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对于这类催情药粉中毒,最好的办法是大量饮水,医生开了一盒镇定胶囊,让齐言盯着她多喝几瓶水。
齐言直接在医院隔壁的小超市里搬来一箱。
祁嫣:“……”
大可不必。
“我觉得我好了,不用喝这么多水,我要回家。”她不跟他玩了,作势要从床上爬起来,却被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按了回去。
“你真的恢复了吗?”齐言垂眸,眼底意味不明。
“恢复了,恢复了。”她忙不迭地点头。
下一刻,她就被按倒在病床上,床垫的弹力使她身体不受控制地起伏两下,齐言的躯体紧跟着压了上来。
她呼吸一滞。
他一条腿抵在她的双腿之间,迫使她的两条腿分开,凉凉的空气瞬间从裙底灌了进来。
他的手扣住了她的腰肢,食指沿着她光滑的背脊迅速找到了她最敏感的地方。
她顿时要哭出来了,鲜少有人会发现那里是她的敏感处。
“祁小姐,你确定你恢复了吗?”他不轻不重地捏着,观察着她痛苦难耐的表情,“好像没有。”
她恨不得一拳把他打飞。
“你起来,别,别碰……”她竭力忍着,眼眶通红,潋滟的眸子被逼出一滴泪水。
“抱歉。”齐言适可而止停了手,他直起身,从桌上拿了一瓶矿泉水,帮她拧开盖子:“我只是想证明,你应该听医生的话,多喝点水。”
他将水瓶递到她面前。
祁嫣没了脾气,伸头就着他的手喝水。
像一只乖乖的幼崽,小口小口嘬着,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下。
齐言高挺的鼻梁下,唇角扯出好看的弧度。
她要是一直能这么听话,他会省事许多。
祁嫣注意力都在饮水上,生怕自己被呛着,没有注意到齐言眼底的意味深长。
她实在喝不动了,倒回床上装死,待药效消退后,她就立刻回家。
齐言在病床旁的陪护椅上休息,他随意拿着医院的宣传资料翻阅,看着几位知名医生的学术介绍,姿态随意,却没有散漫之感。
祁嫣窝在病床上看着他,身体里的燥热逐渐褪去。
明明他就是平行世界中的另一个她,可他们的容貌却大不相同。
她眼尾带翘,有着直白的媚意,他清隽矜贵,有着骨子里无法抵抗的魅力。
若她是明艳的张扬,那他便是内敛的蛊惑,二人相似,却又完全不同。
他如今的模样与气度,与当初在审判局白墙之上看到的死寂颓败之人大不一样,很难想象这居然是同一个人,在短短几年的时间里发生这般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能犯什么罪呢?她想象不到。
系统里对他的犯罪行为没有任何记录,想要知道他的犯罪内容,必须要潜入他的生活,恋爱关系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可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看够了吗?”齐言合上宣传资料,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祁嫣顺杆就爬:“突然觉得齐先生相貌绝佳,所以多看看,挺耐看的。”
齐言失笑,却没有多说什么。
祁嫣住了一天院,中途一直跑厕所,身体的酒劲药效全部散去,终于可以睡个好觉。
齐言并没有一直守着她,而是到后半夜的时候便回去了。
次日下午,晴空万里。
祁嫣独自办理出院手续,她打着哈欠,突然想到自己的跑车现在还停在又海会所,于是打车先去趟又海取车。
独属于夏天的温暖气息在天地间挥洒,天空明亮澄澈,卷着烈日的炙热。
街上的行人会下意识地在高楼大厦投下的阴影中行走,以此来躲避炎日。
祁嫣从出租车走下来,被太阳晃得睁不开眼,她伸出手挡着头顶的阳光,在街道上轻而易举找到了她的淡粉色跑车。
另外,她在又海门口看到了停靠的两辆警车。
她心底咯噔一下,拎着包大步登上台阶,推开又海大门。
与夜晚的热闹与繁华不同,白天的又海十分冷清,大厅空空荡荡,甚至连接待都没上班。
她挨个推门寻找了一番,最后在里面的经理休息室里看到了人。
又海经理正在和几位警察交谈,看到祁嫣后眼睛一亮,指着她道:“警官,是她,她就是昨晚穹光的客人。”
几双视线瞬间锁定在她的身上。
祁嫣握紧门把手,隐隐有不好的预感:“我是回来取车的,发生什么事了?”
“是这样的同志,吴志升,也就是你们口中的穹光,于今天清晨五点钟左右,被清洁工在街上发现尸体,我们是来了解调查的。”
祁嫣瞳孔紧缩,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他死了?”
警察道:“是的,还请你配合调查,说一下事情经过。”
祁嫣将昨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说了出来,包括她中了催情药,也包括齐言送她去医院。
她心底隐隐觉得齐言就是凶手,可是她没有证据,她甚至不知道齐言身上有什么犯罪记录,一切都是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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