……)
%#@*&%#@*&……
花如梦:……
“玉尊空,倘若再让本王听到你‘啊额’一句,本王就立刻把你丢到天云山上喂狼!”花如梦直接抬手揪上躲到墙壁那个男人的耳朵,并学着东方钰的口吻,悠悠地冲他说了一句。
玉尊空闻言,果然乖乖地把嘴给闭上了。
要不是怕这个小道士一离开自己的视线,又发生什么倒霉的事,诸如被人劫财劫色、套麻袋之类的,花如梦真想把他从房里扔出去。
虽然玉尊空一直贴着墙壁睡,但一想到曾经与自己这样那样的花居士就睡在自己身旁,玉尊空便不由暗自咽了咽口水,在心里默默地念着《道德经》。
先前那一次是出于保命,稀里糊涂就没了清白。这次,玉尊空并没有迫于保命需要,可是他的脑子里却不由闪过一个又一个和花居士恩爱缠绵的画面……
深感罪孽深重的玉尊空,不停地在心里念经,念完《道德经》念《静心咒》,念完《静心咒》又开始念《修心诀》……
反正大半夜的,玉尊空却忙得很,一直念经念到他眼皮上下打架,实在扛不住困倦来袭,才沉沉睡去……
至于花如梦,当她让玉尊空闭上嘴后,躺回熟悉床铺的她,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并不清楚玉尊空念经一直念到将近丑时末才睡着。
东升的旭日,终是一点一点驱散漆夜的黑。
黎明时分,躺在花宅后院正房里的花如梦,忽觉身体似乎被一坚石更的东西硌着。
悠悠转醒的花如梦,一睁开眼睛侧过身,就看到一张面对着自己的白皙俊脸。但见他那入鬓的斜眉下一双明眸正紧闭着,睫毛细细长长,脸部的五官轮廓亦是十分精致。此刻,那个男人的一条腿还搭在她的身上,睡得一脸香甜。
“长得还真是俊,难怪那么多人想把你掳走!”花如梦轻拍了拍身旁男人的脸,微微哂笑道。
见自己拍玉尊空的脸, 他都没有醒,花如梦干脆凑近他,在他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