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出了花房,脸上的神情都五颜六色的。
“各位,早!”
不合时宜的问候,遭受了数个白眼。
程胤阳一身懒散,一看就知道刚从外面风流回来。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他,偏偏还吹起口哨调戏道,“几天不见嫂子,多了几分韵味呀!”
凌霜本想狠狠地用眼刀削程胤阳,转头只见程司年拖着他的后衣领闪到了一旁。
“昨晚玩傻了?二哥还在哪呢!”程司年压着嗓子,“医院昨天五六号人瞎了,还有个医生手断了!你不会不知道吧!”眼珠子朝着程司寒的背影方向滑了滑
声音够小,凌霜还是能听得一清二楚。
她记得,昨天在手术室里也是五六个人,难道……
还有黎云竹那恐惧程司寒的样子。
亲口承认为报复烧堂弟车库。
结婚第二天折断两保镖双臂的狠戾。
又想起了结婚第一天,乐思琪对她的告诫。
他真如传言中可怕吗?
凌霜跟在程司寒身侧,抬眼看,像刀削过的下颌透着寒意,心脏猛地震了震,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回家!”一件运动服扣在凌霜身上,并掖了掖前胸的衣襟。
程司寒拉着凌霜走向周绎开来的电瓶车,余光瞥向程胤阳,脸色发沉,眸色幽暗。
“你个混小子,玩疯了是吧?”身后,程元磊挥起手中的手杖往程胤阳的小腿狠狠敲打。
“爸爸爸……”程胤阳一边跳脚一边跑一边求饶。
“回国就没干一件正事,夜夜笙歌还不够,还调戏凌小姐,你可真行啊!”程元磊扬高声线骂,追着打,打不到了,便抡起手杖往程胤阳消失的方向扔去,“下次还敢,我打断你的腿!”
程元磊气喘吁吁,回头看向凌霜,一脸歉意,双手抱拳,“凌小姐,别介意,这小兔崽子脑子不清楚,没搞清楚状况,乱搞事情,见谅啊,见谅!”
话是跟凌霜说得,在场的人都能听出来实际上是跟程司寒解释着什么。
“不会不会……”毕竟是长辈,凌霜连连摆手,“没关……”系字还没说出口,就被程司寒抓住手臂,往车里塞。
程司寒睨了一眼程元磊,什么也没说,坐上了电瓶车的驾驶位。
--
凌霜在自己房里踱来踱去,她需要求助程司寒,急需。
昨晚的事情,程老太太是主谋,所以周绎只能用偷渡的方式把她弄进去。
早上跟程司寒互动那么高调,看得出来,程老太太非常生气。
还有昨天,程老太太没能成功摘除她的子宫。
程老太太这么多的不顺,这会儿会不会把气撒到凌齐那去。
不,不能让哥哥再承受什么了,上次哥哥那憔悴的样子,现在想起心里都揪着疼。
她需要程司寒,急需要他的力量来庇护哥哥。
从老宅出来,周绎也坐在程司寒的副驾驶,他们一直在讨论事情,想插嘴都插不进去,回到家,两人关在三楼书房两个小时了,还没出来的意思。
凌霜等不了了,一刻也不能等,她觉得去到三楼找机会。
来到书房门口,抬手还没来得及敲响,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了。
毫无防备的周绎也愣了愣,“少夫人,正好,寒总请您进去。”说完侧身让路。
虽然着急吧,也不能在外人面前失了方寸,凌霜朝着周绎微微点头示意,不慌不忙的进了书房。
周绎刚把门带上,凌霜便觉得身上一沉,整个人被程司寒搂进怀里。
“寒总……”程司寒细碎的吻落在凌霜的颈脖肩,酥酥麻麻,很醉人。
凌霜伸手撑在程司寒的胸前,低喘着,“寒总,我有事想跟你说,很急……啊!”
没说完,凌霜大腿一紧,双脚腾空,被程司寒抱了起来,帅得没边的脸蛋笑容邪魅地在她胸前仰望。
凌霜唰的一下,脸蛋烧了起来。
“寒总……我有事……”
“说!”程司寒正用牙齿一颗一颗地把扣子解开。
极速上升的体温,紊乱的呼吸,凌霜努力维持理智,“帮帮……我哥……”
程司寒正享受着柔软的香甜,陷在情迷中,喃喃道,“他暂时没事……奶奶……正处理黎家的事,顾及不了其他……”
“可万一……”凌霜还是担心,双手托起那颗恨不得嵌进她身体里头,四目对视。
程司寒猩红的双眸里划过一丝不耐烦,“不相信我?”
“信……”
“认真点!”
程司寒腾出一只手压向凌霜的后脖子,迫使她吻向他的唇。
“之后……怎么……办……”凌霜被吻得言语破碎,她依然担心,“啊!”
凌霜被扔到了沙发上,惯性让她身子在柔软的沙发里弹动。
程司寒扣着凌霜两只手腕压向她的头顶,灼热的眼里倾泻着强烈的侵占,“不专心,该重罚!”
凌霜听出了一丝不耐烦,不敢再说些什么。
可不能惹恼了这位爷,他不高兴了,什么都不好商量。
凌霜把绷紧紧的那根理智的弦放下,没了负担,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