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郡主,容云公子来了。”
很快,松竹馆的鸨爹就亲自领人,把玉尊空“请”到了二楼花如梦和花雨棠所在的雅间门口。
“阿四啊,你且留下端茶递水什么的,也好让容云公子专心伺候王爷和郡主。”
“是,鸨爹。”
陈柏意有所指地看了阿四一眼,随即便识趣地转身离去。
鸨爹离开后,阿四便搀扶着玉尊空步入雅间,让他向花如梦和花雨棠弓身行礼。
雅间内,坐在圆桌前的花如梦,望着从门口款款走来的那道丁香色身影,眼中划过一抹惊艳。
先前只是遥望,如今近距离观看,这位蒙着面纱的容云公子身姿俊逸,步履优雅,一举一动皆甚是令人感到赏心悦目。尤其是他那双露在面纱之外的如丝媚眼,看上去清冷迷离,似乎还隐隐透着一股淡淡的忧伤,尽显柔弱娇美,分外惹人怜惜。
“奴,代容云公子向王爷和郡主请安!”阿四直接替不能开口说话的玉尊空,朝花如梦和花雨棠问安。
“抬起头来!”花如梦看着这位容云公子,眼中满是探究之色。
原本如同行尸走肉般的玉尊空,在忽然听到花如梦声音的那一刻,随即抬起头来,一双没有焦距的眼睛也顿时恢复了神采。
“啊额~啊额~啊额~”(花居士!救命!救命啊!)
被龟母春花下药伤了嗓子的玉尊空,一把扯下脸上的面纱,并指了指自己的脸,朝端坐在圆桌前的花如梦叫唤着。
虽然听不懂眼前的这位容云公子在“啊额啊额”什么,但在看到对方居然有着一张与玉尊空一模一样的脸时,花如梦还是不由吃惊了一把。
“没想到,这世上真的有长得如此相似之人!难不成跟阿大和阿二一样,容云公子和小道士其实是失散多年的双生兄弟?”
花如梦看了看容云公子,又瞄了一眼一左一右镇守在雅间门口的阿大阿二,面露讶异之色。
今早玉尊空已经被阿二亲自送出了城北郊外的盘瑞山,离开了京城。面对眼前这位松竹馆的头牌容云公子,花如梦并没有把他就是玉尊空的方向想。
更何况,小道士玉尊空啰嗦得很,一张嘴吧啦吧啦就没停过,断然不可能像这位容云公子如此安静。花如梦当即在心里否定掉容云公子跟玉尊空是同一个人的可能性。
“看来龟母确实没有欺骗本郡主,容云公子当真是比挽容还要俊秀和妖娆上许多。本郡主的一颗心都快给你这个小妖精给勾走了!”
见到露出真容的容云公子,花雨棠不由眼前一亮,连日来对那昔日头牌挽容的念想,也顿时烟消云散。
“容云公子!”
看玉尊空扯下面纱,阿四迅速又把面纱给他戴了回去。毕竟这鱼都还没钓到手呢,就把俊脸露出来被女人看了去,实在是太吃亏了……
“怎么又戴上面纱了呢?摘了去!摘了去!”花雨棠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玉尊空急切道。
“回禀郡主,这……不合规矩。照惯例,想观赏新头牌公子的俊颜,得给‘见面礼’,也好讨个吉利。”阿四赔笑道。
“就你事多!不就是要银子吗?本郡主又不是给不起!替你家容云公子收好了!”
花雨棠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一叠百两银票,数了六张后就直接砸到阿四的头上。
“谢郡主!谢郡主!”
手捧六百两银票的阿四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这见面礼给的居然足足是当初挽容公子收到的两倍,他的新主子真是太争气了!
见对方给钱后,阿四随即便揭下了容云公子的面纱。玉尊空那张面如傅粉的白皙俊脸,顿时又露在了花如梦和花雨棠面前。
“快过来!”
“到本郡主身边来!”
“容云公子当真是长得天生丽质,竟是比那花儿还要美艳上许多。你放心!今晚本郡主定会好好疼惜你的!”
见到比挽容还要俊俏的新头牌,两眼放光且迈不动腿的花雨棠,顿时把自己的初衷给忘了。
“来,先给本郡主唱个曲!”
花雨棠再次甩给了容云公子的贴身小厮阿四一张百两银票。
见美男一声不吭,只眼神幽怨地望着花如梦,花雨棠狐疑地看了阿四一眼:“容云公子怎么一直不说话?该不会是个哑巴吧?”
“当然不是!容云公子他只是这几日练唱曲练得太过卖力,喉咙暂时失声罢了,过两日就恢复美妙歌喉了。”阿四再次赔笑。
“最好是这样。否则,倘若让本郡主知道你们诓骗本郡主,本郡主定会把整个松竹馆都拆了!”花雨棠倨傲道。
“奴不敢!奴不敢!”阿四低眉垂眼,一副十分乖顺的模样。
“行了行了,怎么哪哪都有你?这里不需要你伺候,退下吧!”对这烦人的小厮,花雨棠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阿四闻言担忧地看了玉尊空一眼,只朝他嘀咕了几句,让他好好伺候王爷和郡主之类的,就弓身却行退出了雅间,在门口候着。
“啊额~啊额~啊额……”(花居士!救命啊!空空清白要不保了……)
阿四走后,看到对自己目露淫邪之光的花雨棠,玉尊空不由浑身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