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脚步声,时而快,时而慢,仿佛在表达着他内心的矛盾和挣扎。
秦兆年口中念念有词,自言自语的声音在书房内飘荡,他的声音充满了烦躁和困惑:“真是烦煞老夫了,这消息我是给悦儿送去呢,还是装作不知道呢?”
他的双手时而握紧,时而松开,仿佛在寻找一种解脱的方式。
书房内的气氛因他的焦虑而变得压抑,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闷的气息。
秦兆年的脸上写满了无奈和忧虑,他又一次拿起那封信,仔细端详着上面的每一个字。
“你们这群不干人事的笨蛋!就不能早些查到消息送来吗,悦儿都成亲了,总不能让她休夫另娶吧。”秦兆年突然怒喝一声,将信狠狠地摔在桌上。
秦兆年的脸上写满了失望和愤怒,他也知道这并不是他们的错,毕竟寻找一个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说到抛夫另娶,秦兆年眼晴亮了一下,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要不是秦泽天那小子不做人事,悦儿在西陵也有高高在上的身份,也能正大光明养面首,想要多少俊男没有,那用像现在这样,不能两个都要。
“哎呦,修夫另娶也不成啊,”秦兆年喃喃自语,声音中透露出无奈与挣扎,他的目光望向窗外,月光洒在静谧的庭院上,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但他的内心却波涛汹涌。
“万一悦儿肚里已有了上官晨那小子的种,悦儿怀着身孕嫁给别的男子传出去总归于名声有碍……”
他闭上眼睛,重重地叹了口气。
秦兆年在书房焦躁不安,一旁的下人听得嘴角直抽抽。
他们这位主子,性格温和,脾气极好,总是以一副和颜悦色的面孔待人,就是有些时候这性子实在与他的年龄极不相符,展现出一种孩童般的任性和顽皮。
就像长悦小姐所说,他有时就像个老玩童。
这话下人自不会说出口来,只会在心里腹诽下。
“爷。你在这心急也没有什么用,不如把消息送到小姐手中让她亲自定夺,你不是说小姐最是有主见的吗”
在一旁候着的下人怕自家爷把自绕进死胡同,只好出声提醒。
“你知道什么,在这里胡乱出谋划策些什么?悦儿为了找那个名叫墨修远的男子,付出了多少年的努力和心血,你心中难道没有数吗?
她要是没有同上官晨那小子成亲,我巴不得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送去,让她欢喜,可现在悦儿都成亲了,总不能让悦儿休夫另娶吧,我姐夫,还有长姐那关就过不了”
“爷,您为何总是执意将小姐与那些男子牵线搭桥呢?小姐找这个姓墨的男子找了很多年是没有错,但您可曾听过她口中流露出对他的喜爱之情?爷,怕是你多想了吧,也许小姐的初衷并非为了儿女私情,而是在为楚家寻找一份助力,或是寻得一个可靠的同盟也说不一定呢”
同盟
秦兆年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他手中的茶杯已经冷却,但他似乎并未察觉,只是机械地摩挲着杯沿,像在寻找着某种答案
悦儿找这个男人,真的只是为了给楚家找个助力吗?秦兆年的心中涌上了一股不安的预感,他觉得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书房内的气氛变得压抑而沉重,秦兆年感觉自己仿佛错过了一些重要的东西,但他却无法准确地捕捉到那是什么。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夜景,心中却是一片迷茫。
挥了挥手,让下人退下,他需要一个人静下,自己必须尽快弄清楚这一切。
站在窗边,看着树影婆娑,他终于想起为何听到墨修远这个名字熟悉了,据说西北王手下一位将军曾带领一支人数不足的军队,击败了数倍于己的敌军,让敌人闻风丧胆,而这位将军正好姓墨。
他不禁皱起了眉头,暗自思忖:难道这个墨修远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将军?可是,暗卫传来的消息中并没有提到这一点。
秦兆年忧心的这些楚长悦是不知道的,如果知道舅公在为自已乱点鸳鸯谱,她会对秦兆年说“舅公,你想多了,人家墨修远以后会是这天下之主,到时会有后宫三千的,这样的生活并不是我所追求的。我楚长悦虽然不是名门贵女,但也有自己的骄傲和坚持。我不愿意成为他众多女人中的一员,更没有兴趣和一堆女人共用一个男人。”
“那样的生活,不适我,更别说我还怕生病呢。我希望的,是一个能与我相知相守,彼此尊重,共度一生的人,而不是在花团锦簇的后宫中与一群女人争夺一席之地。”
上辈子,楚长悦在墨修远一统天下、登基为帝的那一刻,意识一闪,就被强制结束了她作为阿飘的流离生活,重生于这个全新的世界。
楚长悦对于墨修远的后宫了解甚少,不知道那个男人成为皇帝后,有多少女人为了争夺着他的宠爱还有宫中地位而努力。
对楚长悦而言,当初派人寻找墨修远,无非是为了能在乱世之中,为楚家谋求一条更为稳妥的生路,抱上墨修远这根金大腿,成为她在乱世中立足的依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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