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简宁把沐枫拉到旁边,轻轻地捏了捏他的后颈进行安抚,又看向梁世凡,“我知道你说的情况了。”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来了这个渔村,沐枫觉得自己好像变得易怒了,两三句话就着急上头了。不过经白简宁一提醒,很快就冷静下来。
白简宁向他解释,“传闻中东海生有海人鱼,状如人,身长五六尺,眉目、口鼻、手爪、头皆为美丽女子,唯不具足。皮肉丰腴白如玉,有细毛,发如马尾,阴形与女子无异,临海鳏寡捕之,养于池沼,交合之际,与人无异,亦不伤人。
通俗来说,就是渔民偶然捕到海中鲛人,它外貌和美貌女子相似,许多中年丧妻的男人高价买了以后,就会养一条在水池里……”
后面的话,不用他多说,沐枫也就明白了,看向梁世凡的眼神更加复杂厌恶了,觉得这人果然品性不行,口味还挺变态,出轨一条鱼!
他倒是要看看这个鲛人有多貌美,把人迷得五迷三道的。
梁世凡也是许久未见养了好久的鲛人,虽然放够了足够的吃食,但脚下的步子还是快了不少,一路脚步生风,朝着临海的仓库走去。
他虽然带沐枫他们来这里,却不是要他们收了这鲛人,他完全没把身上的出现的问题归咎到鲛人身上。
毕竟那鲛人虽然不通言语,但是那凝脂般的美貌,轻软的身躯,实在是让他流连忘返。
而且鲛人不算是人,让他出轨的愧疚感大大减轻。
沐枫跟在后面,鄙夷地看着梁世凡兴奋的样子,“你还记得那个鬼胎吧?也是人鱼的样子,不过挺丑的,算不上美貌。”
“不会就是他和鲛人的孩子吧?也不对啊,两种不同的生灵,应该产生不了后代吧?而且鲛人能那个了,都是雌性了,怎么还会是他生孩子?”
白简宁也想过这个问题,“我也没想通这个事情,我以前也见过被捞起的鲛人,不过离开深海的鲛人极易死亡,我见到的时候已经是尸体了。
据我的了解,类似水土不服吧,这些鲛人就算泡在海水里,也活了不长时间。临海鳏寡池沼中养鲛人,我以前也是见过有记载,没想到真的有这种情况出现。”
沐枫问,“那书里不是说,有人养鲛人收眼泪吗?那他们怎么养殖的?”
白简宁说,“没看到说是如何豢养的,那些商贩大约用了什么东西,暂缓了鲛人的死亡,有不少天材地宝是有此作用的,比起顶级鲛珠的价值,确实值得他们这么做。”
沐枫一想也是,“现在不论海水还是淡水珍珠大多是养殖的了,敲开来那么大一个内核,只有外面浅浅一层是天然的!所以鲛珠不值钱了呗!”
“顶级天然珍珠还是昂贵的。”白简宁说,“你说的那个鬼胎的事情我也没想通,但是鲛人能够繁育后代,是因为它们没有性别之分,可以是雌性也可以是雄性。
有种说法是,我们遇到的鲛人其实都是雄性的,特殊情况下,比如如果鲛人所在的族群缺少雌性,那么部分雄性鲛人就会转化,已延续繁衍。”
沐枫挑了挑眉毛,心想:乖乖!这人不止睡了一条鱼!
还特喵的是条雄性鱼!
再多的对梁世凡此人行为的震撼,也抵不上即将看到活着鲛人的激动。
远远的就看到了梁世凡指着的小房子了。
那个仓库临海而建,延伸出去的部分是浮在海面上的竹屋,上面用轻质材料搭出来一间房,看起来有三四十平方。
四面都是海水,屋子周围一圈圈围着渔网,露出海面的部分用长杆打上泡沫球做标记。
梁世凡向他们解释,以前这片海域是养殖区,后来迁走到了山那边,那边海水品质更高,养殖效果更好。
渐渐地这边就废弃了,偶尔有过来的村民,但也不会进到这种搭好的竹屋里,这种竹屋大多是有人在使用的。
竹屋以前是做养殖平台用的,中间掏空连接下方海水,四周用网子兜好的,他将鲛人养在这个屋子里。
沐枫还是第一次踩在这种悬浮的平台上,脚下的板子晃了一下,带着漂浮物往下压去,从木板的虫蛀孔里涌出海水。
人刚走过,木板又重新浮了上来。
他嗅了嗅空气,“这边的海水味没那么重了,原来到了海面上,海水味还能变淡。”
这边还在和白简宁畅谈鲛人的美貌,直到梁世凡打开了竹屋的那扇门。
沐枫哇了一声,“什么味道,好香啊!喷香水了吗?”
白简宁说,“应该是鲛人身上的味道。唐代宫廷中会使用一种制作成蚕形的香料,是进贡的脑涎香,香气浓郁,因为制作繁复,材料珍稀,所以十分珍异,香味沾染之后经久不散。
唐玄宗曾赐给杨贵妃十枚,衣香熏染。到了玄宗晚年退居兴庆宫的时候,就是闻着头巾上的香气,追爱贵妃。”
沐枫奇怪,“这东西制作原料有鲛人?类似龙涎香那种吗?这味道实在太好闻了,高级香水都配不出这个味道吧!”
这种气味十分好闻,像极了盛开的鲜花揉捏过后的清新汁液,又夹杂着浓郁的树脂的土甜香味,隐约有些雨后青草的清甜,沁人心脾。
白简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