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楚家确实是我的后家,这一点无可否认。但他们并不欠我们什么,反而是我,欠楚家的良多。当年若是没有楚家的救命之恩,我恐怕早已化为一堆白骨,消散在这世间。”
陆泽钏目光深邃而遥远,肖淑媛的脸色有些苍白,她不愿承认楚家曾对陆泽钏有过救命之恩,如果可以,她更不愿意陆泽钏与楚家有来往。
可,陆泽钏却不会做那等子忘恩负义之人。
陆泽钏再次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说起来,户部尚书可是肖丞相的门生,这些年来,肖家从中捞取的好处可不少啊。”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却也透露出对肖家的讽刺,:“天灾发生至今,肖丞相整日把民生、礼义廉耻这些搞乱 挂在嘴边,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我并未见肖丞相有任何实质性的作为。
“呵呵”陆泽钏的笑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每一声“呵呵”都带着无尽的嘲讽和轻蔑。
“这么长时间以来,肖丞相不要说上书皇帝救济灾民”
陆泽钏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们这些所谓的权贵,上层人甚至连带着捐款捐物都不曾有过。你身为丞相府千金,享受着无尽的荣华富贵,可你是否有过一次,哪怕只是一次,施粥搭棚,去真正的救济过那些灾民?”
陆泽钏的每一句话都刺入肖淑媛的心上,让她脸色更加苍白。
“你们都一毛不拔了,凭啥要求我拿楚家的东西不付银子?”
肖淑媛的内心被惊愕和愤怒填满,她没有预料到陆泽钏会在这个场合,如此不留情面地对她发难。
她的眸子中闪烁着戾气,像要将周围的一切都燃烧殆尽,紧紧地咬着下唇。
猛地起身,打翻了身前的茶盏,还有碗碟。
“那都是一群贱民,死了就死了,凭什么要我们去救济他们!” 肖淑媛终于忍不住大声吼了出来,声音充满了怨恨和不屈。
肖淑媛毫不在乎楚家人看她的目光,瞪着陆泽钏。
肖淑媛的话语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傲慢,说完这句话后,那双眸子仿佛淬了毒一般,冷冽而狠辣,紧紧地盯着楚家的人。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对楚家的不屑和轻蔑,在肖淑媛眼中,楚家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存在。
“楚家不过是这些贱民中的一员,能攀上你是他们三生修来的福气,同他们拿点药材怎么了?”肖淑媛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认为楚家能够攀上陆泽钏,搭上丞相府这座大山,是楚家的荣幸,向楚家索要一些药材并不算什么过分的要求。
“还有那胭脂水份,如果没有我丞相府这后台在,你们的那些垃圾货也配出现在京城,也配摆在丞相府的铺子里卖?”肖淑媛的语气更加嚣张跋扈。
原本只想保持低调、避免纷争的楚长悦,此刻却再也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怒火,她的声音虽然平和,熟悉她的人却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肖小姐,您的这番话,是仅仅表表您个人的观点,还是代表了整个丞相府的立场?”
肖淑媛斜睨着楚长悦,目光中带着几分不屑和挑衅,看着楚长悦那张未经粉黛修饰却天生丽质的小脸,心中的嫉妒如潮水般翻涌。
她嫉妒楚长悦的容貌,嫉妒她的气质,明明只是个乡下的泥腿子出身,在楚长悦面前,她总是自惭形秽,更是嫉妒对方那份从容不迫的淡定。
楚长悦敏锐地捕捉到了肖淑媛眼中的敌意。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微妙。
“有何区别,你能代表楚家同我说话”
肖淑媛的语气满是不屑,充满了傲慢。
楚长悦唇角扬起一抹讥讽:“你能代表丞相府,我自能代表楚家”
楚长悦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漠,对于肖淑媛这种脑子有坑,又自以为是的女人,她实在是不愿再多费唇舌。
目光转向了坐在另一边的楚长风,红唇轻启:“二哥”
“你通知下去,从即日起,楚家所有的胭脂水粉都停止供应给丞相府。”
楚长风闻言,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他也看丞相府不爽很久了,而且他知道,楚长悦的决定从来都不是轻易能够改变的,而且她的决定往往都是为了楚家的利益着想。
“你去告诉红妆阁”楚长悦继续说道:“他们东家的橄榄枝楚家接受了,再告诉他们,楚家这个月会有两款新品上市,让他们做好开业大吉的准备。”
楚长悦的声音明明冷冷清清的,没有任何情绪,却透露出一种自信与霸气。
楚长风再次点头,利落起身,离开前,给了肖淑媛一个挑衅的眼神。
“小妹,你就放心吧。”
“总算不用看丞相那群人的脸色了,我这就吩咐下去,用着楚家的东西赚着大把的银子,却尽做些不是人干的事。”
“有此人啊,当了婊子又想立牌坊,真当我们楚家没有脾气,好欺负吗?”
楚长风说完,也不看肖淑媛那张五彩缤纷的脸,昂首挺胸大踏步朝屋外而去。
楚长灏紧随其后:“二哥,等等我,我也去,还要让人把之前送到丞相府的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