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内的橙花香味甘甜舒缓,夹杂着细微的青涩,有着不同于其他甜腻熏香的甘苦味。
北堂殊掀开纱幔,一步一步走到床旁。
床榻的角落,缩着那只白色的猫儿。
正如和他今天在朝堂上想象中的一样,她一件多余的衣裳都没穿,精致诱人的胴体只挂着一层轻薄的纱衣。
肌肤在薄纱之下清晰可见,那雪峰上的朱果若隐若现。
她身子微微颤抖着,腿也紧张地蜷起来,露出饱满的臀肉线条。
每一处,每一寸,都明晃晃勾人。
北堂殊眸色渐深,他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从床上拽了起来。
她紧张地浑身僵硬,身体却散着好闻的香味,那张小巧的脸上柔媚惊慌,脸颊耳根一片绯红,像熟透的苹果。
“好看。”
北堂殊抱着她,手掌隔着薄纱揉捏着她的蜂腰。
软而滑。
他自然知道于他来说侍寝是什么。
他对男女之事向来没兴趣,比起鱼水之欢,他更喜欢掌握别人性命,看着猎物逐渐挣扎死亡的样子更令他兴奋。
加上他对玉玺的偏爱,侍寝干脆变成另外一种取乐方式——活削美人骨制玺。
他也仔细想过,她不怕死,那她怕什么?
如果她敢忍辱负重,又是否能做到伏于仇人身下呢?
他垂眸,观察着她的神情。
她太紧张了,紧张到死死攥拳,抵在他和她的身体之间,为自己争取一些余地。
北堂殊轻笑一声,压着这具娇躯倒在床榻上。
柔软的被褥深陷。
他咬上她的颈项,大手将她身上薄纱丝带揭开。
她的眼里是惊恐和愤恨。
“第一次吗?”北堂殊漆黑的瞳孔如泼上浓墨,深邃得可怕。
她死死咬着红唇,“你管不着。”
北堂殊慢条斯理地扯下腰带,“孤给你一个余地,说出玉玺的位置,孤赐你一个痛快的死法。”
她把目光移开,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北堂殊凤眸轻轻眯起,他已经知道她的答案了。
那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大手握住她精致的下颚,让她看清他的脸。
四目相对。
他轻笑一声。
如同玉石摔碎在地,四分五裂。
她因疼痛身体颤抖,低下头一口咬在了他手掌的虎口处。
她极为用力,带着报复的想法用力咬合,牙齿陷入肉里,沁出血珠。
“松口。”北堂殊倒吸一口冷气,这是她第二次咬他了,他就应该把她的牙齿都拔了。
她呜咽着,继续咬着,狠狠瞪着他。
“好,好。”
北堂殊怒极反笑,不就是爱咬人吗,她咬她的,他做他的。
被浪翻滚。
这是一场双向的折磨,彼此让对方更痛苦,却又更紧密地纠缠在一起。
纱幔摇曳晃动,抖出层层叠叠的波浪。
散发着橙花味的熏香袅袅升起,优美的烟雾绕着房柱徐徐盘旋,最后消失散尽。
……
殿外,时刻等候主子传唤的宫人皆听得面红耳赤。
她们看了眼天色,居然过了两个时辰,眼瞧着已是后半夜了。
居然还没结束。
每当声音渐歇,没多久又折腾起来,反反复复,好似不会结束似的。
终于,屋内传来陛下叫水的声音。
宫人立刻弯腰低头,恭敬入殿,只敢盯着地面瞧。
一直准备好的热水一桶一桶带入殿内。
屋里弥漫着欢爱过后留下的气息。
“叫青鸾来。”北堂殊的嗓音很沉,却透着愉悦。
宫人立刻去办。
床榻上,北堂殊揉着手腕,他的手都快被这只猫咬烂了。
被褥上,淌着殷红色的血迹,除了她初次落红之外,还有后背刚刚结痂的伤口再次撕裂流下的血迹。
她缩在被子里,蜷缩起来,躲在里面。
“疼?”他问道。
她不肯说话,甚至一声不吭。
北堂殊强硬将她的身体掰过来,“正事还没做呢。”
她眼中迷茫,“什么?”
女子的嗓音哑得厉害。
“一会你就知道了。”北堂殊起身,抓起扔在一旁的长袍随意披着,前去沐浴。
祁嫣闭上眼,她好像隐隐知道是什么事了。
由于她身上的伤口再次撕裂,不免又要折腾老御医大半夜跑一趟,不过对此老御医毫无怨言。
他打算勤勤恳恳干完这段时间告老还乡,巴不得在君王面前多刷点好印象。
老御医手法利落,动作又快,不过他还是被她身上的暧昧红痕迹吓了一跳。
陛下真的是……
老御医叹气,要不是这姑娘体质好,换做常人恐怕早就被折腾死了。
“姑娘以后要多加休息才是,汤药按时喝才能将身子养好,你现在的底子太虚了。”老御医叮嘱着。
“多谢。”她声音很轻,虚无缥缈地好似雾要散了。
老御医离开后,北堂殊换洗好新的衣袍,他叫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