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苒:“记忆有可能是虚假的，但爱是真的。”
司向恩愣住。
女生拿着刀，拍了拍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我会这么对它，那只能说它运气不好，选了我当妈妈。”
程苒回:“可我运气好，”
“我的爸爸妈妈很喜欢我，所以在我出生后举办的满月酒里，有很多叔叔阿姨来看我。”
“那些叔叔阿姨也很喜欢我。”
“你不知道很正常，估计是你爸妈没有喜欢过你，你没有感受到过爱，……”
“你住口！！”司向恩突然变脸。
一改温润样，怒吼。
甚至都站了起来。
门口守着的研究员，都疑惑转头看他。
程苒亦是停住，看着他。
过了几秒，似察觉到失态，司向恩黑着脸转身离开。
铁门砰！的一声关上。
比之前那个女研究员离开时关门的力气更大。
程苒看着门口，眼里有些戏谑，原来在这儿呢……
*
晚上，程苒还是被放出去了。
不过两只手腕上分别戴着异能抑制器。
只要有了这东西，异能没办法发挥，她就是个普通人。
海纳实验室研究出来了异能，也研究出了控制方法。
她的身后跟着一大堆人，有实验室工作人员，也有研究成功后获得了异能的异种人。
街道直接被清空。
不过商店都开着。
程苒站在大马路中央，看这空旷的街道，跟个闹鬼后的样子。
她一偏头，看向一旁站着的司向恩:“我是来感受人间烟火的，不是来感受冰冷的街道，以及看着这一群奇形怪状，瞪着死鱼眼的人跟着。”
在程苒身上的研究，几乎是完美的。
拥有了无比强大的力量，那好看的外貌没怎么改变。
但其它人就不一样了。
完整人形且力量强大的异种人很少。
如果有强大的异能，几乎容貌都是惨不忍睹。
要么是头上多了几个触手，要么就是多了两个头，要么直接变成了花藤蔓变不回来，还有长着人头的食人花……
今天跟着出来的异种人都是奇形怪状的。
司向恩看着前方:“要么逛街，要么现在就回去。”
程苒撇了撇嘴。
这人，还是之前破防的样子看着舒心。
女生走到一个奶茶店前安置的圆木桌子旁边，拉开了一张椅子就要坐下。
“等等！”一个女人喊了声。
程苒看过去，就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短头发的女人不知从哪拿来一个坐垫，快步跑到她身边，把坐垫铺椅子上。
接着示意:“请坐。”
说完就走了，回了自己刚才的位置站着。
程苒看了眼，还是坐垫子上了，翘着腿。
刚坐下，周围人都看着她。
女生依旧穿着那舒适宽松的衣裳，虽然异能被控制了，现在自己还是阶下囚，但那气势，那坐姿，依旧是嚣张得很。
跟那些个电视里名声显赫的大佬一样。
司向恩见程苒没有要再走动的意思，也往程苒对面椅子走，拉开椅子。
刚坐下，就听到程苒开口:
“我要吃软兜鳝鱼，佛跳墙，桃子，西瓜，荔枝，榴莲，鲍鱼，海参，龙眼水煮鱼，爆辣龙虾，葡萄，神厨小福贵。”
“……”
一连串的食物。
旁边早已经熟悉此操作的一个海纳工作人员，按下了录音器。
司向恩瞧着对面的女生，没出声。
程苒，和普通人不一样，是天使。
体质不同，怀着的宝宝也不同，许多普通孕妇不能吃的，在她那里就没那么多讲究。
从程苒不喜欢吃苹果开始，程苒总是喜欢挑刺。
从住处看，她直接把冰冷的观察室变成了温馨有家模样的地方。
从吃食看，她一般会点一大堆想吃的，把东西送过后，她也就吃一两口，口味杂。
他很清楚。
索性没有什么特别的注意事项，只要不摔着了就没什么问题。
所以一般程苒提什么要求，他都会让人满足。
食物也根据她的口味来，喜欢什么就都让人准备好，让她挑。
毕竟研究的未来还在她肚子里。
前面程苒提的那一堆，司向恩能理解，也能找到。
但是——
神厨？
司向恩看程苒，眼神怪怪的:“你要吃人？”还是个叫小福贵的。
口味突然变得这么重？
秦黎:“……”
女生看司向恩的时候，眼神也怪怪的，这人居然没吃过经典零食？
看秦黎沉默，以及那复杂的眼神，司向恩以为自己猜中了。
转头就吩咐旁边站着的保镖:“去，找一个叫小福贵的厨子。”
这个祖宗要吃。
保镖应了一声，带着四五个人就离开了，去找人。
过了一会儿，有保镖实在是忍不住了，走到司向恩身边，开口喊:“老板。”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