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
大概是觉察到他的视线，顾小少爷撩眼皮，语气带着几分不满，“再不擦药，蚊子包快长好了。”
“对，擦药！”
顾棠忘了这茬，经提醒，才着急忙慌地去拿清凉油。
顾启年皱眉：“我不喜欢这味道。”
“有别的药了。”
顾棠低头看看手里的清凉油小瓶子，“要不你将就一？”
顾小少爷摇头表示拒绝。
顾棠蹙眉：“怎么办？”
“听说……”
顾小少爷忽然抬手，指他的嘴巴，“这也能消毒。”
“？”顾棠一怔。
很久以前，他好像也听说过，被蚊虫叮咬后可以用水消毒，但种古早的土方法并不科学。
“是乱说的，别信。”
顾棠说着打开清凉油，想趁机往顾小少爷脖子上抹。
顾启年一脸嫌弃地躲开：“我不用这个。”
他拉住少年，紧紧盯着对方，“不试试，你怎么知道方法用？”
顾棠被他盯得不自，抿了抿嘴：“……脏啊。”
顾小少爷一脸坦然：“我不觉得。”
顾棠无语：“你不是有洁癖么？”
顾小少爷无所谓地耸耸肩：“你的我不排斥，况且从小到大你咬过我少次。”
顾棠心想，难不成又要报复了？
也不对啊，报复怎么还喊他咬？
见少年面露纠结，顾启年指着自己的脖子：“我为了接你才被咬的，你得帮我咬回来。”
顾棠目瞪呆：“年年，你幼不幼稚？”
幼稚也无所谓。
顾启年很清楚顾棠吃哪套，他敛眼眸，将疯狂的占有欲藏好，轻声说道：“很痒，不舒服，你帮不帮我？”
“帮帮帮。”
顾棠见不得顾小少爷这副委屈又可怜的样子，顿时心软来。
再荒唐的要求他可以答应。
见他点头，顾小少爷挪了挪身体，端正地坐椅子上，歪过脖子安安静静地等着他。
顾棠：“……”
反正他小时候也经常咬顾小少爷，不差这一两。
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
顾棠意识地吞咽了，走上前。
顾小少爷坐着，他站着，只要俯身，就能近距离观察片皮肤。
经过这么长时间，又洗过澡，对方脖颈处只是还有些许发红而已。
正如顾小少爷所说，再过一会儿不管，就能自己好了。
顾棠犹豫的时候，对方的手压住他的后腰。
“快点。”顾小少爷催促道。
“唔……”
顾棠抿了抿唇，低头，片皮肤上轻轻地舐过。
像是小猫舔自己的同伴。
看见顾小少爷的脖颈被他留了一道水痕，顾棠脸颊一热，想要退开。
对方圈他后腰的手却倏然收紧，不让他走。
顾棠俯着身子。
屋内暖黄的灯光让他的影子笼罩顾小少爷身上，逆光的状态让他难以辨识对方的表情，只看见一双墨瞳黑得发亮。
顾小少爷抬头仰视着他，忽而勾嘴角：“礼尚往来，现换我。”
还来不及疑惑，对方就张咬上来。
“！”顾棠瞳孔一缩。
身体倏然僵住。
顾小少爷有一对很尖的犬齿。
像食肉动物一般叼住他的皮肤，却又小心地不会将他刺破，只一点点地磨，脖颈处敏感脆弱，被咬住的地方产生出的微电流感很快传遍四肢百骸。
顾棠一开始还站得住，不消几秒，腿就软得发颤。
后腰上的手微微施力。
“可以坐。”
脖颈上肆虐的人并不松，只从牙缝中吐出一句话，引导他坐自己的腿上。
等顾棠稀里糊涂地坐去后，对方咬得更凶了。
顾小少爷不单单咬他，叼一片皮肉后，还含进嘴里，慢慢地吮着……
像是要把他拆骨吞腹般地吃掉。
顾棠呼吸急促，睫毛像是颤抖的蝶翼，一双眼睛水濛濛，搭对方肩上的手指，一点力气使不上来。
一不小心，从喉咙里溢出些许细微的声音。
吓得他慌忙咬住自己的手指。
声音太奇怪了。
黏糊得令人脸红……
“不舒服吗？”顾启年出声问他。
顾棠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现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