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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割了她的舌头。”
祁郁的话音刚落,那跪在殿中的女子便惊恐的抬了头。
祁郁身边的宦官曹全面色不改,抬手拍了拍手掌。
很快便有两个强壮的侍卫走了进来。
一人一边的架起了那女子的胳膊便要将她拖出去。
“陛下!陛下!陛下恕罪!”
那女子哭哭啼啼的喊道,她也不知道自己只是嘲讽了那位出身低微的夫人一下,结果就要被割掉舌头了。
“臣女是户部侍郎家的女儿啊!求陛下开恩啊!”
祁郁连眼睛都未眨一下,就在那两个侍卫要拖着那女子离开的时候,他却伸手示意了。
“等一下。”
那女子哭得稀里哗啦的脸上流露出了一抹希望。
结果就听见了祁郁那淡淡的声音。
“朕让你们拖下去了吗?就在这儿吧。”
他的语气轻飘飘的,好像是在说着一件格外简单的事情。
那女子的面色大变,已然是害怕惊恐到发不出声音的地步。
一个侍卫十分迅速的控制住女子,伸手将她的嘴掰开,将舌头给拉了出来。
在另一名侍卫的刀落下的瞬间,鲜血四溅,场面异常骇人。
“啧……真脏。”
祁郁嫌恶般的说道,他懒洋洋的撑着脑袋微微蹙着眉头,曹全随即拍了拍手掌。
那女子就连声音都未发出来,便被侍卫拖了下去。
割下来的那物也被带走了,徒留下地上骇人的血迹。
殿内有些深闺妇人和胆小的女子已经是有种想吐的感觉了。
就连叶飞霜也是低着脑袋身形有些摇晃,她听说过祁郁的暴君之名,但还从未见识过。
祁郁生得一副美男子的模样,但手段十分残忍,她一个在现代世界安逸的环境待久的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
云妩面色格外的惨白,满脑子都是刚才亲眼目睹的行刑的场面,鼻息之间还充斥着浓重的血腥气。
她自小生长在江南,从小到大没见过几回人血,更别提行刑的场面了。
她的身下有些摇晃,险些腿软要倒下去,好在被身旁的陆子吟给搀扶住了。
“夫人……”
陆子吟轻声唤道,他扶着她身子的手有几分僵硬,因为她实在是太软了,好像他只要一用力就会掐疼她。
少女淡淡的馨香涌入陆子吟的鼻息之间,他清俊的脸上掺了几分红晕。
这时候大家都得了祁郁的旨意坐了下来,陆子吟也连忙搀扶着云妩落座。
祁郁的唇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他单手托着下颚神色轻松自若。
随即抬眼看向了云妩的方向,结果就看见那只小兔子正被她的夫君半扶着,姿态看起来有些亲昵。
看着真想把那人碰她的手给砍了啊……
祁郁唇角淡淡的笑意冷了下去,剑眉微微蹙起。
他的小兔子怎么看起来面容苍白了许多?
可是他不是帮小兔子报仇了吗?真奇怪啊。
这个时候寿辰宴的主人公,也就是叶飞霜的父亲这才姗姗来迟进了殿内。
他略过了殿中央地上的血迹跪了下来。
“臣参加陛下。”
“爱卿不必多礼。”
祁郁的神色淡淡的,看上去没什么兴致的模样。
“爱卿不会怪朕未打一声招呼便来赴宴吧?”
“怎么会呢?这是臣的福分……”
叶父低着头讨好般的说道,他是个武将没有读过什么书,自然是什么好话都不会说。
祁郁的目光又看向了那边的云妩,她已经脱离了陆子吟的搀扶,坐在位子上面色苍白低垂着眼眸。
祁郁轻挑眉眼,随即便见那小兔子跟身边的男人说了些什么,随即便被身旁的婢女扶起来悄悄的从宴席后面离开了。
难不成是被吓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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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妩确实是被吓着了,知秋扶着她先行回了尚书府。
当天夜里她便起了风寒,是因为吹了秋风又受了惊的缘故。
深夜时分,云妩卧房外守夜的知秋已经打起了瞌睡,从原本的站姿一点点坐在了门前,此时睡得正香甜。
卧房内的云妩早已喝下了药,如今正昏昏沉沉的睡着。
没过多久一黑衣女子身手矫健的从窗外而来,动作利落的将床榻的女子用被褥严严实实的包好抱了起来。
而在尚书府后门偏僻的小巷子里,停着一辆极大的装饰奢靡的马车。
马车里头的空间极其宽敞,还有一面檀木雕刻的大床。
床上躺着的娇弱的人儿睡得很不踏实,漂亮的眉头微微皱起。
她苍白的脸颊毫无血色,缩在昂贵的织锦云被中显得整个人脆弱无比。
这织锦云的布料子是只有宫中才有的。
果然,那坐在床边守候着的穿着暗金龙纹长袍的男人便是祁郁。
他身前跪着宦官曹全以及一名御医。
祁郁皱着眉头的看着手里捏着的一颗黑色的药丸,抬起冷冽的眸子盯着那御医。
“你确定这东西能让她的风寒尽快痊愈?”
“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