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没有任何耽搁,秦蔓和炎墨很快就来到了天元琛所居住的破院。
月色如水,静静的照在了院中的那个小池塘上,柔和的光辉,使得被微风吹起的湖面,隐隐泛着光亮。
秦蔓的视线迅速在四周划过,却没有看见千元琛的身影。按理说,千术理的伤势应该早已痊愈,千元琛理应待在自己的院中才对。
如果待在这里,那他必然会按照每日的习惯,坐在这湖边修炼方是正常的。难道因为今日自己没有赴约?他已经率先回屋休息了?
“会不会他今天没有修炼,而是待在屋中休息?”
在秦蔓还在思索中时,炎墨已经先她一步,说出了秦蔓心中的想法。
秦蔓随即轻轻颔首,“那我们就去屋中看看!”
两人又迅速穿过破败的小路,很快来到了记忆中的那间破屋子。秦蔓推开虚掩的房门,轻轻的唤了一声,“千元琛,你在吗?
声音在空旷的屋子里发出了回响,也说明了屋中空无一人。
“现在怎么办?要不还是先回去,明日再来!”炎墨立刻提出建议道。
秦蔓则是细细思索,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便开口问道:“炎墨,你还记得千元琛的口信上是怎么说的吗?”
炎墨想不想,大概的复述道:“他在口信上说,让你这两天晚上抽空,到他爹房中去找他!”
“他爹的房间!”
秦蔓和炎墨同时异口同声的说道。随即相视一笑,共同退出了破屋子,走出了破院子,径直朝着记忆中的方向走去。
今晚的夜色同样很静,可是秦蔓走在小道上,却发现了细微的不同之处。
记得上两次走这条小路的时候,四周都是漆黑一片,仅能靠着月光照亮前路。可是这次再走,小路的两旁,却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座崭新的路灯。
烛火火光甚微,但是这么一路的排下去。像是点点星光坠落地面,默默的为来人照亮前路。
炎墨走在小路之上,离路灯的光亮更是近了一些,感触也越发明显。
“秦蔓,你说在我们休养生息的这半个来月,这千岛宗的内部,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秦蔓想了想,“应该是有一些变化,但是变故谈不上。不然为何我们没有收到半点消息?
我知道千岛宗可是这片海域最大的宗派,多少人仰仗着他的鼻息,要是真的有了什么大的变故,不可能没有人流传出去。
不过,我倒是觉得!千术理可能也暗中做了一些安排。只不过在目前看来,这些安排并没有影响到千岛宗现今的布局。
我们也别在这暗自揣摩了,一会儿等到了地方,答案自会揭晓!”
“嗯!”
炎墨轻轻应道,脚下的步子也不由快了几分。
很快,千术理所住那间院子的大门,就出现在了两人的眼中。可是视线中出现的情形,却让秦蔓和炎墨顿时驻步不前。
“这是什么情况?为何千术理的院门之外会有人在守卫?”
秦蔓听了炎墨的话,也不如微微蹙眉,心中暗道:这确实不符合常态!可是千元琛的口信中,明确说明让他们直接过来,难道其中有诈?
想到这里,秦蔓快速的将自己的想法,与炎墨诉说了一遍。炎墨听完却有了不同的反应,“不应该吧!他这么做又有何好处?”
“不会是被人威胁了?”秦蔓继续反问。
“这……!”炎墨被问得哑口无言,他也在思索,确实有这种可能。
秦蔓却在见到炎墨的反应之后,又生出了另外一个看法,“仔细想想,我觉得他们被人威胁,也有些不太现实!”
“此话怎讲?”炎墨觉得自己现在的思绪有点乱,不如先听听秦蔓的意思,然后再做斟酌。
秦蔓仔细分析道:“首先,千术理已经清醒这件事情,仅仅只局限于我们三人知道。对于一个昏睡十几年的人,花华羽不可能突然上心。
其次,就算是花华羽派人将这里看守起来。他作为掌管宗派那么长时间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要布下阵法防止消息外露。
就算千岛宗没有能力布下阵法,那么搜身总是会的吧!所以,千元琛能顺利地将口信传递出来,至少说明,他们暂时并没有受到拘禁。”
秦蔓一口气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炎墨听完连连点头。
“分析的不错,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你先在这里藏着,我去院中看看情况再说!”
“那怎么行?你独自一人去,我不放心!还是一起去吧!”
“不行!听我的!”炎墨首次拒绝了秦蔓的要求,态度很是坚决。
秦蔓见状,没有立刻说出反对之言。但是目光中的执拗,显示她不同意。
炎墨轻轻叹了一口气,安抚道:“你先听我说!”
炎墨一边说,一边再次缩小了身子,“你看我现在的样子,与普通的小猫并无差别。即使被人发现,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而且,那间院子离你的距离并不远。要是真的有什么情况?我可以利用宝珠,瞬间回到仙府当中。”
秦蔓还想说话,炎墨再次抬起爪子阻止,“我知道你想说,万一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