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嫣浑身的血液开始沸腾起来,里面灼烧着兴奋。
她太期待与目标的见面了。
酒吧音乐嘈杂,灯光闪烁,将人影照得忽明忽灭,李兴文靠近祁嫣,在她耳边说:“咱们约的位置是几号来着?”
“跟我来。”祁嫣看了一圈,带着他来到了和毒贩约好的位置上坐下。
祁嫣今晚穿着酒红色连衣短裙,胸口是大方领,露出大面积的雪白,完美无瑕的天鹅颈上坠着一条项链,项链坠是水滴状的玉石,刚刚好埋在两团柔软之间,引人无限遐想。
她长而卷的头发随意披散着,恰到好处的弧度勾出令人惊艳的娇意来,她落座后懒懒地靠在沙发上,像没骨头似的,在热闹混乱的酒吧,大有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李兴文都看呆了,他忍不住想竖起大拇指:“想不到你脱下警服有点东西啊。”
祁嫣一巴掌把他的大拇指拍开,瞪了他一眼:“不要命了?”
这里可是摩河的地盘,来这里的客人仅有一小部分是普通人的消遣,绝大部分是摩河的手下,更别提今晚陆晏在这里,恐怕今晚的浅酌酒吧里都是摩河的人。
他这样明目张胆地对她比划手势,真出事了都救不了他。
李兴文揉着手,嘀咕着:“我听说你是个不爱说话性子慢吞吞的人,现在看来信息有误。”
祁嫣懒得和他伪装人设,她捏起桌上的骰子把玩着。
过了一会,走来一个尖嘴猴腮的年轻人,他笑着靠近他们,“二位是不是之前网上说的,要买白龙珠的人?”
李兴文点头:“对对对。”他露出笑容,放在桌下掩藏的手紧张地攥紧。
“我姓冯,你们叫我冯子就行。”冯子的目光在祁嫣身上略过,馋的吞了吞口水,但他没忘记正事儿:“冒昧问一下,二位用白龙珠用多久了?”
李兴文刚要开口,祁嫣抢先一步:“我五年,他刚接触。”
李兴文惊讶地看着她,不是吧,剧本里没这么安排啊。
“五年啊。”冯子感叹着,他打量着祁嫣姣好的身材:“五年的瘾,普通的吸食方法可体验不到快乐了。”
“是啊,所以我一般都注射。”祁嫣挑眉,昏暗的灯光下,她高挺的鼻梁下红唇微勾,带着别样的诱惑。
吸食毒品的方式有很多,比如卷入烟丝中,用口吞服,或者粉末通过鼻腔吸入,而吸到了一定程度,这些就会无法得到满足,所以就会采取注射的方式,扎入血液中,以此寻求短暂及逝的‘愉悦’。
能用注射这种办法的人,基本是吸食许多年的人。
冯子客气地笑着,“太好了,我就喜欢卖给瘾久的客人,像那些刚入门的新人,大多数都是伪装的,说不定是来钓鱼的呢,你说是吧,先生?”
李兴文笑容僵在脸上,他快速反应过来,知道对方在诈他,立刻说:“你们要真被钓到了也是你们蠢,卖货之前不打听清楚。”
冯子乐呵呵笑着,也不生气:“您说的是啊,所以啊,这位小姐,我想看看你的胳膊。”
李兴文顿时急了,他和她根本没接触过毒品,怎么可能留下注射痕迹,她也真是,撒谎之前也不知道打草稿。
祁嫣刚要抬胳膊,就被他按了下去,李兴文瞪着冯子:“我女朋友的胳膊,凭什么给你看?”
冯子的脸色瞬间变了,笑容隐去,取而代之的是怀疑的目光:“看不了?那咱们就交易不成,货也不在我身上放着,你们别想要。”
祁嫣推开李兴文,将谨慎的袖子挽了起来,她对着冯子递了递:“看吧。”
在闪烁的灯光下,那条羊脂般玉滑的胳膊上有好几处明显的针孔,还有一些陈年的细微旧疤。
冯子这下彻底放心了,“还是这位小姐爽快,不知道你想要买多少?”
祁嫣思考了一会儿,懒懒道:“五十克吧。”
冯子傻在那,他抠了抠耳朵:“多,多少?”
白龙珠是海洛因的代称,10克就是犯罪,50克直接死刑,她真是敢张口要,上来就买50克。
要知道,刚吸食的人,只需要服用0.1克就能上瘾。
李兴文扒拉着祁嫣,小声地提醒:“太多了,循序渐进,循序渐进。”
祁嫣只对冯子露出一个笑容来:“钱,我不缺,但是货,你有吗?”
由于冯子验了她的胳膊,的的确确有注射留下的针孔在,所以冯子并不怀疑她说的话,他唯一犯愁的就是他手里没那么多的白龙珠,可是他又不想白白放弃了这门生意。
“这样吧,我去凑一凑,我尽力给你凑出来五十克,行不?”他问。
“快去吧,我都困了。”祁嫣随意挥了挥手,她的长指甲上涂满了同样明艳的红色。
一位极为性感的漂亮女人在购买五十克白龙珠的消息,迅速在普通成员之间传开,渐渐流到高层的耳朵里。
今夜的酒吧是摩河第二区的庆功宴,庆祝第二区的势力发展成为十五区内最迅速的地区,今夜,教父陆晏甚至亲自到场。
整间酒吧,都是摩河的狂欢。
极少数的闲散顾客,丝毫不知这是一处龙潭虎穴,他们没有察觉到身旁每一个