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一传开,不少天族人都对这个消息表示怀疑。
楚歌作为天道,向来独来独往,从未与任何人走的太近,是天族的一个例外。
当然,他虽是例外,却抵挡不了一众天族对他的敬仰。
他们都要受三界之内的法则限制,即便是天帝,统领整个神界与天界,被众神敬仰,尊重,还不是一样在法则之内。
可在这三界之内,就是有楚歌这个天道作为例外,他不需要受任何限制和管辖,在他之上,再无人敢对他下命令。
他战力神秘,如今整个神界加起来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如此存在,自然会引来不少天族众神仙的敬仰。
在他们眼里,楚歌就是一座高山般的存在,谁想撼动高山,就是自不量力!
就是这样一个令众天族艳羡,敬仰的存在,如今像是突然长了心,不仅主动站出来为赵宣扛下了三百玄天雷,面不改色的离去。
还在天帝面前一力保下了闯了祸的赵宣。
参与围剿钟离一事的擎天和擎悟,乃至是三千天兵回到天族后,自然是要把不利于自己的话通通掩去,只说了赵宣违抗帝君命令。
维护了一个在凡间兴风作浪的妖孽。
消息真假不知,但天族人排外,尤其对赵宣态度恶劣,不管消息真假,他们就是下意识的把消息当成了真。
从楚歌站出来为赵宣受罚的那一刻起,一众天族的神仙对他态度也变得微妙起来。
他们既敬仰楚歌这样特殊的存在,希望能成为与他一样的神,偏偏又因对方护赵宣一事,难以控制的生出了一丝抵触。
天帝知道此事,叫来了玉淞,让他把当时目睹的场景一一描述清楚。
玉淞在天帝面前,自然是不敢夸大其词,一五一十的说了。
说完,天帝眸色渐沉,只是回了三个字,“知道了。”
玉淞,“?”
“下去吧。”
得了这句话,又摸不透天帝心思的玉淞,自然只能听令的出了金殿。
朝圣殿被赵宣一剑劈坏,成为废墟,修复不过是弹指间的事情,只要神力够强。
天帝明明可以做到,但他就是没有修复,而是任由朝圣殿成为一片废墟,日日立在那里,提醒整个神界,这是赵宣所为!
——
至于赵宣自是不知道外面的纷纷扰扰,他被楚歌带到木屋,木屋周围有阵法,没有楚歌的同意,就算他对着虚空砍上千万下,也未必能破开!
楚歌告诉赵宣想要出去就把罚抄的两百遍抄完,只要他抄完,自己就放他出去。
赵宣就算是再怎么讨厌,不喜欢罚抄,在破不开楚歌设立的结界后,也只能提笔开干了。
他抄了足足两遍天规,加起来三万多字,楚歌才回来。
赵宣见楚歌难得换了一身红色长袍,不禁有些意外,多看了几眼。
别说,鲜艳的颜色配上那张面如冠玉的脸还真好看的,与素日里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气质截然相反。
原本一肚子的憋屈气,在看到这样截然不同的楚歌后,反而忘了找他麻烦。
赵宣咬着笔头,眉头微扬,似笑非笑,“你怎么今天心血来潮穿了红色?”
楚歌随着赵宣的目光,垂眸,看向自己身上的红袍,“...不好看吗?”
赵宣实诚的摇头,“不会啊,多好看,红色是最好看的了,怎么可能不好看!”
他宁愿承认红色好看,都不想承认楚歌好看。
楚歌闻言,原本想笑,可常年不怎么笑的他,都已经忘了要怎么笑。
笑容还未展开,就彻底湮灭下去。
赵宣隐约嗅到了一股奇怪的血腥味,“你闻到了吗?”
楚歌原本习惯性的打算整理袖袍,折上去一些,但还未付出行动,然后就停了下来。
像是突然记起了什么,不仅没有挽袖,还把宽大的袖袍再拉下去些,似乎在试图遮掩什么,“什么?”
赵宣目光在屋子里四处扫荡,在寻找血腥味的来源处,“我好像闻到了血腥味,很淡...”
但他能确定自己不是错觉。
赵宣生在魔渊,那是一个不分昼夜白天的地方,常年漆黑,魔族众多,内斗不断。
生为魅魔,难免会出现一些被同族看不起,贬低,欺凌的事情出现。
如此情况,让他愈发想要变强,想要改变魔族内部轻视魅魔一族的风气。
尤其是父母双双被杀后,赵宣就过的越发艰难了,日日与其他魔族干架,受伤乃是家常便饭。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赵宣每日都伴随着这样的气味入睡,自然对血腥气格外敏感。
楚歌不擅长撒谎,面对赵宣犀利探究的眼神,本能的眼神闪躲。
无意识的拉了拉右手袖袍,这个动作无疑出卖了他内心的想法。
赵宣边说,一个闪身就出现在了楚歌眼前,抓住他的手腕,不客气的掀起袖袍一看,“诶,你拉什么袖子,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不能见人啊!”
这不看还好,一看手腕处竟然是一道血痕,像是被什么利刃割过的痕迹。
“你这怎么回事?”赵宣诧异,以他对楚歌的了解,整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