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急!先让我看看你爹的情况,剩下的我来想办法!”
“真的吗?”千元琛蓦然转身,一把抓住了秦蔓的手,“你真的可以帮我想办法吗?”
秦蔓稍稍用力,挣脱开了被握住的手,微笑颔首。千元琛也知道自己唐突了,连连道歉,“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
千元琛说到这里,无奈的搓了搓手,“以往我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自己身上。
为了能定时放血给阿爹治病,我拼尽了全力保证自己的身体。
再加上花华羽时不时的刁难,我根本就没有多余之力,去寻找能够让阿爹恢复体力的灵丹妙药!”
“其实不是这样的!”秦蔓出声打断了他,“虽然你心中所想,是尽一切努力让你爹清醒过来。
但实际上经过这么多年,你已经下意识的不报任何希望了。之所以还一直坚持,靠的完全是想要替父报仇的信念。”
千元琛明显一怔,随后不自然的笑了笑,“没想到你如此了解我,居然说出了我的心声!
是的,你说的没错!我口口声声一心想要救阿爹,但其实……”
千元琛还想往下继续,却被秦蔓打断了,“以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的眼光还是要看向以后。现在你爹已经醒了,凡事都可以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了!”
“对!你说的没错!一切都会变好的!”千元琛立刻振作了精神,“走!我现在就带你去看阿爹!”
……
虽然一路上走来都没有见到任何人,千元琛在推开房门之前,还是特意朝着四周,小心打望了一下。直到确定没有任何异状之后,才推开了门。
进入房间之后,可以清晰的看见床上躺着一个人,身形消瘦,几乎状若枯骨。
秦蔓不由感觉有些纳闷,这可不像千元琛所说的,已经恢复了不少。
不过随即又释怀了,可能这都是千元琛的心理作用吧。
千元琛轻轻走到床边,伸手对着床头轻轻敲了三下,那躺在床上的人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这是你和你爹约定的信号?”秦蔓明知故问。
千元琛点头,伸手轻轻地将千术理扶了起来,小心的在他身后垫了一个枕头,还仔细掖了掖身前的被子。
千术理虚弱的笑笑,象征性的拍了拍千元琛的手,“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脆弱,你不用如此紧张!”
“好的,阿爹!”千元琛轻声回答,然后转身将秦蔓露了出来,“阿爹!秦蔓特意过来看看你!”
秦蔓立刻上前两步,仔细观察了一下千术理的脸色,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伯父,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千术理先是一愣,随后点头,“但说无妨!”
秦蔓这才伸手指着他的脸颊,“伯父,你这脸上的粉扑的不是很均匀,这鼻翼的部分都有些卡粉了!”
千术理明显老脸一红,很是汗颜道:“看来我们大老爷们,对于这涂脂抹粉的事情,确实很是不擅长啊!”
秦蔓轻咳一下,“我明白伯父这么做的目的,但是如果被有心之人留意到,反而会适得其反!”
千术理长叹一口气,“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我现在一天一天的在恢复,如果不将脸色伪装的苍白一些,我怕会被花华羽察觉到!”
“我说你这话是何意?”秦蔓接口道,“难道那个花华羽会经常过来?”
千术理轻轻点头,“其实这么多年来,我虽然一直都在昏睡,但偶尔能听见外界的声音。
尤其是每次花华羽来的时候,他总是会得意的跟我讲一些事情。
他讲的越是激动,我反而听得越是明白!所以这么多年来,我很清楚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正因为如此,我才决定在没有完全恢复之前,还是装作昏迷不醒。
这样一来,不但能偶尔听见他的真实意图,而且不会刺激他狗急跳墙。
毕竟这千岛宗上下如此多的性命,我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让他们受到任何损伤!”
“伯父你这么考虑很是周全!可正因为如此,你的伪装才需要更加真实!”
秦蔓说到这里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看向了炎墨,“炎墨,我记得你上次给我看的东西里面,有一种伪颜丹吧!”
炎墨撇撇嘴,踩在秦蔓肩膀上的双腿微微用力,似乎在发泄不满。秦蔓立刻伸手拍拍他,以作安抚。
炎墨这才淡淡的开口,“有!”
“快给我一瓶!”秦蔓马上提出了要求。
炎墨抬眼看看她,很是不情愿的将爪子,放到胸前的储物袋上。眨眼间,他的爪子上就多了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子。
随即,伸出爪子用力一抛,将小瓷瓶子抛到了床上,“这里面的丹药,只要服下一颗,可以维持三天。
在服下的一炷香之内,如果没有任何动作,脸色会变得苍白如纸。
但是如果在规定时间之内,用力去搓脸颊,脸色又会变得白里透红,红润有光泽。
想要病态还是康健,完全可以自己把握!”
炎墨解释完了之后,就不再出声,还特意将头扭向了一边,证明他还在生气。
千术理倒是一副如获至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