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还要我一口气弄两个,你干脆让他们两个把我弄死算了!”
钟隐月真是气急了,他急得一边喊一边抓头发,都把自己的脑袋抓成一窝鸟窝了。
沈怅雪忽然有些好笑。
【请您冷静。】系统说,【我方的任务并非是杀死魔尊。】
“那让我拦住他也不是个容易事儿啊!”
【魔尊对您很有兴趣,拦住他并非绝无可能。】系统说,【在测算过程中,我方进行了数次模拟。在这些模拟中,我们得出了有利的结果:在78%的可能发生的情形下,魔尊会选择为您倒戈,与妖后一战。前提是,您必须与他有足够的接触。】
钟隐月:“……”
钟隐月迟疑了,系统立刻趁热打铁:【如果您多加干预,有89%的可能,他会放弃为白忍冬种下魔种。并且在此期间,他会告知您有关于妖后的更多情报。】
【这对后续剧情发展很有帮助。】系统说,【不出意外,魔尊也很快将来到忘生宗,请您务必考虑一下。】
钟隐月默默松开了自己快把头发揉成大鸟窝的双手。
他动摇了。
毕竟魔尊是真的强。
系统又问他:【您意下如何?】
钟隐月意下如何?
钟隐月沉默三秒,默默地把所有任务全盘接了下来。
一刻钟后,钟隐月跟着沈怅雪走出竹林。
他把方才的事又给沈怅雪讲了一遍——系统面板就飘在他旁边,却没有多大反应,也没有开口阻拦。
对于钟隐月把系统的事给沈怅雪说了个底儿朝天
() 的事儿(),系统早已默认了。
想来?()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是钟隐月这人可是个一穿书就跑去找沈怅雪,自己都没消化好现实,就先把自己的底细全出卖给了对方的骨灰级毒唯,系统对他这手操作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沈怅雪听了系统所说的魔尊的这些可能,倒是没多意外。
“这倒的确有可能。”沈怅雪侧着头望着他,一步步往玉鸾宫走回去,说,“魔尊那人,行事一向不讲规矩。前世他的确三番五次地总来对白师弟下手,却没有一次得逞。虽说在此事上他的确执着,但按着那个性子,说不准也会突然就变了心意,直接全盘放弃。”
“我觉得也是,他就是那么莫名其妙的人。”钟隐月嘟囔着,又低声问,“那魔种究竟是什么?”
沈怅雪怔了怔:“阿月竟不知吗?”
“就知道一点点吧。”钟隐月说,“那话本里只说魔尊一直想为他种下,可魔种究竟是什么,天决门又无人告诉他,魔尊也神秘兮兮地不说。”
“我所知道的,便只是那魔种一旦种下,此人便会立即失去心神,昏迷不醒,体内所有修为都会被魔种吞噬,最后渐渐入魔。待心神归位,再睁开眼,就成了一具傀儡了。”
“你这不是知道许多吗……我知道的,同样也只有这些。毕竟我与他都只是弟子,长老们也不对我提起。”沈怅雪说,“啊,不过,我听长老与掌门偷偷提起过,那魔种似乎大有来头,似乎是魔尊亲手炼出的活物。”
钟隐月一惊:“活物?魔种是活的?”
“据说是魔尊炼出来的活东西。”沈怅雪说,“我就只听了这么一耳朵。后来长老就将我赶出去了,不许我再听。”
钟隐月蹙起眉,神色不太好看。
沈怅雪见他又深思起来,便松了神色,笑了起来:“你再烦恼,那也是魔尊的魔种。究竟是什么,还需与他相谈,我们是想不出来什么的。”
“我知道。”钟隐月叹气,“只是这次的事,真是太多太杂……你明明不想参与这些,只想报个仇,这次这些个魔的鬼的妖的,一鼓作气全都来了,真是不让人清净。”
“我的确不想管,但或许不得不参与其中。”沈怅雪说,“我也是这书中人,或许身不由己。”
钟隐月转头看他。
天上明月隐在云中,月光黯然,四周略显昏暗。
沈怅雪也在看着他,他眼中平静非常,嘴角还带着浅浅一抹笑意。
夜里春风习习吹过。
所说之话沉重如望不见头的重山,他的神色却轻淡如天上那团藏住了月亮的云。
“身不由己也没关系,你不是书中人。”沈怅雪对他说,“只要结束以后,你带着我走就好。”
“会带着我走的吧?”
沈怅雪突然问他。
“会啊。”
钟隐月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
他拉起沈怅雪的手,跟他紧紧十指相扣。
“想走,我就带你走。”钟隐月说。
() 沈怅雪笑出声来,也扣紧了他的手。
乾曜宫的院子里,上玄掌门与耿明机坐于院中石桌前。
桌上摆着茶壶茶具,两人面对着面,一同喝了几壶茶。
听见钟隐月在这排宫院的最里面的那片竹林口发出的一声喊叫,耿明机抬起眼皮,往那边瞅了眼。
“一天到晚鬼叫。”
他嘟囔着说。
“别总对他,那般苛刻。”
上玄掌门咳嗽了声,“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