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姿势奇怪,说话声音奇怪,甚至还总有那么几天打不起精神。
最终还是暴露在那双手上……
于是迟云依就又暴露了一波!
自然,她以自己出色的能力,成功让这父子俩上了她的贼船。
裴洛烊看着龙位之上坐着的女子,声音不自觉的就有些委屈。
“这小子下手真黑。”
“也不知道这三年在边境究竟吃了什么,不仅比以前高出一头,而且力气也变得十分大,一开始的时候我都没认出来!”
“差点儿让人射杀了!”
“一会儿你快说说那傻小子,就算他现在武功高,但也不能如此冒险。”
“无召回京!可是大罪!”
迟云依快步走下去,看着面前这个高大男子脸上的淤青不由得笑出声。
“哈哈哈!裴洛烊呀!裴洛烊你也有今天!”
“仙风道骨的驸马爷居然被人打了,还是一个毛头小子,你是真不怕说出去丢了我的脸呀。”
裴洛烊熟稔的坐在了一边,“你居然如此幸灾乐祸!?我这样是因为谁?你不知道吗?”
“别人都出去干一番大事业,你偏偏要将我栓在京都里面替你打掩护。”
“你是不知道上回俞思源给我写信,话里话外那个嘚瑟。”
迟云依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赶紧走到内殿翻箱倒柜拿出了一瓶药,“好了,好了,驸马爷你不要再说了,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现在的身份?”
裴洛烊不服气:“那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身份?”
“我名义上的娘子哪里去了?”
迟云依哈哈哈大笑!
“在呢!在呢!裴洛烊!只要你好好干!本宫定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裴洛烊:“我是驸马!还是未来的侯爷!而且手中有实权,您还能给我什么好处?快不要给我画饼了。”
迟云依心虚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打开那瓶药,纤细白嫩的手从里面挖了一大块药膏,轻轻柔柔的抹在裴洛烊的脸上!
弄得裴洛烊老脸一红,脸上微凉的触感以及近在咫尺的馨香,让他彻底回过神来,今天自己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一副怨妇的样子!?
哎!
还是怪崔怀瑜!这小子在公主府里面胡言乱语大堆。
他不就说了一句公主病重不见外人。
这小子就跟疯狗一样!
说什么他不配当公主殿下的驸马,就连公主也照顾不好,如果自己不行就将位置让出来给他当他一个毛头小子,居然敢在公主府那么多奴仆面前,对他这个驸马口出狂言。
裴洛烊表示气鼓鼓!
这才有些失了分寸,等反应过来,脸上的药已经被上好了。
“裴洛烊!你说你也是个跟一个小孩子置什么气?”
“好了,好了,一会儿看我怎么给你出气就是了。”
裴洛烊不知道为什么,听见这话莫名有些开心。
他突然觉得自己堕落。
而崔怀瑜被人押进来的时候,莫名觉得殿内的氛围不对。
裴洛烊的脸怎么如此之红,而且还十分羞涩的模样。
而高位之上的迟云依,看着被压上来的人微微有些诧异,这还是之前那个毛头小子吗?
怎么长得这么高,这么大只?
居然比秦广逸还要高大!
而且身上还穿着那个银白色的盔甲。
好像回到了上辈子,看见了那个成熟稳重的少年穿着银白色的盔甲,如同一个天神一样,他从那些畜生的手中救了出来。
两人四目相对!
迟云依被崔怀瑜眼中的暴虐吓了一跳!
“崔将军!无召入京!夜闯公主府!殴打驸马你可知罪?”
崔怀瑜看着高位上的人,那张与公主一模一样的脸。
心中苦涩!
“陛下!我只问你一句!安乐公主真的如传言一般吗!?”
迟云依想着如今名义上的安乐公主迟承宇还病恹恹的,于是坚定的点了点头。
崔怀瑜不信,他不断挣扎着,双眼赤红,眼底青黑,像是疯魔了一般,“我要见公主殿下!我想要看看公主殿下!”
迟云依听见这话微微皱眉,如今正是关键时刻。
这小子在京中这么多年,竟然还如此小家之气,公主殿下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
“不可!崔怀瑜赶紧回家去!如果你在这般胡闹!我可就不客气了。”
崔怀瑜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该如何说起,他应该对陛下说些什么呢?说自己对安乐公主的满腔爱意,说自己为了安乐公主跑死了三匹马,说自己从小就对安乐公主抱有非分之想!?
还是说现在就将自己的底牌全都亮出来?
用以换取见安乐公主一面!?
可如今都是他一厢情愿,公主殿下压根儿就不知道他心里这些龌龊的想法。
只是将他当做一个普通的弟弟。
但为什么过去了三年,他心中对公主殿下龌龊的想法不降反增!?
他这三年之中总是做着一个梦,梦中的公主殿下,所嫁非良人,而他想要娶公主,却被家族助拦,几次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