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殷双箐背后一凉,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盯着她。 她往后看去,并没有人,只有被撞断的柱子和一地狼籍。 “怎么了?”九诏问 “那个方向,好像有什么东西。”殷双箐指了指让她不太舒服地视线来源。 九诏往前一步挡在她的面前,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就立刻消失了。 “九诏大人,可有什么发现。?”一位身着紫色锦袍的男子缓步来到阁中央,出声询问道。从服饰看,应当是这里的话事人。 九诏看见来人有些讶异:“是你?” 来人笑道:“一别经年,尊上可还好,不过这会不是叙旧的时候,还是先找到这鼠贼吧。”他五官阴柔,笑起来妖气横生,见九诏背后站着殷双箐,也冲她点了点头。 “鬼市有我们布下的结界,他跑不远,追。”九诏闭眼,片刻后指出了一个方向。而后转向殷双箐道:“你和小青留在这里暂时不要动,我去去就来。” 殷双箐乖乖点点头,这场面不是她能插手的,于是留在了原地。小青从她肩头跳下来,恢复了原身护在她身前。 她叹了口气,这边不足一月的生活,比自己二十多年都要精彩,这不,抢银行也碰上了。 屋子里就留下了两位满月阁的侍者,殷双箐想看看四周他们也没阻拦。毕方就跟着她在后面解释,作为异兽,它还是多活了那么些年岁。 “这是雷霆圣果,适合炼制攻击性的灵器,只有海拔五千米以上的多雷之地才会出现。” “这是金蝉玉,这是魔蛊肠,这是呃……不认识。”毕方停在一块尚完好的展示柜前,卡了壳。 殷双箐喃喃道:“这是银羽仙竹……长于昆仑山巅” “哎?你怎么知道的?”毕方有些惊讶,但也没有过多追问。 是啊自己是怎么知道的,殷双箐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她应当从来没有在任何地方见过这东西,但是又好像心中有什么声音告诉了她那是什么。 被窥探的感觉又来了,她猛地转身,阁中除去两个留下来的侍者以外,没有旁人了,他们此刻又在警戒着外部,并没有过多注意这边。 继而好像有一根钢针刺入了脑袋之中,灵魂发出了一阵阵剧痛,殷双箐捂着头痛苦地蹲了下来。 “吾之骨血,吾之手足,终于找到你了。” 伴随着剧痛,一个男人轻柔的声音在脑海中炸响,她感觉自己的耳膜几乎都要被震碎了。 “你怎么了!”毕方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立刻展开了羽翼将人护了起来,但是殷双箐的表情还是十分痛苦。 她感觉像是有许多钢针扎进了灵魂,痛得眼前发黑,几乎要昏厥过去,紧急之下她想起了自己的铜镜,于是用尽全身力气集中精力在法诀之上,将其调动了出来。 铜镜出现在掌心的时候,那种灵魂上的剧痛减轻了些,她也能看清眼前的东西了,咬咬牙坐在原地开始默念九诏教授给她的固魂口诀。 “发生什么事情了?”九诏连同紫袍男子去而复返,一眼便看见状态不对劲的殷双箐。 “她突然倒下去了好像很痛苦的样子,我没有感知道有人在攻击她。”毕方说。 九诏立刻在其周围布下了隔离的结界,殷双箐只觉得周身一轻,那种深入灵魂的痛感便消失了,这才稍稍缓了过来。她将自己感觉到的告知了九诏。 “有人相对你的灵魂下手,是我大意了,你刚刚做的很好。”九诏自然而然地摸了摸她的头,好像在对待小孩一样。殷双箐一愣,而他已经收回了手。 刚刚她在情急之下调动了自己的灵魂力量,这才没有对自身造成更大的伤害,是很正确的做法,九诏眼中殷双箐的灵魂虽稍微萎靡了些,但总体来说还是稳定的。 “想来今日的事情也过于巧合了,你说呢。”他转向那紫袍男子。 紫袍男子看见殷双箐身边的毕方,迟迟没有上前,反而往后退了几部,与他们保持了距离说:“是黎某招待不周,惊扰了尊驾的爱徒,这事一定会给你们一个说法。” 九诏捏了捏眉心,没纠正他的错误:“黎飞白,你靠近点,小青不会吃了你的。” 被叫做黎飞白的男人干笑了两声:“不好意思,习惯了。” 殷双箐恢复过来从地上起身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偷盗灵鬼骨之人消失了,我们顺着印记赶到的时候,没有看见人,只在原地发现了被盗的东西,才发觉中计了。”九诏说 他没想到,殷双箐才刚离开地府的范围,就被什么人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