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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棠忽然感觉腰间紧了紧，低头看，顾小少爷的手扣了上来。
他没觉有什么不对，仰着脑袋继续说道：“不过学姐说她想不出，鲛仙会怎么哄睡河神……”
“不会真是晚安吻吧？”
“……”
顾启年盯着面前不开窍的小木头，眯起眼睛，“你觉呢？”
顾棠的脑子沉浸在剧情里，摇头呐呐道：“不知道啊……”
小时候，他们要睡觉了，梅奶奶都会给他们脑门儿上个晚安吻。
顾小少爷不是很喜欢，每次都躲则躲。
但顾棠喜欢。
上辈子来没有亲给过他晚安吻。
被梅奶奶温柔地亲吻额头的时候，他觉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小孩。
所以长大后，他偶尔也会给顾小少爷个晚安吻，不过知道对方不太喜欢，他通常都很适可而止。
亲口就跑。
要是起睡，就不亲了。
所以晚安吻有没有，因而异，他喜欢，不代表顾小少爷喜欢，更不代表河神喜欢。
塞在剧情里，合适吗？
“不如试试看？”
见顾棠犹豫，顾启年出声诱导他，“我们再对下戏，不就知道合不合适了么。”
“也好。”
拍戏NG重拍，游园会上的表演可是锤音，没有重来的机会。
练多少次都不为多。
顾棠支起上身，瞅着顾小少爷精致的脸，犹豫着怼哪儿晚安下。
平时他要给顾小少爷晚安吻，会亲脸颊。
但鲛仙公子跟河神没么熟。
他抿着唇思索片刻，抬手撩起顾小少爷额前的碎发，在对方的额头上轻触了下。
“晚安。”
顾启年只觉自己的额上被两瓣柔软蜻蜓点水地碰了下，对方触即离，他没来及品味，就只剩下点点濡湿的感觉。
太轻了，不够。
顾棠正要撤开，忽然腰上手臂紧。
他没撑住，下栽回顾小少爷身上。
床帘围住的狭窄空间内，空气变微妙起来。
顾棠莫名觉有点热，他被摁着后背，起不了身，只推推被他压在下面的：“对戏结束，我要回去睡觉了。”
“不行。”
顾启年嗓音沉沉的，“河神到了晚安吻，就不会放鲛仙走了。”
顾棠趴在顾小少爷胸口上，不理解地歪了歪脑袋：“为什么？”
“……”
顾启年没说话，只是将顾棠的腰圈更紧。
两这么贴着对视了好会儿。
顾棠了半天，也没到回答，他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呐呐道：“是不要晚安吻了。”
“晚安吻以后，河神和鲛仙都没法儿睡觉。”
顾启年呼吸窒。
他知道顾棠不是种意思，但说什么没法儿睡觉……很难让他不多想。
顾棠琢磨了会儿，弯起眼睛：“不如改成唱歌吧！”
“传说中鲛仙唱歌也很好。”
他忽然有了灵感，扭来扭去地想要回自己床上，把想法记下来。
但顾小少爷就是死活不放开他。
“你这个河神，怎么说话不算数啊？”
顾棠戳着对方的胸口指指点点，“说好了哄睡后就放的呢？”
顾启年唇缝间溢出声笑：“河神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是这么说，手臂是松开了。
再抱下去，若是起了什么生理反应就很糟糕。
趁顾棠什么都没发现，顾启年松开他后，暗暗深吸了口气，岔开话题地道：“郁家个基因检测结果，是不是明天要出了？”
顾棠摸脑袋：“呀，我都忘了……”
这几天他要上课，又要准备期末考，要忙游园会的相关工作，他的事全都抛在脑后。
被顾小少爷提醒，才蓦地想起来。
因为顾棠不关心郁家的事，顾启年反而兴起来，嘴角抑制不住地翘起。
顾棠竖起根手指头，往他痒痒肉上戳：“年年笑什么？”
顾启年根本不怕痒，被戳两下也无妨。
但为了配合顾棠，他笑更愉快了：“没什么。”
狗屁检测结果永远都出不来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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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嗡——”
次日早，顾棠被手机活活震醒。
眼睛都没睁开，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