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术理有些愕然,没想到秦蔓不但没有趁机提条件,而且还主动询问该如何做,自己果然没看错人,她确实是个行事妥当的!
“你既然已经去过地下一层,那必定知道在那里有一个水洞。水洞直接连接着下面的深海,那阵盘就隐藏在深海里的一块特殊的岩石里面!”
听了千术理的话,秦蔓突然开口问道:“伯父,你可知道上古异兽孰艮?”
千术理又是微微愣神,随即眉头舒展,“我倒是小瞧你了!你所知道的,居然比我想象中的要多的多!
你既然如此问,那肯定是见过这头孰艮了!其实这头孰艮就是凌虚塔中,凌塔所桎梏的那头。”
“凌塔的那头?”秦蔓听出了言外之意,连忙追问,“伯父的意思是,虚塔中还有一头?”
“你很是聪明,确实如此!”千术理再一次对秦蔓表示了肯定。
千术理还想开口,秦蔓的耳朵又不自觉的动了动,“有人朝着这个方向来了!”
因为有了上次的经验,此次秦蔓话刚出口,千元琛就迅速将千术理扶着躺下,替他盖好被子,晚秦蔓一步,钻入了床底下。
两人一猫连忙屏住呼吸,将自身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
“噼里啪啦”
几声脆响过后,千术理的房门直接碎成了几块碎片,胡乱的落在了地上。
花华羽一言不发的跨步走了进来,目光阴鸷的盯着床上的千术理看了很久。
“你是不是一直都在等着看我的笑话?呵呵呵......恭喜你啊!终于等到了呀!凌虚塔的那头孰艮死了,它死了!
这下子你是不是要偷笑了!是不是?”
花华羽说到这里,突然一伸手,将酒瓶狠狠地砸在了床头的位置,碎裂的瓷瓶以及酒水,不少都飞溅到了千术理的床上以及他的脸面之上。
就在酒瓶撞击出声的那一刻,秦蔓心中一紧,担心装晕的千术理会漏出破绽。好在仅仅只是过了片刻,她的心又重新放松了下来。
躺在床上的千术理不但纹丝未动,就连一丝细微的表情都没有,十足一副昏迷不醒的正常模样。
可就是这副如常的样子,反而刺激到了花华羽,仿佛在无形的嘲弄,他就是一名跳梁小丑。
花华羽脑子一懵,一股子气恼猛然升起。气恼至极的他愤然转身,对着屋中的摆设,就是一顿猛砸。
每一次出手,用的都是自身的力量,完全就是一种放任发泄的状态。
一顿打砸之后,花华羽似乎还不解气,转身拂袖一扫,烛台上的一只残烛,被劲风带起,直接撞在了床头的床幔之上。
床幔上还有先前残留的酒液,正好遇见烛火,猛地一下被点燃。火势迅速蔓延开,顺着残酒一直烧到了千术理身上盖着的薄被上。
秦蔓感觉身旁的千元琛轻微颤抖了一下,但随即又稳住了身子,极力控制着情绪。
躺在床上的千术理,依旧保持着不动的姿势,任由棉被上的火苗,一点一点的变大,隐隐都能闻到一股焦糊之味。
花华羽就这么冷冷的站在一旁,眼见火势马上就要一发不可收拾,才轻轻一挥衣袖,一股带着水灵力的法术,瞬间扑灭了所有的火焰。
“呵呵呵......”
花华羽放肆的大笑,“即使我的事情出现了阻滞,但是现在站在这里的是我!我有的是时间可以从长计议!
可你呢?只能如活死人半躺在这里!如果我不出手,就这么点普通的火焰,都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你说可悲不可悲?
且容你再活一些日子,等你亲眼目睹我站在顶峰的那一天,我会大发慈悲,给你留一个全尸。
哈哈哈哈.......!”
花华飞一边笑,一边跨出了房门,走到院子中大声的呼喊:“人呢?都死哪去了?”
秦蔓听见声音渐渐远去,连忙碰了一下咬紧牙关的千元琛,“快走!”
说完,飞速的从床底爬了出来。抬眼迅速扫过千术理的周身,说了一句“伯父保重!”
拖着晚一步爬出来的千元琛,快速的跑出了房门。随后一个转身,拽着他朝着与花华羽离开的相反方向,拼命的跑开了。
一路跑出了很远,秦蔓才松开了千元琛的手。千元琛不放心,又想折回去。
炎墨快步跑到他的身前拦住,严声说道:“你现在不能过去!”
“为何?他是我爹!我去看他没人会拦着!”
炎墨定定的看了他一眼,“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你跑去看他,说的过去吗?现在他那里肯定有人在收拾,你过去正好就与人撞个正着!”
“那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没有遇到过?他们不会搭理我的!”
千元琛很是着急,刚才他在床底也能感受到火焰的热度,阿爹肯定伤的不轻。最重要的是,阿爹还要保持装晕的状态,肯定有很多事情不方便。
这次是秦蔓出声阻拦,“你不要忘了,你住的那么偏远,根本就不会有人去通知你伯父出了意外。你此时过去,难保不会引起花华羽的怀疑。
所以,为了你爹的安全,你更应该保持冷静。而且现在离天亮也不远了,你稍微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