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先生是昨晚喝多了?没休息后,糊涂了?”凌霜笑着后退两步,拉开跟程司寒的距离,转头看向沈应淮说,“淮哥给程先生开个好点的房让他休息吧。”
沈应淮笑了,刚刚一肚子的担忧消除了一半。
凌霜说要放下程司寒不是说说而已。
“程先生?”程司寒上前一步,咬牙切齿道,“就这么着急在这个男人面前跟我撇清关系吗?”
凌霜又往后退一步,摇头,淡淡道:“我们三年前就已经没关系了,我跟谁在一起也不需要跟你交代!”
程司寒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两个红彤彤的本子,在空中甩了甩道:“我们,还是合法夫妻!”特别加重了“合法夫妻”四个字。
凌霜惊了,瞳孔微缩,很快反应过来,当年她只是签了离婚协议,并没有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
凌霜撇了撇眼睛,稳住了心神,淡定道:“所以,您今天过来是为了让我配合办理离婚证的吗?”
“你……”
“您来得不巧,今天民政局放假,要不,假期结束,我们约在民政局门口,一同把手续给办了。”凌霜朝门口点了点下巴道,“这是淮哥订的房,我们不方便留您,我们回见吧!”
凌霜说完想转身回沈应淮身边,才扭过头,手臂一紧,整个人被往回拉。
“跟我走!”程司寒咬牙。
凌霜下意识地甩了甩手臂,被程司寒视作反抗,他矮身抱着凌霜的膝盖窝,将她扛在肩头上,转身往外走。
“程司寒,你要做什么?”凌霜惊呼一声后 ,拳打脚踢地挣扎着,“你放我下来!”
随即看往这屋子唯一会帮她的人看。
沈应淮已经被周绎反拧着 双臂,脸几乎被压得贴在地板上,“混蛋,你放开她!”
他挣扎,虽然平常有健身,可那花拳绣腿又怎么能比得过十年如一日坚持操练的退伍军人,这会儿着急也只能嘴里放点狠话:“程司寒,你他妈的敢碰霜儿,我跟你没完!”
已经走到门口的程司寒轻轻嗤了一声,扭头道:“我带我老婆走有什么错?倒是你,堂堂跨国集团总裁,非要犯贱当三儿,传了出去恐怕不是丢了脸面这么简单吧?”
“你!”沈应淮气噎,也是理不直气不壮,心里还有一股压力比周绎力气还大,压在身上,一瞬间浑身无力。
程司寒戳中了他的软肋,他这三年为了守在凌霜身边,承受的阻力和压力,他都一一咬着牙往肚子里咽。
他不敢倾诉,他怕泄露一点点传到凌霜兄妹耳里,对给他们造成困扰。他不想因为凌霜因为感激而跟他在一起。
这些年,他真的憋地很累很辛苦。程司寒的话就像一根针,把他越憋越大的气球给扎了一下,漏气了。
“啊!”沈应淮吼了一声,一头撞在地板上。
他无力,他反抗不了压着他的周绎,他更反抗不了集团给他的压力。
“淮哥!”凌霜担心地叫喊,看着沈应淮脖子上青筋凸起,裸露在衣服外面的肌肤都涨成了猪肝色,他低着头,也不知道看看磕地上有没有把头给磕破了。
凌霜停下了踢打,双手撑着程司寒的肩头,冷道:“程司寒,放我下来!”
她想看去看沈应淮的状况。
程司寒没有放下凌霜,扛着她继续往外走。
“程司寒,你放我下来,让周总放开淮哥!”凌霜怒道,挣扎着要跳下来。
程司寒这三年也不知道练了什么,手劲比以前更大,他看似一点也不费力地把对他拳打脚踢的凌霜固定在他身上,从容地扛着凌霜往走廊另一端的客房走去。
看着离沈应淮越来越远,凌霜情急之下在狠狠地照着程司寒的肩头咬下去。
程司寒没吭声,即便是凌霜已经尝到了一丝腥甜,他依然不动于色,按着自己的节奏往走廊的另一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