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薛恒那日不管不顾的冲了出去,原本属于他的活儿平分给了他们,所以如今这些人都特别喜欢调侃他。
平时薛恒都是一笑而过,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如今就算是知道上辈子许多的事,但却因为自己如今的地位,不论说什么,也没有人听。
就算是如同上辈子一样,写一些比较有建设性的奏折,也只会被拿来垫桌脚,压根儿就不会有人看。
他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确实驸马的身份给他带来了许多的便利。
本来想着等迟云依想通了之后亲自上门来求他,但没想到她居然弄出这么多幺蛾子,还不如前几天死了,结果现在居然开始养上了面首!!!
“薛恒!薛恒!你怎么又走了?”
“如果你今天再走的话,就不用再回来了。”
薛恒现在已经要被气疯了,上辈子非他不可的人,这辈子居然开始给他戴绿帽子。
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于是还没等着迟云依走到约定的位置,就听见旁边一个十分熟悉又久远的声音在怒吼,“迟云依!我知道你能听见,我知道你同我一样,你赶紧给我下来,要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
这声音实在是太久远了,久远到她回来这么多天都已经忘了这个人的存在,仿佛这个人只存在她的记忆中一样。
公主府旁边的守卫听见这话全都亮出手中长刀。
“这人怕不是找死,居然敢直呼殿下名讳!?”
“等奴婢下去好好教训她!”
迟云依阻止了春花秋月想要下去的脚步,“闫枭!停下马车!”
闫枭立马停马车。
而薛恒听见闫枭这两个字更是气的不行,“原来是他!?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上辈子他对你就心怀不轨,这辈子你居然主动找上门儿去了。”
“简直是不要脸。”
迟云依听见这愤怒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就十分想笑,她慢慢掀开马车帘子,看着外面那有些久远的面孔,仔仔细细的从下到上打量了一番。
她一直以为自己相中的这个人只是人品不好,但才能还是有的,但如今脚下踩着一双打补丁的布鞋,而上身穿着洗白的官服,就连那官服之上也满是补丁,而且就连那补丁的颜色都跟官服本身的颜色不符,也不知道是从哪一块儿破衣服上拆下来。
就连上辈子还算是英俊的容貌,如今一看也有些寡淡。
她有些不理解自己,究竟是被面前此人困了一辈子!?还是自己困了自己一辈子呢?
她之所以对此人一直没有下死手,其实有很大原因就是想看看,没有她的薛恒,带着上辈子记忆的薛恒,究竟能走到何种地步?
原来,也不过如此。
薛恒感受到迟云依上下打量的目光之后,不由得挺直了自己的脊背,又把自己最引以为豪的左边脸庞露了出来,结果得到的只有嫌弃。
他恼羞成怒的怒吼:“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之前找过你那么多回,我都说了我已经原谅你了,你为什么还如此执迷不悟,找了这个奸夫过来气我。”
“怪不得上辈子他会去救你,原来你们两个现在就已经勾搭上了。”
“那你还陷害我的芸芸!果然,无论过了多久你都如此恶毒。”
闫枭听见此人的污言秽语微微皱眉,这是从哪儿来的?疯子?他与公主殿下清清白白,哪来的什么上辈子这辈子?
而迟云依看着他如此无能狂怒的模样,只是觉得无趣!
但既然他说自己恶毒,那就恶毒给他看。
“闫枭!你不是说想报恩于本宫吗?”
“去!把他的舌头给本宫拔了。”
“还有那手和腿,本宫也不太喜欢,打折了吧!”
闫枭恭敬回道:”遵命!”
立马飞身下去,而薛恒却一脸不可置信,“迟云依!你敢!你就不怕我厌烦你吗?”
迟云依冷笑:“本宫为什么要怕一贫如洗碌碌无为的你厌烦本宫这个奉天国最尊贵的公主!?你怕不是活在梦里?”
她说完这句话,就十分漠然的将帘子放了下来,“还以为是何人如此大胆,居然敢在本宫面前出言不逊,原来是个乞丐。”
乞丐!?
薛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想说就算自己是乞丐,那她也是乞丐的夫人。
结果眼前一闪,两腿之间突然传来剧烈的疼痛,痛的他直接跪了下来,下一秒双手也传来了同样剧烈的疼痛,疼的他再也忍不住,张口大喊起来,但嘴巴刚张开,就感觉舌头上一凉。
叮
闫枭看着自己手上那一小块儿舌头尖儿,好看的眉眼紧皱在一起。
他并没有看暗器射来的方向,而是重新把面前这人的下巴卸了下来,伸手掏进那满是鲜血的嘴巴,从另一个袖口里面拿出了一个薄薄的刀片,伸手就要割去。
却又被一个远处射来的暗器给打掉了。
“住手!安乐!快让你的手下住手。”
迟云依并不说话,闫枭也不吱声的开始第三回尝试。
这可是公主殿下派给他的第一个活计,可不能办砸!
他的执着,让对面人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