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就是不认识这玩意,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白玉五彩琉璃剑匣价值不比这把剑低,剑匣和剑最初肯定要一起的拿走,但是现在只有剑,没有剑匣。”
“这里的沉船这么多,指不定这些年来一直有幸存的船员,也许是他们在拿走这把剑时遗落了,被海底的淤泥盖住了。”
白骆北没有摸到这把赤霄剑,表现得很失落。
他怅望着眼前的海水,“这个水真的很甜,你们不尝尝吗?”
这话一出,白简宁和官伯虞马上侧目看他,沐枫手里拿着船桨,准备摁住他。
眼前的海面上还有些小块的浮冰,说明满月引起的盐田异变还没消失。
他们如果继续在海面上,很有可能再次中招,眼下仍需要暂时地离开海面。
刚刚他们搜寻的几艘现代化船只都不适宜久待,船体都处于悬浮的状态,如果他们全都上船,那会破坏这种状态,导致船只快速下沉。
沐枫打着手电筒,照向这片沉船墓地,想要搜寻一艘较为完好的船只。
光束扫射之下,居然看到一艘几乎完好无损的木质大船,静静地停泊在水面上,船帆上赫然写着“豫章”两个大字。
这不就是他们在海雾中遇到的那艘鬼船吗?
当时那是虚影,而现在的豫章船却真实存在于此处的昆吾山中!
那他们之前看到的难道是这艘船的投影?
仔细一看这艘船比起之前的豫章船规格更大了,布局似乎也有些细微的不同,沐枫所在的位置只能看个大概。
但一眼就能注意到这艘船用的是白色船帆,“豫章”两个大字绘在其上,无风的情况下帆布却舒展开了。
其他人也注意到的这艘熟悉的豫章船,大健咽了口水,有点紧张地问,“那艘鬼船?怎么办?我们要不要上去啊!这船用的可是白色的帆布啊!”
在他的印象里,海边有些渔村死去的人海葬时,出殡用的小船上挂的就是这种白色帆布。
小吴恨铁不成钢地敲他的头,“人家帆船比赛用的不就是白色船帆吗?别少见多怪,你没发现这船比我们看到的那艘鬼船大多了吗?肯定不是同一艘!”
船长也提议上去休整一下,这艘船看起来很牢靠,如果真的是豫章船,那它材质工艺确实能够在黑渊中保存下来。
根据记载,豫章船为樟木所制,取之为船,船有与蛟龙斗者。
官伯虞同意了,白简宁和白骆北也认为可以上船休整一下。
毕竟他们从进入这里开始,就没休息过,所有人都紧绷着神经,再绷下去,人在这里迟早会崩溃的。
沐枫跟在后面几个正准备登船,却被白简宁一把拉住了。
白简宁把包好的赤霄剑递给他,叮嘱道,“这把剑你拿着,我记得你用的是弯刀,现在这里也没其他趁手的东西,你最适合用这个了。”
沐枫刚诶了一声,就被白简宁打断,“你先听我说完,在这里不能用术法,我怕真的有什么情况的话顾不上你,你还能护着点其他人。
这把剑能被称为名剑,应当是很特殊的,如果情况不对的话就把外面包着的布取下来,应当是有效果的。”
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沐枫也不推脱,双手接过赤霄剑抱在怀里,“那你怎么办?”
白简宁先行登上船,伸手拉了他一把,朝他笑道,眼眸之中微光闪烁,“我就靠你保护了。怎么样,哥?”
本来紧张的气氛被彻底打破,沐枫被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哥”喊得心跳一颤。
明明自己才是年纪小的那个。
却忽然想到一直以来的一个问题,李塘一直当面称呼白简宁为“宁哥”,其他人是喊他“阿宁”。
只有自己从始至终是喊他全名的。
不是因为他们之间不够亲近,而是,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心里怎么想的。
如果是李塘喊他一声——哥,求罩求保护。
他大概率会把人一拳撅飞。
可现在是白简宁喊他“哥,你要保护我”,这充满亲昵的撒娇意味似乎有些溢出了!
还是喊全名吧,也许只有这样才能保持一定的清醒……
沐枫深吸了一口气,沉着脸不想抬头看他,“我觉得不太行。”
白简宁笑着去拉他的胳膊,“别生气了,我刚刚说的话可是有一半是认真的。”
“哪一半?要让我罩着你是真的?”沐枫眉毛一挑,居高临下地看着白简宁。
这时候他才觉得白简宁和白骆北不愧是两兄弟,虽然性格脾气方面天差地别,但是有时候那种没正形的姿态语气一模一样。
也不知道是谁影响了谁。
白简宁没有否认,话题一转倒是说起其他的事情,“学校课程里有这么一段故事,汉高祖路遇白蛇横在路中间,挥剑斩蛇之后起义。”
沐枫点点头,好像有这段课文的,隐约记得那段古文翻译他背得死去活来。
白简宁继续说,“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在这个故事里,一切展开都好像刘邦有神明相助,预示着秦朝即将走向灭亡。
但是民间流传着另一个版本,那条白蛇不是真的白蛇,而且其他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