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全部的一切连根拔起。
从来没有中间选项。
就算是夜莺本人,现在也已经无法脱身了。
只在夜莺身边待了几年、同时也被隔绝在黑暗事务之外的诸伏景光从未看见这一点。所以才会威胁她前往警局。
——哪怕被起诉也好,诸伏景光相信她同样有着将规定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才能。监牢如何能关住飞鸟呢?
无论如何,他都希望可以为她夺来能在普通社会中光明正大生活下去的权利。
真诚的期待和详细的谋划是十分珍贵的东西。
——像夜莺和安室透这样从小没有感受过太多爱意的家伙、又怎么可能不明白呢?
非常遗憾。
最后也只能在心中说出这样的词句。
因为那种可能性,早就被夜莺所亲手毁灭了。
夜莺掌控了东京大半的犯罪网络,成为了安坐在阵营顶端的深渊公主——同时又何尝不是把自己献祭给了它呢?
她已经走得太远了。不可能再回头,也不被允许回头了。
安室透最后想出的主意就是把她放回去,但不能完全放。如果她是一条回巢就会反咬的毒蛇,那么把她养在身边就好了。
公安几年前研制了一种用于控制重要犯人的金属手环。里面藏着足以杀掉一头大象的遥控针剂,还有微型的窃听器和发信器。
如果犯人说出了不应该说出的话,那么就会立刻被杀;如果联系了不该联系的人,那么那个人也难逃法网。
安室透给夜莺扣上了这种金属手环,然后打算把她带回波洛咖啡厅。让她用这种方式时刻保持着被公安所掌控的、最低限度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