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看着面前一道比一道精美的食物,品着那格外特别的美酒,以及旁边儿侍卫那身明显质地非凡的盔甲,心情越发的沉重。
他没想到自己只是偶然之间心血来潮,一不想让那个来自奉天的小野猫脱离自己的掌控,二是因为暗探传回来的那个有趣的消息,奉天帝王居然从一个男子变成了一个女子,如果他记得不错的话,几年前他代替皇兄过来接亲的时候,那个安乐公主还是一个只会哭鼻子的小丫头。
本来抱着过来游玩,再加上搞事情的心态!
结果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居然让他无比震惊。
如今的奉天显然已经不是三年前的奉天。
那个只会哭鼻子,追在明珠公主身后,求姐姐别走的小丫头,如今却稳住在高台之上,那浑身的气度以及属于君主的压迫,居然让他一时之间都有些望其项背!
他没想到自己的下属在奉天弄了那么多事情,居然都被这个小公主给你化解!?
简直不可思议。
而且这小公主三年以来做出的政绩,居然把摇摇欲坠的奉天从生死边缘挽救了回来!
这让他如何不惊!?如何不诧异?如何不防啊?
本来还想着徐徐图之!
现在只想一下子就将高台子上的人解决。
可惜!可惜!奉天的臣子全都脑子不好使,如此明显居然丝毫都看不出来!?
也不知该说这女人隐藏的好,还是这些男子太过自傲!?
看来如今只能动用那个棋子了……
那个扶不上墙蠢笨如猪,却自作聪明的棋子。
迟景和感觉到十分嫌弃的视线朝自己这边看来。
他本来想着今天宴席或许能见到自己的母妃,结果不仅空欢喜一场,还要被人嫌弃。
想到这儿他也目光伶俐的瞪了回去。
结果那个人居然是拓跋宏!?
他们之间好像从来没有过交集呀!?
难不成就连漠北的人也知道了他的威名?
想到这,他心中倒是稍微顺畅了一点!
可转眼,拓跋宏就又跟皇帝言笑艳艳阿谀奉承去了……
宴席过后,迟景和一路上都在闷闷不乐,为什么小皇帝明明已经中毒了,但却坚持了这么久还没有死,难不成是当时毒药下的太轻了吗?
朝堂上那些官员官是能见风使舵,之前他权势滔天,深受太后宠爱的时候,那些官员见到他一个个都点头哈腰,差不多就心掏出来。
就连文成王攻城的时候,他们也迫不及待的想要把小皇帝逼死,保证自己的权益。
而如今一个个又换了一副嘴脸,仿佛天底下没有谁比他们更效忠于皇帝一样。
“一群吃里扒外的东西。”
“当初要不是本王带兵将那些反贼围剿,这些人还能在朝堂之上把酒言欢,大言不惭!?”
“当时吓得都跟缩头乌龟一样,全都躲在家中,恨不得躲一辈子才好,现在一个个的都想到皇帝面前表现。”
“表现个屁!”
“等本王恢复实力……”
“我的好侄儿,你在想什么?等你恢复实力,黄瓜菜都凉了!”
迟景和听见屋内传来这陌生又熟悉的声音,整个人都有些懵。
而等他看见来人的时候,那是更加的懵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你是如何进来的?”
“来人呐,来人呐!”
迟翰看着面前慌乱的侄儿,笑的满是讽刺,“我的侄儿!?见到你三皇叔居然不过来行礼!?三年没见,你的礼数越发不周全了!”
迟景和并没有理会面前的人,而是朝着外面大声呼喊,但并没有什么用,它只能一步一步的朝后退,等退到床边之后,仿佛没力气一样一下坐在床上,悄悄的从枕头下面拿出了那把匕首。
迅速拔出,刀尖紧紧的对着迟翰,“我告诉你,你别过来!如果你再过来的话就不要怪本王,不客气。”
“如今你只是一个逃犯而已,居然敢如此光明正大的到本王王府!?”
“你究竟有何居心?”
迟翰笑嘻嘻的走到旁边儿坐椅子上,斜斜的倚在座椅的靠背上,整个人悠闲又放松的喝着茶水!
“侄儿!你这么着急戒备,做什么!?”
“皇叔过来找你也是为了你好!”
“难道你想永远被那个小皇帝踩在脚底下吗?”
“你想永远浑浑噩噩过一辈子吗?”
“你想要步我的后尘吗?”
“景和呀!也就是你,我不想让你落得跟我一样的下场才亲自过来。”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因为三年之前你那般羞辱于我,就怀恨在心的!”
迟景和十分警惕的看着迟翰,着急的不行,他还记得三年前自己亲手抓到面前之人的时候,自己是如何狂妄,如何羞辱于他的!
全天下的恶人都会帮他,只有眼前之人不会!
毕竟此人是他亲手抓起来的……
“你~你想要干什么你就说。”
“不过我警告你,如果我出现什么问题,皇帝和太后都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