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辈子都没分开那么久过。
顾启年看不得少年细手指在自己衣摆上绕来绕去，闭了闭眼，随口找了个理由：“你没拿枕头。”
“我有。”
顾棠伸手拉过顾少爷胳膊，趁人不拒绝，把顾少爷拽到身侧，随后，十分自然地枕在对方结实臂弯里。
“动物”仰起脸，对“野兽”笑眯眯。
“看，我有枕头。”
顾棠挪了挪脑袋，找了个舒服姿势，还傻乎乎地对顾少爷笑，“嘿嘿。”
顾启年：“……”
脑子里忽然飘出篮球队长教恋爱技巧。
要做点和平时不同亲密事。
能打破固有关系……
顾启年不知道顾棠这个木鱼脑袋么时候能开窍，他也是头一回喜欢人，自己能想明就不错了，根本不会引导。
只能病急乱投医，姑且信一下不靠谱篮球队长。
“顾棠。”他哑喊道。
“嗯？”
少年软软地回应了一。
如同呢喃般嗓音，更让人难以自持。
顾启年翻身侧卧，垂眸注视怀中少年：“再不走，知道我想对你做么吗？”
顾棠表情茫然：“？”
“不走？”
顾启年凑近。
鸦羽般长睫在眼下透出诡秘阴影，一双墨瞳如不见底深潭，像是能将人吸进去似。
随对方越靠越近，顾棠感觉到顾少爷身上散发出一种与平时不同攻击性。
他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顾启年立即停下：“怕了？”
顾棠像是被吓懵了动物，两眼直愣愣地望他。
顾启年靡丽眼尾垂下，薄唇暗叹出一口，抬手摸了摸少年头发。
原来只能到这个程度……
然而。
顾棠早晚有一天被好奇心害死。
感觉顾少爷身上那股子攻击势没了，顾棠又心很大地放松下来，不知死活地问：“你刚想做么啊？”
顾启年长睫颤动，目光炙热：“做一点点，你会生吗？”
“……”
顾棠琢磨，顾少爷知道他怕疼，怎么也不会揍他。
只要不疼，就没么问题。
是，他天地摇了摇头：“是年年，都可以。”
“是吗？”
顾少爷眼尾一挑，露出一个带点邪性笑。
坏，但吸引人。
顾棠被这少见笑容晃了眼睛。
魂像是被勾去似。
等反应过来时候，两人距离已经近到呼吸都缠绕在一起。
面对顾棠乖顺模样，顾启年也有些许迟疑。
他没有经验，也不知分寸，像是面对一盘极致美味，却不不知道该从哪下口。
毕竟第一次吃。
傻乎乎顾棠居然还会提醒他！
“要咬耳朵吗？”
顾棠忽然很地问。
语里带一点点试探，心翼翼。
见他不说，顾棠有点委屈地垂下眼帘：“……年年果然在报复，。”
顾启年没听懂：“么？”
少年嘟嘴巴嘀嘀咕咕地控诉起来：“是不是因为时候我咬你耳朵，你最近就总想咬我？”
“前几天还在宿舍咬我了……”
“……”
顾启年好不容易找回自己音，“你把那……当成报复？”
顾棠呼呼：“不是吗？”
“……”
顾启年一时语。
深吸一口，两眼一闭，低下头在顾棠嘴角边狠狠亲了一口。
不是蜻蜓点水那种。
亲得挺重。
故意发出了响亮一“啵”。
让傻瓜长点记性。
顾棠两只圆眼睛睁得大大，呆呆地捂自己脸颊，不解地望顾少爷。
这是干嘛呢？
“这也是报复。”
顾启年亲完他，就下床去桌边抽屉“哗啦哗啦”翻东。
没一会，手里拿个东，重回到床上。
把东扔给顾棠看——
那是一只款式老旧童智能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