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塘觉得他们看不懂这边的习俗,想要解释一番,但是挠了挠头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嘿嘿,我平时也不住这边,有的忌讳还是我爷爷说的。他们这是在干什么我也说不清楚。”
还是白简宁出面解释了一下,“这个叫钉棺人,他钉得是长命钉,每一板棺材上会钉七根。
也叫镇钉,钉上之后据说可以保佑子孙后代享福。但是有些盗墓的,会把棺椁上的长命钉取下售卖,如果是不懂行的买回去,还会当成古董供着。”
说到古董,李塘就想到了家里的那个莲花尊,一下就不吭声了,想着一会就回去和家里人说这事。
钉棺人是一个中年男子,他挥起手里的锤子,重重地击打在长命钉上,将其敲击进去。
“叮”的一声闷响。
外面跪着的女人抬起头高呼一声:“勿警!”
每敲击一声,就喊一次勿警,就这么重复了六次,中年男子放下了手里的锤子。
沐枫转过头看白简宁,“不是要钉七个长命钉吗,这不是才六个吗?最后一个怎么不钉紧?”
白简宁说,“刚刚他们喊得那个话是躲钉的意思,入殓加盖时钉棺人会留下一个钉子,最后一个钉子必须由至亲加钉。如果至亲是女子,就由家中的男子亲自引钉加盖。”
果然,听白简宁说完没多久,就有一个稍微年轻的男子站出来,在抬出来的棺上,钉上了最后一个长命钉。
等到起棺之后,由几个青壮年轮流抬起棺椁,最前方的人胸口抱着一尊遗像。
逝者的子孙后代身穿白色褂子,排成两列跟在后面,最后方是专门的白事乐队。
他们通过之后,围观的人也就散了,李塘带着两个朋友又走了两三分钟,才到了自己家。
下午时分,从村里回来的沐枫和李塘,百无聊赖地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玩手机,从下午到现在,玩累了的两个人干脆就躺在沙发上睡午觉。
时间回到在沐枫他们还在村里时,去世是同村的老人,李塘的父母需要去帮忙,到了下午就开车把他们送了回去。
不过中途白简宁就下车了,他说有个朋友在附近办事,要过去打个招呼,说是明天回来。
两个人的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睡到太阳西斜都没醒。
睡梦中的沐枫还保持着握着手机,侧躺着的动作。
恍惚间耳边传来敲门声,敲门声很轻,只有几下就停了,他不耐烦的翻了个身,以为是睡梦中幻觉,背朝着沙发里面继续睡。
似乎有个很空洞的笑声从门外飘来,影影绰绰模模糊糊的,语气夹带着着孤寂和冰凉,仔细一听好像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很缓慢的地轻笑着,就像是刚刚从水底捞上来,长发拖拽到地面上,滴滴答的,不断有水滴落。
一滴,两滴,三滴.....滴落在他的眉心。
沐枫“噌”的一下坐了起来,从梦中惊醒。他摸了一把脸,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在他醒来的同时,水滴声也消失了,仿佛只是一场梦。
窗帘的间隙透过来外面的月光,使他能够清楚的看到室内的环境。
他有些发愣地坐着,仔细分辨着有没有声音,又觉得刚刚的敲门声和笑声都是梦。
这时候的周遭十分安静,根本没有人在敲门。饮水机的突然“咕咚咚”一声,倒是把他从呆滞的神情拉了回来。
沐枫站了起来,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之前的敲门声不像是幻听,外面可能真的有人!
他光着脚走到了门边,就笔直地站在那,不知道接下来该做点什么,只能自己抓了下乱糟的头发。
突然,一声细索的声音响起,像是金属钥匙插进钥匙孔的声响,接着又是几声轻轻的敲门声。
轻柔,却又像是一道道重击在他胸口处,似乎还在确认里面是不是真的没人?
此时的沐枫心脏“砰砰砰”的直跳,可以确定,外面真的是有人!
李塘家的门是内外两层的,外面是一个防盗门,上半段有半透明的玻璃,而里面的是实木门,站在门内的沐枫根本看不到外面站着的是谁。
沐枫本能得意识到了危险,肩膀上忽然搭上来一只手,他下意识就抓住这只手往下拽,自己反手劈了过去。
刚一回头迎面正是李塘疼得直咧咧的嘴角,他马上卸了劲,朝着还没开口就痛得咧嘴的李塘,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同样被惊醒的李塘站在旁边,抽回了手用力甩了甩,脸上的表情痛得咬牙切齿,还好刚刚沐枫发现是他松了力道。
李塘咬着牙把痛感压了下去,等缓过劲了,拿出手机打字给对方看:外面是不是有人?
沐枫点头。
李塘蹑手蹑脚地到了门口后,敲门声和插锁孔的动静都陡然停止了,不知道外面的人是不是走了。
李塘继续打字:是不是小偷啊?我们要不要开门看看?
沐枫摇头,表示不行。
李塘打字:外面是防盗门,他撞不开的。我们就把里面的木门打开看看,防盗门上才有猫眼。我们两个人,怕个鬼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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