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时四刻,沈流年离开。
负责计时的小太监随即捂着口鼻进入世女的寝室,为下一个即将进入的人点上依兰依兰香。
累晕过去的花如梦迷迷糊糊间,感觉似乎又有人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此时的她,已经分不清楚这究竟是梦境还是自己死后所看到的幻影。
“菩 提 本 无 树 , 明 镜 亦 非 台 。本 来 无 一 物 , 何 处 惹 尘 埃 !”
“阿弥陀佛!”
“小僧不过是下山送个信,路上顺便化个缘,不承想竟遇上逍遥王府世女花如梦这个小恶魔,将小僧掳来不说,现在居然还要小僧……还要小僧跟她行房及怀孕生子,这,这……哎!”
今年十六岁的小和尚司空明,出身花朝国的国寺——(城东)相国寺。
三个月前,司空明奉了师父慈恩大师之命,替他前往城西给天龙寺的住持玄悲大师送一封信。谁知在途中,司空明化缘时却遇到了“小霸王”世女。花如梦见这个小和尚长得眉清目秀,甚是可爱,便直接让人将他带回了逍遥王府。
被困在逍遥王府的三个月里,司空明如同以往那般,每日早晚诵经敲木鱼,中午就打坐念经,没有落下过一天的功课。
本以为会被关一辈子的司空明,却因为半个月前这世女突发恶疾而改变了命运,那就是一旦世女薨逝,他也得跟着陪葬。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来到世女床榻前的司空明双手合十,又念了几句佛经。
但见司空明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里,此时皆是慌乱忐忑,即便念完了佛经,他还是不知所措。
“小僧这是怎么了?”
身中依兰依兰香的司空明,感觉身体逐渐燥热起来。
如今本就是夏季,此时的司空明觉得身上穿的那件薄薄单衣却堪比盖棉被还让他憋闷难受。
“唔~”
悠悠转醒的花如梦,一睁开眼睛就看到有个锃亮的光头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
小和尚司空明像个陀螺般,为难地在床榻前转悠着。当他的目光落向梨花沐大床上那个睁着大眼睛、好奇看着他的女子时,他竟然觉得此时的世女有点可爱,就好像山脚下那户农家猪圈里的小花猪一样。
“阿弥陀佛!”
在依兰依兰香的作用下,司空明已经是双颊滚烫、面色潮红,呼吸也愈发急促。而且他还莫名觉得身下有股邪火在不断地冒起,大有燎原之势,烧得他抓心挠肺般的难受。
“你是谁?”
同样被依兰依兰香搅得浑身难受的花如梦,似乎在娇嗔地问着。
本就欲火焚身的司空明,听到花如梦的呢喃,原本脑中紧紧绷着的那根弦瞬间“铮”的一声直接断开。
“司……司空明。”
司空明的声音略带着颤音,但落到花如梦耳中却宛如天籁,更似一汪冰凉的清泉,流淌进她那燥热干涸的身心。
管他做梦也好,幻影也罢,此时的花如梦只知道,眼前这个和她一样浑身难受的人,能为她灭去直烧着心肝肺的火气。
“空明,你……过来。”
花如梦双颊染霞,眼神魅惑迷离,黑亮柔滑的三千青丝随意地铺在她身下的香枕上,看起来十分诱人。
司空明喉头微微滚动了一下,鬼使神差地听了花如梦的话,坐到床榻边缘看着她。
“把衣服脱了~”
花如梦拽着司空明的手,在依兰依兰香的影响下,出口的话竟然带着几分哀求的意味。那带着魅惑的娇嗔,却有着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被拽住一只手的司空明,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小……小僧这是怎么了?”
司空明忍着身下那股膨胀感,面露痛苦之色。
“小傻瓜,你当然是被魔鬼折腾得死去活来。”看着纯真的小和尚,花如梦不觉莞尔。
“那……那怎么办?”
司空明的确觉得此时的身下之物和几两肉,像极了那化身成魔的魔鬼,否则为何此时此刻的他,有种很想将世女扑倒的罪恶想法?
“你不是和尚吗?魔鬼作祟,当然是应该将它打入地狱。”花如梦莫名想起《十日谈》里那虚伪的修道士,遂揶揄道。
“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众生度尽,方证菩提;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司空明喘着粗气,念了几句佛偈,接着便怯生生地来到床榻前。花如梦掀开那盖住自己满园春色的薄被,从床榻上缓缓起身,并一把将司空明拽了过来。
女尊国的女人,力气天生比男人大,哪怕原主已是病怏怏之身,花如梦也并没有费很大劲就把这个小和尚拉到自己身下。
从小就吃斋念佛的司空明,顶多在寺院里见过一些珠光宝气的女香客,哪里见过花如梦这般的“坦然相见”?
望着花如梦肤如凝脂的曼妙玉体,以及胸前那傲然挺立、印着许多青紫红痕、犹如雪白大馒头般诱人的柔软,司空明顿觉身下的魔鬼已经快把他整个人给蚕食完。
“刺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