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屿瑰饱餐一顿,当上了真正的狱警后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让其他警员不再管这里,过几天又自己捣鼓着把火给灭了。 但是谁也不知道,她已经和这场火背后的人联系上了。 隐匿在火中的人,就是她耳边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 灭火是没达成共识,她其实也没有把握,但是清晨火再次燃起来了。 他妥协了。 她不想亲自动手,但这次行动需要一个能撑场面顺便迷惑他人的东西,这把火来得刚刚好。只是,也只是这样。 * 湖边的风景很好。 那人迟迟没有动,似乎还在她的周身。关在默尔索的奇人众多,她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以什么样的形态存在于此,不过确实在她身边,只是她也看不见。 又过了一会儿,他说:“好像不行。”这话他很难说出口,但也就接受了。 森屿瑰不想深究,反正她想要的已经得到了。 “回去吧。”他突然说。 她没有回应,却也走离了湖面。 那人却好像已经知道了答案:“你没想要回去?” 她也不遮掩:“我们协商时也没表示要回去。” “我出不去了,源头在默尔索,必须回去。” 她的笑容甜美,这是她在外惯用的神情,她的食指从唇边擦过,单眼闭起:“不行哦。” 她出来了就没打算回去。 真正让她去到默尔索的不是福地樱痴,而是默尔索本身。 她的计划,就要结束了。 一个小时后,入夜的侦探社打开了门。 “您是?”加餐的乱步看着眼前微笑着的女生,默默站到门边,“笑面虎吗?” 森屿瑰没想过这个开场,微笑放大,眼中的情绪变了色彩,没等她说下一句,一只手拽着乱步的领子把他拎到了后面。 乱步嘴里含着面包嘟囔,对来人的行为表示不满:“说的不准确吗?那两面三刀,手段狠戾……” 福泽谕吉又往乱步嘴里塞了片面包,并把人推到了一边。 “这位女士,不好意思,小孩子不懂事,他是无心的。” 森屿瑰看着他的眼睛,尽管他的话说得很诚恳,但是眼中疏离,可见他还是更相信刚才那个少年。 他们的相处和调查中的不太一样。 她保持仪态:“没关系,他说得对,而且他也知道我会接受,是这样的吧,侦探先生。” 乱步吃着面包在福泽谕吉身后用拇指比了个赞。 三人坐在一个临时收拾出来的桌前。 福泽谕吉:“我们最近刚开张,还没来得及收拾,还望见谅。” 乱步:“我很好奇您的委托。”他没有坐直,但是话语很礼貌,她的认知有调整。 “我的家的瓶子被人写了这个。” 她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那个用乌鸦血写字的瓶子。 若是森一首在场,必定又要被气到,谁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拍的照。 乱步肉眼可见失去兴趣:“假的,您可以回去了。” 他转头看到福泽谕吉的眼神,于是乖乖转过来解释:“自从解决了上次那个预告杀人,已经有太多人模仿了,但大多都是骗术,你……您不必担心。 “不过,你身旁的人不要紧吗?” 他不可能看到。 森屿瑰心觉有诈,没有做反映,但是她此刻注意到了另一件事——墙上的日历。 其实也不奇怪,挂在墙上的日历时间并不一定是准确的,但结合进来后这两人话里的线索以及一些她觉得奇怪的点…… 这个侦探社有问题。 哪里不对呢? 哒。 突然有水声,她看到眼前的一切好像暂停了一般,连要掉到地上的面包屑都停在了乱步肩膀旁的空气中。 桌子旁多了一个人,他微仰着头,似乎也才意识到自己的出现。背头红发造型搭配冷淡的表情,张扬感一分不减。 “我说了,要回去。” 森屿瑰依旧坐着:“回去你只能坐牢。” “需要什么?” 她抬了下手放在下颚,很显仪态:“坐牢,至少把名字告诉我吧。” “周防尊。”他没有一丝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