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但是不乱抢乱杀。他们还带了不少实用的物件售卖,其中一些只有别处才有的特产更是吸引目光。 总要生活下去的嘛…… 躲在家中的村民们慢慢走了出来,发现对方并不是滥杀无辜的浪忍后,也渐渐地有了些接触。 近几年不知是不是被鬼神关照到了,地里的粮食收获很是不错。第一年,他们没准备,兀自欢天喜地地觉着能过个好年时,贵族下派收税的爪牙就把好不容易丰收的粮食一网打尽。第二年,他们就学聪明了,不仅谎报了斤两,还将新开辟的地藏进了山谷里。那位会育种的阿篮姑娘似乎和本地的豪族有些渊源,即便将田地开到了更危险的深山里,也没遇过致命的危险。 村里的妇人不再避着人,该干活的时候也会出出门。只是小孩子仍然被拘在家里,没有放出去玩。 正巧这一天,一直躲在山谷里忙碌着育种的阿篮回来了。 “怎么了?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多陌生人!快进屋子里去!小心坏人把你抓去吃了!” 穿着麻衣的阿篮头上包裹着同色的布巾,又挡风又挡雨,看不清脸。她故意使坏,踢了一下蹲在墙角里玩的几个孩子,催促他们赶紧回家。 正在门口扎草鞋的妇人看到了她,笑着挥手招呼道:“阿篮也回来了啊。没事,这些都是在外行走的游商,赶在冬天之前来我们这里歇歇脚补点东西。看!我做的草鞋,现在一天能卖出去好几双呢。” 好几双?用得着那么多吗? 阿篮将信将疑地把背上的箩筐放了下来,拾起一双草鞋一看,就是最普通的稻草编成的,,稍微精致了一点,走不了多久还是会烂掉。 “好吧。这也算一项收入。”她干巴巴地夸奖道。 “当然比不上你能干啦,不过多多少少是点补贴。攒起来的钱,等冬天能多买点好东西。” “不用。我这次带了头乱闯的野猪回来,正好给每家每户分一点。” 听闻此语,那妇人脸上顿时亮起了光彩,喜不自胜地连连搓手。 “那怎么行?那怎么行啊!是你抓到的,应该卖给那些游商更好。” “哼。我就不。自己人吃了还有力气干活,卖给他们又能换回来什么好东西?这年头,有粮在手才是最最紧要的。” 阿篮相当豪气地把箩筐递给了她,妇人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有一大只长满黑毛的猪腿。 “多叫几个帮忙赶紧剁了,晚上咱们围一起大锅炖咯。” “剩下的呢?” 还没吃着就惦记着余下的啊。 阿篮竖起眉毛狠狠瞪了她一眼。“田那边还有劳力呢!他们干的活儿比你们在村子里重多了!再说了,那么大一只猪,我背的回来嘛。” “是,是。” 妇人掩着嘴不好意思地赔笑,赶紧招呼着家里几个小子帮忙抬进屋后。 小村子,不成气候,连院子都没围,只在屋后扫开一片平地。平日里的洗洗刷刷做饭吃饭什么的,都在屋檐下解决了。 阿兰嫌弃地闻了闻袖口,感觉野猪的骚气都快印在自己身上了,顿感不爽。 五年前,她来到这里后,好不容易凭借一张嘴又是威吓又是唬弄的,才站稳了脚跟。靠着在羽衣学过的一点字和常识,本是顺利地挣下了一间小屋子。 结果没过多久,那个该死的臭丫头居然顺藤摸瓜地又来找她了! 再次看到那丫头恬不知耻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口无遮拦地说着要她帮忙的话,阿兰想同归于尽的心都有了。 要不是打不过…… 她恨恨地把头上的布巾丢进自己的家里,看着这仅仅容纳一人的尖顶草屋就气不打一处来。 “可恶!混蛋!臭丫头,臭婆娘,死老头!全都去死!” “那可不行。我还想活到躺在床上看电视的那天呢。” “电视又是什么?上次为了搞个你说的床,差点没把一个壮劳力的手指头削掉了。万一有个损伤,你怎么赔我!” “哟呵!这也要我出钱?!真当这片地都是你的劳动成果啦。要是没有我出主意,帮忙清扫野兽浪忍,你们能挣来这太平无事的五年?” 平沙一脚踩在她的小木凳上,气焰嚣张,趾高气扬,看着就让人牙痒痒的。 她圆瞪着一双金色的眼睛,瞳孔因阴暗的背景而放大,时不时转动一下,表情却维持着淡定冷漠的样子。 “不开玩笑了。粮食都藏好了吧。最近有没有可疑的人摸到山谷附近?” 突然从别人家里冒出来就为了开玩笑?! 阿兰白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