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刚从院子里面走出去,就被太后身边的陈嬷嬷拦住强行叫走了!
独留福德公公在原地翘着兰花子,用力搅着手中的帕子,担心不已。
等迟云依得知此事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她正看着面前摆着的数十道精致的菜肴有些没有胃口,上辈子薛恒得势与高芸芸的事情也不再藏着掖着,更是直接将家中馈交给高芸芸,而当时水灾严重,南方的稻谷颗粒无收,敬王带头节衣缩食,薛恒也紧随其后,但薛恒薛母这么多年被她供养的已经习惯了奢靡的生活,所以高芸芸也只能从她这个懦弱胆小不受宠的公主身上下手。
之后她每天的菜都只能是清粥馒头,她现在想想当时真的是傻得冒烟,薛恒身为驸马不仅吃公主府的住公主府的,又将公主府的东西全都交给了一个妾,而这个妾居然蹬鼻子上脸管起她一个当家主母的伙食,也不知道那个时候究竟是怎么忍过来的。
可能是想着自己老实听话一些,每天吃着清粥小菜就能帮助到皇兄,也能让那个死老太婆对她多一些宠爱。
哎~
她十分用力地捶了捶自己的脑袋。
想要将里面的水全都给捶出去。
旁边数十个丫鬟见此情景全都吓得跪了下来,春花以为公主已经知道了外面的流言蜚语,所以才会如此,“公主殿下!不要听外面那些胡言乱语,地龙翻身自然与陛下一点儿关系也没有,那些人只是愚昧无知,被有心人利用了而已。”
迟云依回过神来,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春花,“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春花这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原来公主殿下压根儿就不知道,想起陛下今天早上过来传话,让她们务必对此事守口如瓶,如今居然让自己全都给说了出来。
心下懊恼!
而旁边的秋月早已眼眶通红,脸上满是愤愤不平。
“那些愚蠢的刁民,居然就那么轻信了一块儿破石头,还有太后娘娘,我有的时候都搞不明白,陛下难道不是娘娘亲生的吗?为什么出了这样的事情第一时间就是想让陛下下罪己诏?”
“这不是想要将陛下钉在耻辱柱之上吗?”
春花听见这话无奈扶额,最终还是将来龙去脉给迟云依叙述了一遍。
迟云依有些惊讶,但很快又平复了下来,是呀!迟景和的事情,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都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此时只有利用一条更为爆炸性的消息才能压住他这个丑闻。
所以他们的计划才提前了。
想到经此一事,不仅兄长元气大伤,就连国家的国库也被骗得一干二净,就担心得不行。
她迅速站起身来,轻纱遮面,大手一挥,“走!跟我去乾清宫!”
等到了乾清宫,就被门口德福德给拦了下来!
“哎呀,我的小公主你怎么过来了?陛下不是让你好好在宫内休息吗?”
“福公公!我有极其重要的事情想要见陛下!”
福德心中暗骂陈平办事不牢靠,怎么就将这小祖宗给放出来了?
要是真出点儿什么事儿可如何是好?
“我的公主殿下呀!您还是赶紧回去吧!陛下在里面和众位大臣议事,一时半会无法接见您!”
迟云依不顾面前之人的阻拦,赶紧又向前走了一步,“议事好呀!正好我想要说的事情息息相关!”
“皇兄!陛下!云依求见!”
乾清宫内,迟承宇脸色黑沉地坐在上首之位,看着下面以迟景和为首的大臣步步紧逼!
礼部尚书高兴杰老泪纵横,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劝道:“陛下!这次的地龙翻身乃是天罚呀!如果陛下继续如此执迷不悟的话,奉天危已!”
户部尚书朱郎一副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地附和着,“是呀,陛下!你想一想究竟是你自己的面子重要还是天下百姓的性命重要?当务之急是应该赶紧开库放粮!救济灾民!否则天下大乱呀,陛下!”
吏部尚书赵坤一副英勇负义的模样,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大声道:“陛下,难道你要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不顾全国百姓的死活吗?难不成你是想让奉天国走向灭亡吗?如果先帝在的话……”
啪!
迟承宇终究还是没忍住脾气,将手中的茶碗摔了出去。
迟景和阴郁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现在就被气成如此模样,以后还有的是生气的时候。
“陛下!安乐求见!”
“皇兄!安乐有极其重要的事情要禀告!”
一直没说话的文成王迟翰听见外面的声音微微皱眉,冷声道:“大呼小叫成什么样子?知道的,她是一国公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市井泼妇呢!”
“承宇~赶紧将人打发了,这可是乾清宫!”
迟承宇听见这话眼神越来越冷,拳头紧紧握住,又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高声吩咐,“让公主进来!”
文成王没想到这个懦弱的傀儡侄儿居然敢无视他说的话,气得他同样摔了个茶杯!
等迟云依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地上那两个四分五裂的茶杯,按照方向来算的话,其中一个应该是自己兄长摔的,那另一个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